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海潮被智脑的铃声吵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两个小时,这原本该是给海宝进行心理治疗的时间!结果全被他给睡过去了。他低头一看,怀里还抱着个白包子,压得他胳膊都酸了。

虽然海宝睡得很香甜,小嘴还吧嗒着似乎吃着什么好东西,可是江海潮不得不狠心把他给叫醒,不然他的工作就被耽误了。

海宝“嗯”了一声,使劲儿地揉着眼睛,他仰头呆呆地看着江海潮,显然还在犯迷糊。

“海宝,你先起来。”江海潮戳了戳海宝的肚皮,对方听话的坐了起来,依然是呆呆的。直到江海潮又酸又麻的胳膊缓过劲而来了,海宝才慢慢清醒过来。

王伯煜和胡一刀不懂心理治疗方面的事情,但是看到相携出来的两人都是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的样子,就觉得小江医生的治疗还真管用。听着胡一刀的赞扬,江医生头一次不好意思了。要知道以前别人把他夸到天上,他也充耳不闻的,这就是天才的高傲。他知道自己的水平,不需要外人的评判。

只是这次他明明什么都没干,就是和海宝睡了一觉而已,听着夸奖实在是受之有愧。接下来对胡一刀和王伯煜的治疗就更加的尽心尽力。

江海潮双手交握,恭喜道:“真是出人意料,你们两个的症状并不严重,只要稍加调节就好了,至于海宝,还需要再多几次诊疗。”

这并不奇怪,胡一刀和王伯煜两个人都是经历丰富,之前不知道经过多少磨难,如果心智不够坚定的话,早就自杀了,因而这次的灾难对他们影响并不大。

王伯煜把爷孙俩送了回去之后,再次找到了江海潮,试探道:“江医生,我看到星域网上的报道,您有一篇关于脑叶修复技术的论文……”

“王先生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道。

“是这样的,海宝他有脸盲症,很难记住一个人的长相,目前能被他牢牢记住的大概也就和他相处多年的爷爷和爸爸了。不知道这病您能不能治?”

“这我不敢打包票,毕竟还没经过检查,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如这样,你先带着海宝在医院里拍个片子,我看看情况再说。大脑技术是新兴的,就算是要治疗,也需要一步步来,不可能像别的病症一样做个手术就行了。”

王伯煜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江海潮虽然年纪小,却没有小孩子的冒进,如果他大包大揽保证能治好,王伯煜反而还不敢相信了。

躺在病房内睡觉的海兔睁开了眼睛,喉咙嘴巴都干渴的要命。而身旁的则有一个人任劳任怨地给他的皮肤补充水分。这个过程不可避免的就是脱掉衣服,海兔的脸刷的就变成触手尖一样的玫瑰红了。

“你在干嘛?!”海兔拉着脸不爽地问,他还记得王伯煜说过的那句“后半夜做的梦都是反的”,结果可好,确实反过来了,王伯煜没什么大事,他反而跟梦中的王伯煜一样,变得破破烂烂。

“小兔,你醒了,没想到我带着面具、穿着防菌服你还能一眼就把我认出来。”王伯煜激动地抱住海兔的脖子,原形海兔是没有脖子的,等化成人形之后,脖子的地方也就没什么伤口,方便王总搂搂抱抱。

海兔静默了,他现在装不认识这货还来得及吗?

“你恢复身体的时候,皮肤都快脱水了,我就趁别人发现之前,给你补补水分。这里面是海水,我刚让人给偷运过来的,效果很好。”

海兔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后背上伤疤斑驳没有恢复之外,大腿啦,胸口啦,屁股啦,那皮肤光滑的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别提多滑溜了。就连那丁丁都跟新的一样呢。

王伯煜没有告诉海兔的是,这丁丁还真是新的。他之前看到海兔的丁丁萎缩的跟萝卜秧一样,感同身受,就想着帮他补补水,他就那么摸了几下,好吧,他没忍住,多摸了几下,然后海兔的丁丁就掉了……掉了!

王伯煜顿时有些蛋疼,毁尸灭迹之后落荒而逃。然后再次给海兔补水的时候,他就发现对方的丁丁长出来了一根新的。这对男人来说,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了。

“你现在手里边的海水还多吗?”海宝憋住一口气问道。

王伯煜将一缸子水抱出来给海兔看,并且表示如果水不够的话,他还可以去病房里取。

“不用了,这样就行,你等下把我放进水缸里。”海兔破罐破摔的原地变身,身形越来越小,变成了一只十厘米的水产,比王伯煜的巴掌还小。反正他的原形在王伯煜面前已经暴露过了,还在意个啥?

海兔的黑豆豆眼瞅着王伯煜,对方小心翼翼地双手托起海兔,手指忍不住拨弄了一下他灰色的兔耳朵触角。触角可是海兔一族用来交流的重要工具,被人摸到之后,海兔立刻敏感地颤了一下,他瞪了王伯煜一眼,可惜黑豆豆眼瞪起人来实在没什么威胁力。

王伯煜依依不舍地将海兔放进水缸内,水缸内的海兔也并没有多么活泼,就那么静静地趴着,偶尔身后的触手还会晃动一下。曾经在浅海独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海兔早就习惯了沉寂,只是王伯煜担心他孤单,一反常态地喋喋不休起来,竟说些乱七八糟的话题,海兔根本就听不懂。什么股市动荡、什么资产整合,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咩?

可惜现在两人语言不通,他只能默默地忍了。有这么一个人在耳边唠叨,时间过得也特别的快,感觉不一会儿,天就变得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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