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薛仁雍眸子微暗,该死的女人,都不知道遮一下吗?
“怎么,薛世子穷辞了?”姚清梦讽刺一笑,“说起来,本宫与白姨娘同为世子妻妾,世子竟然如此不分黑白厚此薄非,不怕寒了众人的心吗?”
“好,本世子给你个机会,若是你能证明你的清白,本世子自会还你一个公道。”薛仁雍神色倨傲,施舍般的开口。
“世子爷此话当真?”
“本世子自是不会骗你。”
“如果害母亲的另有其人呢?”姚清梦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自然是公事公办。”
“世子爷真乃大丈夫也,不如母亲也来做个证人如何?”
“也好。”薛王妃点头,她也想知道这府上还有谁想要她的命。
“好,不过在此之前,清华想问问母亲平日里是否见不得百合,闻百合既过敏?”
“不错。”薛王妃点头,脸色难看。
“那么清华再问母亲,得知母亲百合过敏一事府上究竟有几人?”
“不多。”唯亲近之人而已……
“清华明白了。”姚清梦点到为止,继续道,“且不提此事到底与谁有关,我们都清楚,母亲从醒来到过敏不过半柱香时间,而这期间唯有本宫与白姨娘还有许嬷嬷三人靠近过母亲。
同时,世子爷的人也在母亲的榻上找到了,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是我们三人之一,世子爷,清华说的可对?”
“继续!”薛仁雍点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使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姚清梦点头。“另外,本宫认为,凶手想要方便行事,定也会将香包携藏在外衣中,如此,事情便简单了。”
“公主殿下此法未免有些不妥,且不论许嬷嬷,你我皆是世子爷妻妾,如今有外男在场。如此说辞实在有违初衷。”白梦玉淡淡凝眉,柔声开口,一副以薛仁雍马首是瞻的模样。
姚清梦挑眉,并不接口,“白姨娘大才,不如你来想个法子?”
“公主殿下何必为难妾身……”白梦玉故作委屈。
“白姨娘这是在拖延时间吗?”姚清梦倒打一耙,气的白梦玉脸色难看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姚清梦心头畅快,转向榻上的薛王妃,恭敬道,“母亲觉着如何?”
“此法甚好。”薛王妃点头,神色看上去有些疲倦。
姚清梦知她心情不好,自是不敢再捋她胡须。挑衅的撇了薛仁雍一眼,自发道“本宫也并非不尽人意,此事还请世子爷帮衬一二。”
“自然。”薛仁雍点头,唤了一声“傲月!”
接着房间内便凭空多出一身穿黑衣的女子。
姚清梦挑眉,领着几人随意进了偏殿,不多时捧了自己的外衣出来并排放在桌上。
“何大夫,开始吧!”姚清梦做了个“请”的手势。
何大夫应了一声,欺身上前开始翻看三件衣裳的的袖子。
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粗细不一的呼吸声。
约莫半柱香时间,何大夫直起了身子,先是冲着在场几人行了一礼,恭声道,“回禀王妃,世子爷,公主殿下,属下方才查看,三件衣裳皆无百合香气,只是却又一件内袖中粘有百合粉沫。”
“那一件?”薛仁雍沉声道。
“是……”
“何大夫……”姚清梦突然打断了他。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何大夫恭声开口。
“何大夫年岁不小,可得仔细着瞧着,莫要老眼昏花胡言乱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呵……公主何必这般吓唬何大夫,何大夫是府上的老大夫了,自然懂得该如何选择?”
白梦玉先前被姚清梦气绝,如今总算抓住了机会,哪能不奚落回来。
姚清梦讽刺勾唇,连一个眼神都懒的给她。
“你……”白梦玉捂住胸口,气的脸色煞白。
薛仁雍眸露心疼,温声轻斥“玉儿,你的礼数呢?”
“爷……”白梦玉面露受伤之色,见他眸色温柔不由心底一软,呐呐说了一句“妾身知道了。”,说罢快速低下头去,眼底却闪过一抹阴狠。
“何大夫,有话不妨直说,本世子在这里,没有人会动的了你。”安抚好心上人,薛仁雍不淡定了。
姚清梦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大夫,视薛仁雍的话语为空气。
何大夫只觉脑门上一阵冷汗,那边都不是能得罪的,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何大夫!”薛仁雍声音冷了下去。
“那件衣裳是公主的。”何大夫下意识的开口,说罢只觉膝盖都软了下去。
“夜清华,你还有何话可说?”薛仁雍猛然发难,“来人,将夜清华给本世子绑起来,本世子即刻便入宫面圣。”
“是!”外头传来一声轻喝。跟着屋内便涌入几个侍卫。
“谁敢!”姚清梦眸子突然凌厉起来,纤瘦的身子陡然笔直如松,一双妙目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凡是被她冷目扫到的人皆是心底一毛。
“还愣着做什么?”薛仁雍有些不满。
姚清梦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清冽而充满悲凉。
夜清华啊夜清华,这就是你的家人,你深爱的男人……
“何大夫,本宫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说那沾染百合粉沫的衣裳是谁的?”
姚清梦语气一转,命令式的开口。
“是公主您的……”何大夫如今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狠了狠心脱口而出。
“好,那么世子爷可否再给清华一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