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那一天,离足月尚早,羊水破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从来没有那般痛过,她先是给父亲打电话,可是老赵的手机一直无法接通,不得已她又打给朱奇,然而最后出现的却是朱母。
当时她疼的快要昏厥,朱母将她拉到邻近的小诊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已耗尽,终于听到“哇”的一声,她知道孩子生下来了。她看了一眼,是个女孩,哭声细小。
然后,她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朱母却告诉她孩子已经死了,而她因为大出血被转往市医院急救。
她不信!她的孩子明明还活着!于是她疯狂的哭闹乞求,甚至试图逃离医院,但是朱母竟然以她精神出现异常为由,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镇静剂的控制下,她整日昏昏欲睡。
直到一个多月后,她见到了父亲。
原来就在她生产的当天,父亲在工地出了事故,电话是朱母接的。在这之后,她的手机就一直由朱母保管,她无法联系任何人。
而父亲在昏迷了一个多月后终于苏醒。
可她却因为承受不住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真的变疯癫了。
这三年来,父亲为了更好的照顾她,已经不怎么料理工地上的事。没想到却被小人钻了空子,被卷走全部身家不说,就连他们住的房子也被暗中操作抵押给了银行。
她实在不想再拖累父亲,于是某天清醒过来就用美工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只是没想到她的死将一向坚强的父亲瞬间击垮,一夜之间须发全白,最后更绝望的实施了与朱奇同归于尽的自焚计划。
生活是残酷的,远比死亡更残酷。
在一阵长久的静默后,赵拂晓终于开口:[我没有证据,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天黑叹息一句:“看来,你还是对我有所保留。”她顿了顿,“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线索让你这样苦苦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