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眼见着他危险的气息肆无忌惮的把她笼罩,盛夏想从洗手台上下来的动作却被他抢先摁了回去,让她的双手搭到他的肩膀上,他低头轻咬着她的耳垂,“没用的事还是不要再去尝试,你想要的我都在努力的给你,这一次也该你给我想要的。这一次算是利息。”
利息?
来不及从他话中的意思理解过来,盛夏突然闷哼一声,娇柔而带着诱人遐想的旖旎暧昧,“慕淮南……该死!你他妈放开我!”
他浅浅的笑着,仿佛在戏谑她的紧张,俊美的面庞缱绻迷人,“你情我愿的事情,放开了……还有什么意思?”
她昏昏沉沉着仿佛游走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崖,整个心都收得紧紧的,努力着模模糊糊的组织语言,“你这样跟那些出去偷腥的男人有什么区别……混蛋……”
“我也希望我们能更光明正大一些。”
可是,她不想。
从一开始就是她不想,两年之后第一次见面她都是那般冷淡唯恐避之不及,甚至说出了几乎能堵死他们之间任何一点可能性的话。
但是堵死了可能性又能怎么样呢?
盛夏醉醺醺的气若游丝,“难道你昨天采访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各不相干即便看见也当一般人不是很好么……”
这本就是一场继续在一起也不会令彼此高兴的事情,干干脆脆就像两年前一样放手,再也不探听各自的消息不才是他们应该做最正常的事情么……凭什么他想占有,她就得被迫的接受。
慕淮南眸光深谙,想起了昨天的采访,他淡淡笑道,“昨天没有一句话是假的。”
她的位置无可取代也是真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她吃吃的笑,轻轻淡淡的声音仿佛已经像是睡着了,“从两年起就已经没了信任……现在这个不夜城里有我们公司的所有八卦记者,现在让我出去还来得及,不然,你会后悔的……慕淮南,别被我甩了一次,又被现在这个未婚妻给甩了……”
慕淮南侧眸看向她的脑袋。
“你未婚妻知道你这种行为,被甩了我是不会同情你的。”她咕哝着,眼底浮出浅浅委屈的泪光,“欲求不满也该适可而止吧,你未婚妻平日没能满足你吗……我一点都不想碰占上别的女人味道的男人……”
盛夏感觉不到,周遭的空气越来越肃冷。
“你喝醉了。”长久沉默着的男人终于开腔说了话,眼底情绪淡淡的,如同暗夜里的天空满是空洞的寂静。
“是么……”她垂了垂脑袋,笑声喃喃的,“所以才让你有机可乘?”
他总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出现,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没有回答她,慕淮南扶正她,低眸凝视她绯红迷离的脸蛋,放柔的声线像在哄骗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我们换一个地方,嗯?”
盛夏费劲的仰起脑袋,看着他,唇角微微的笑着,没有开口答话。
可能一下子说得太多,真的有些疲倦了,浑身软得她感觉下一秒她就会倒头睡了过去。
似乎也没想要她怎么回答,或者是这本就不在征求她的意见,慕淮南拿过旁边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裹住她的身体就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怀里,他转身迈开长腿往洗手间门外走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沈助理给他们拉开门,走出来才发现整个洗手间的外面几乎无一人路过,大概是被慕淮南清理过堵住了不让人过来,不然他们这么久没人发现也实在太不正常了。
“慕淮南……”窝在他宽阔的怀里,任由他抱着她不知道去哪里,盛夏眯起眼眸,透过朦胧迷离的缝隙,逐一从他性感的喉结看向他下巴。
终究还是觉得很困倦,她又缓缓闭上眼睛,良久,不知是不是彻底睡着了,轻喃着语气彷如薄烟飘渺,“你有自尊吗……”
慕淮南身体微微一顿,脚步停了下来。
他低下眼眸凝视怀里她的,应该是真的睡着了,她的呼吸平稳而有条不紊的打着几乎不可闻的鼻鼾,就像无意识的问出那句话。
淡淡而宠溺的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唇,“都被你故意刺得那么痛了还是不想放手,爱你还要什么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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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见盛夏回来,季欢欢怕她喝多了出什么意外,于是从包厢里出来四处寻找着盛夏的身形。
按照一般情况来说,盛夏出来最大的可能性是去洗手间洗洗脸清醒一下。
可季欢欢想去走廊右边的洗手间时,却被不夜城的经理微笑拦下,“这位女士,这边的洗手间正在维修当中,暂时不能提供方便。麻烦您去走廊左边的那个洗手间,不知道路的话,我让人带您过去。”
季欢欢怔愣,“什么时候开始维修的?我之前有同事来怎么没听说?”
男经理依旧得体,“刚刚不久才开始维修的,我们正在派人维修中,用不了多久就能提供,真是很抱歉。”
“那好吧。”
季欢欢摆摆手,暗想这边的洗手间在维修中,那盛夏应该不会在这边了。
然而还没待她转身往回走,这时,慕淮南的身影出现在她前方不远处的走廊上。
季欢欢一怔,发觉慕淮南怀里抱着一个疑似女人的人,刚想揉揉眼睛定睛去看,经理偏偏又在这时上前来挡住她的视线,恭敬的对她做了请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