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睨着他,对于他自称未婚夫这个称谓并没有反驳,裴妈妈一听是我未婚夫,立马就放开了那局促不安的模样。每次景家的人来她总是万分尴尬,韩秦墨上次她也见过。
秉着当我未婚妻弄,也放下那些过往,端了很多吃的又请着他们坐下。
嘘寒问暖的模样,让我怀疑到底裴誉是她亲儿子,还是韩秦墨。
只是裴誉脸色一直不是很好,从韩秦墨来后,他就没有说话,在房间里待了一会。便走了出去。
我见他离开,还在和韩秦墨赌气,自己也跟着裴誉走了出来,留下一屋子人和裴妈妈。
裴誉站在门口四处观望着,眉头紧皱,我走了出去和他并肩站着,他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语气淡淡的,仿佛一场雨后的烟雾。
他说,“我们好好聊聊。”
我没想到他会说句这样的话来,只是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见我沉默。别过头,“我有话和你说,阿含。”
我语气坚硬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了。”
想到昨晚那个吻,还有今天的他,裴誉心里是怎样想的,我永远都揣摩不到,他太犹豫不决了,在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时,他却犹豫不定,可当我已经忘掉他之时。他却想要回头,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犹豫不定是我最恨他的一点,我转身要走,裴誉从后面拉住我,他声音里充满了祈求,他说,“阿含,如果我说你不要嫁给他。你会答应吗?”
我想要挣脱开,却发现挣脱不掉,“那我说让你不要和陈榆结婚,你做得到吗?”
我转过身重新看向他,认真看向他,他眼里又有着驱不散的犹豫,他顾忌太多,我等啊,等啊,给却始终等不到他的答案。
他犹豫许久,才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做得到。”
我噗嗤一笑,笑出来声音,觉得这样的话是多么可笑啊,陈榆都有他孩子了。两人结婚在即,他却和另外一个女人承诺可以做得到,离开她们,抛弃他的孩子。
裴誉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没有责任感了。
“可惜我做不到,裴誉,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裴誉分神看向身后半开的门,里面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面对我冰冷的回答,他没有任何退缩,反而牵着我手,道,“我们换过一个地方说话。”
我知道他怕什么,这样的事情我们两人总共怕了多少年,我都怕厌了,可他还孜孜不倦闪躲。
我用力甩开他手,语气充满了疲惫,“裴誉,你还在怕?既然你这么怕,为什么昨晚还要那样对我?”共序布弟。
我问的毫无顾忌,他却脸色一下就煞白,“你说什么。”
我冷笑一声,道,“昨晚你敢偷亲我,今天为什么就不敢承认,裴誉你别忘了,你要结婚了,我要嫁人了,你此举真的妥当吗?”
他被我咄咄逼人的气势问的后退了几步,我逼近他,他往后看了一眼,直到退无可退,看到他脸上的为难,那两难的境地,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心里止不住的发笑,他永远没那个勇气给我一个家,我们之间本来就没血缘关系。
我停下脚步,站在他面前对他笑的无所谓,“裴誉,你既然没那勇气,永远别在想要回头,我不再是当初为你花光所有勇气的小姑娘,现在的我,已经让你将我的感情全部耗尽了。”
我说的决然而不留任何余地,我们之间还需要留什么余地,若不把话和他说清楚,他永远没有办法专心和陈榆过日子,我不确定他对陈榆是怎样的感情,上次他为陈榆可以不要命到那样的地步,陈榆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并不比我差。
不想在和他纠缠不清下去,抬脚就要走,裴誉却在我身后喃喃道,“真的耗尽了么?”
“是,耗尽了。”
我听见裴誉在身后轻笑两声,声音里满是嘲讽,仿佛这样的回答让他觉得多么可笑。
我一直想要告诉他一个道理,任何事物,若是错过了,就永远不要回头,只要你回头,以前的美好将全部破碎,就连保存在记忆里的,都不能幸免。
走出去后,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一路沿着路途走,走着走着,从下午走到渐渐天黑,抬头看了一眼觉得是该回去了。
便转身原路返回,到达家里的时候,裴誉没有在家,裴妈妈说他又工作,所以离开了。
我听看这话,也没有多做辩驳,只是心不在焉想要进自己房间,脑袋撞上一个人,韩秦墨正挡在我身前,他斜靠在门口默默看向我,不说话。
我左右看了下,没看见他那些跟班,当算将他漠视了。
他却开口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才不会生气。”
我想要将挡在门口的他推开,“我没生气。”
他挑眉道,“是吗?”
语气显然不相信。
“裴含看着我。”
他用的是命令式口吻,虽然我在和他闹变扭,但只要他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自己总是不争气的照做。
我抬起头看向他,他黝黑的瞳孔里是寒冷的光芒,又道,“将你开机。” 薄情犹未悔:
虽然不知道他干什么,见他这样危险的表情,我还是老老实实从口袋去掏关机已久的,我按了开机键。
刚开机,移动公司就发来一百多条未接来电提醒,全部显示韩秦墨。
我有点惊讶,他却冷漠道,“你觉得我是没心吗?不是小孩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