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珊委屈的流着泪,“不是我,爹爹,奶奶,不是我要害妹妹,我只是觉得桃花很配妹妹,哪里会想到这样?昨天我还看见顾哥哥带着因儿在桃花树下散步,都好好的无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奇隆一怒,老夫人拉了拉他的袖子,他的怒气一点点平复下来。

“令狐风,先把二小姐看起来!”

余大夫迅速的用银针封住了林晓因几道穴位,“我能做的只是这样,减缓三小姐体内毒血蔓延的速度!至于昨日未毒发,可能是桃花散的沉睡期,今天才是苏醒的时刻,如果不是巧合,那么二小姐应该知道些什么。”

林晓因一僵,浑身一阵紧抽只觉得浑身一股灼烫的暖流四处不安的窜动,就像身体里有千万只虫子一边啃咬着一边走动着,呼吸瞬时急促,轻轻的颤抖起来,漆黑的眼底猛然间也泛出了褐色,如融岩焚烧着寸寸肌肤,意识在急速的游离体外!

顾念生也顾不得有人,一把扶住了她,抱溽热怀中,“林世伯,因儿的娘已经死了,这可如何是好?据我所知,白家白墨城手中珍藏着一只千年的血参,我这就叫人去请他,据说他也精通医术,说不定有解救的法子。”

余大夫沉吟了片刻,“我也曾听闻,白公子医术超群,就算是老夫也望尘莫及,有人说白公子的母亲是红药谷的传人,只是不得虚实,三小姐的病情拖延不得,三日后,可能危及性命,还是速速去请他过来。”

第二天的凌晨,迷迷糊糊中的林晓因只觉得浑身要被焚烧了一般,就算在沉睡中,牙关也微微发颤,迷离中,鼻端突然闻到一股淡薄又清凉的气息,整个人被拥进一副坚实的胸膛里。

就像在茫茫大海中飘荡的人抓到了一颗浮木,不安的心似乎安稳了许多,就连紧紧蹙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城伸手扶上她红紫高肿的脸庞,心里一阵钝痛,他再顾不得那些种种束缚,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因儿,这一次医好了你,我定要带你离开这个吞人不见血影的地方,我来一趟,也一定要揪出那害你之人,还你一个公道。

究竟是谁这么恶毒?!

如此恶毒的害他的因儿?!

白墨城艰难的吞了一口气,许久,才缓过了呼吸,沉着一双不见底的黑眸看着那个原本美好如莲一样的女子,轻声的说,“因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里还是一样的美好!”

他缓缓地放下了她,留恋的看了一眼,“少北,看着她,不许任何人靠近她!”

说完便起身去了外堂。

“白公子,如何?”

“能保住命!如今,最关键的是要找到下毒之人,如果下毒之人有孕,能取到脐带血,容貌可以恢复,反之,三小姐的脸恐怕要毁了!”

顾念生心戚戚的看了白公子一眼,“如果没有脐带血,真的就毁了因儿的容貌吗?万一下毒的人是个男人,那不是……”

白墨城看了顾念生一眼,一听到那因儿两个字心头就像扎了一根刺一般,呼吸也沉浮不定,难道是因儿给了顾念生叫她这个名字的权利?

一想起那些传闻,他浑身不舒服起来,如果不是他这半年来四处奔波,她也不会受这样的罪,又是痛又是自责,他完全没有接顾念生的话,只是看向了林奇隆。

“这桃花散是毒药中的至阴药性,下毒之人只能是女人,还必须是血亲之人,否则根本无效!”

他顿了顿,看了看老夫人和林奇隆的眼色,“所以嫌疑的范围小之又小,只需要将相关之人请到这里来,我一试便知!”

“白公子稍候!”

林奇隆扶着老夫人便出了凤仪轩,沉痛的看向了林老夫人,“娘,是不是你?”

老夫人一顿,就像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一下说不出话来,居然是她的亲生儿子怀疑她!

“在你的眼中,娘就是那样狠心的人?”

林奇隆有些恼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是你捏造了曼曼怀孕的事,她怎么会被活活的烧死在大火中?难道你还不够狠心吗?还要装出一副主持正义的样子!”

“混账东西!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林老夫人挥着手中的蛇头拐杖一下子打向了林奇隆,他也不躲闪,正好打在他的左臂上。

“既然,你说不是你,那么一会儿你也去试一试吧!”

林奇隆一字一顿的说,眼中已经是一片无妄的大海,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黑暗。

“好!我去!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林老夫人踉跄的栽了一步,她一心为林家,到头来,偏偏落了亲生儿子的抱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还慰藉不了失去她的痛吗?别忘了,你当初也是推波助澜之人!”

“不要说了!最好不要是你!如果不是你伪造了那样东西,我会做那个决定吗?”

林奇隆拂袖离开,片刻功夫,整个林府和林晓因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全部都被揪到了凤仪轩中。

林老夫人看了一眼众女眷,又看了看白墨城,“身为林家的长者,我就为小辈们竖个榜样,先从老身开始吧!”

林奇隆顿了顿,看了看林老夫人,沉着脸色终于还是出声了,“白公子,我娘就免了吧!”

“试试也无妨,清者自清!”

老夫人正气凛然的看着一起来的女眷们,又说了一声,“你们知道了吗?”

众人应了一声。

白墨城手中一根特殊的长银针刺向了老夫人的臂弯,细细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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