我呆住了,心说这算啥,连掩饰都不掩饰一下,直接就来了句最无耻的?
而刘会长转过脸来,淡淡说道:在很多事情前面。我们每一个人的命都很卑贱。
他忽然伸出手来。
我吓了一跳,他的手臂一直掩盖在光鲜亮丽的黑色西装下,我没有看过那手臂里的一切,这个时候我才看清,他的手臂,居然像是被烧坏了似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疤痕一直延伸到了后臂的位置。刘会长给我看了一会儿,抽手回去,说道:知道怎么来的么?
我摇了摇头。
刘会长说道:我的体内曾经附身过一只很强大的灵体,这个灵体的强大程度,是你所不能想象的。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驱除掉他。而且,他也一度成为2012年那件事的关键所在。那时候的我,懦弱但又冲动,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但是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而且,给我留下了很大的后遗症。即便是这灵体被驱除之后,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让我的身体恢复过来。
我手上的疤痕,就是之后那一年多时间里人手的灼伤痛苦。
现在,我已经彻底把残余的阴怨之力转化为己所有,但是,我依然有些担忧。在这些太古之力面前,我们都是最低等的东西,我们的命本来就很低贱。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懂那些大道理,或者我懂,但是这事儿都是说起来做起来难的。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也不管你计划是什么,我现在就想要救郑小玉,就这么简单。
我顿了顿。说。
既然那个什么苦修道的目标是你们。和我们没关系。那你们就帮我把郑小玉救回来,我谢谢你们,也会在力所能及的事情上帮你们,但要我彻底为你们卖命。算了吧,我大学军训的时候都装心脏病逃了好多天,别说现在了,我没有为国家卖命的那个勇气,一点都没有,真的。
刘会长的表情没变,过了很久,满门站起来,忽然来到办公室的书架旁,伸手一拉,书架自动打开,露出一个柜子门来。这里居然有个隔层。
他用钥匙打开了柜门,把里头的一柄木剑拿出来,递给我。
那不是天胎剑,比天胎剑更长,而且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木头疙瘩了,有剑格,也有剑柄上的雕刻,剑鞘也很是精致。
我结果那把剑来,问这是什么。
刘会长说,这是天胎剑,和我的天孽剑合铸的一柄木剑。
我惊奇了,问:你也有木剑?
“嗯,虽然得到的比较晚,但是也跟了我很多年。”他看了一眼诛邪,接着又说,“两把剑,都是?血木所做的,只是天胎剑中有鬼役和炼魂一脉的刻印,所以,我把天孽击碎,混合在天胎中重新制作,这样也就不会毁坏天胎本生的力量和刻印,不会影响你和郑小玉的灵气以及生命安全了。
我顿时有些感激他,但是却很快清醒过来,我意识到,他的话不能全信,于是我又说,可是郑小玉在你们进行仪式的时候还是头疼难忍,你们的人还欺骗我说,都是因为仪式被破坏的缘故。
刻印在制作过程中被动荡,鬼役会产生一些不良反应,这些是必经过程,当然,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我的不是了。
我没话可说,这家伙表现的太过于温和有理,我根本不敢反驳。
他继续说道:这把剑,以后能够感知阴阳气息不协调的地方。无论是你们想要找的陈家的道场,还是洛乾坤留下的那些害人的阵法,都能够被感知到,而且,?血木的力量,由于二剑的中和,达到的气场更加强大,能够平衡你和郑小玉的阴阳二气,甚至加深你们之间的联系。对于你来说,这是好事。他顿了顿,说,我说过要帮你,就必然会帮你。
我还是不太相信他,问他干嘛要帮我,他说这是互助互利,也是协会的决定,说我们的目的其实差不多,所以最好还是协同作战比较好,同时,他又说让我也和其他的炼魂者交流,让他们也最好是加入这个阵营里头。我问这个阵营的目的是什么,他却说,目前的目的就是对抗邪教组织。他说现在圈内重新涌现出了好几批邪教组织,人数众多,虽然并不像2012年那样有着庞大的机构,但是很多都以家族为单位,或是以之前的门派雏形为单位来阻止,如果不加以阻止,短时间内就会形成气候,到时候就又会是一场浩劫。说实话,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心里全是狂奔的粉红色草泥马。我的目的其实一直很简单,我根本就没想要被卷入什么大局里头去,可是现在看来,我可算是越陷越深了,而且还不能自拔。这把剑,我不拿着,郑小玉可能会有危险;我拿着,那就等于答应了帮他们做事。我知道,刘会长肯定是吃准了我这一点。我段位、道行、城府、心机都不如他,只能吃瘪。
于是我妥协了,我问他那个所谓的苦修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我们要怎么应对。
刘会长告诉我说,苦修道是近几年崛起的门派,但是却并不是近几年才有的。这个邪教组织非常奇特,因为他的术法是师承了古典道门以及古典茅山术的,但是教义却吸收了很多东西:佛教、道教、犹太教苦修派系和伊斯兰,都有吸收,弄得不伦不类,不中不西。但是他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们的人,都像是被洗脑了一样不要命,而且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更因为是苦修教派,所以他们能够挑战人体的极限,有的人甚至不怕疼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