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少也是有感情的。

得知爱妃流产,皇上提早回宫是正常的,但父亲不会因为这件事跑到雍亲王府去吧。

“说是吃了雍亲王福晋送上的蔬果才流产的。”贾敏忍不住抚额,“这都是什么事啊,一个亲王福晋,害你做什么,你生下来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就是个皇子,又能如何。”

贾敏想说侄女不懂事,但想想她现在的身份,又噎下去了。但事实摆在大家眼前,皇上已经六十多岁,这个孩子生下来到成年,那是多少年以后的事了。那时候皇上是谁还是两说呢,这孩子最多不过是个闲散皇室,能碍着一个亲王什么事,人家吃多了才会对付你。

“二舅母进宫了吗?”

“已经递了折子,说是等几天就会宣了。对了,我应该回去一趟,让二嫂劝劝贤德妃,这样无端指责是不行的。”贾敏说着激动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去。

“娘,表姐都进宫多少年了,如果一点上进都没有,能坐上这个位置?您说道理人人都懂,凭什么就认识表姐不懂,二舅母不懂。”黛玉一把拉住贾敏。

“可,可她这么做是为什么呢。”贾敏不明白了,嫁祸给亲王福晋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象她这样的人,不可能会做无缘无故的事。您别掺和就行,而且,二舅母恐怕也听不进去这些。”

贾敏的脸色白了白,算是默认了。以后也不再提起这件事,更没有回娘家去所谓的提醒。

黛玉又去找了父亲,林如海说的很简单,“雍亲王夫妻喜欢在自己府上亲手种点蔬菜水果,送了一筐到宫里。御厨做了一碟凉拌菜,皇上吃中了口味,就让他们晚上也给贤德妃加一个。结果到了晚上,她就动了红,非说是吃这碟菜动的胎气害了她的孩儿。御膳房的人已经审了一轮,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种事本来也找不出证据,红口白牙攀咬一通,只要她流掉了孩子是真的,这一口就是入骨三分。”黛玉有些怀疑,她是故意用流产来嫁祸雍亲王,可是为了嫁祸他,牺牲掉自己的孩子,这真的值得吗?有多大的好处,值得她这么做?

林如海其实也有一样的怀疑,只是大家都一样,找不出她愿意牺牲一个皇子的理由。皇上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后宫的嫔妃已经有好几年没人怀孕,她好不容易怀上一胎,哪怕是个皇女,皇上也肯定高兴极了,根本没理由这么做。

“会不会,她根本没有怀上?”

林如海立刻否定,“哪有这么容易,御医不可能看不出。”

如果御医被人买通了呢,又或者她这一胎本来就保不住,干脆拿来利用。

“我想办法问问看。”林如海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但禀着不可放过的原则,还是决定打听看看。

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觉得贤德妃是得了失心疯才会诬陷亲王福晋,但皇上偏偏就让德妃好好管教儿媳妇。气的雍亲王福晋直哆嗦,按品大妆进了宫,跪到德妃的宫外,足足跪了一个时辰。

雍亲王这么克制内敛的人,把自己关在书房,把博古架上的古董全砸了个精光。又亲自驾车去接福晋回府,夫妻执手相望,俱是热泪盈眶。

贤德妃这是把雍亲王得罪到死啊,黛玉心有戚戚然,心想难怪你死之后,新皇登基,贾府被抄,原来根源在这里。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就是神仙都解不开了。

因为这件事的低气压,林家也受了影响,贾敏是担心雍亲王牵怒林如海。

“贤德妃怎么也是贾家的女儿,是我的娘家人,害得雍亲王福晋吃了这么大的亏,你说,会不会连累你父亲。”

“娘要是这么担心,不如亲自去一趟雍亲王府。父亲哪边您不用担心,雍亲王肯定不是事非不分之人。”

“你说的有理,我的确应该去一趟,哪怕她不见我呢,起码要表明态度。”贾敏去收拾礼物,黛玉想了想,让人去跟乌兰传信。

下午就在十三爷自己开的酒楼里见到了弘云,黛玉开门见山的问他,“你坑人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弘云想了想进度,“沈家上了套,去见了三皇伯,之后就听说三皇伯找了一个会模仿字体的文人,养在家里,说是替他仿什么诗集。我看,仿诗集是假,仿那东西是真。”

“你打算什么时候爆出来?”

“你的意思是?”

黛玉点点头,“现在的情况对雍亲王十分不利,早点放出来替他解围。”

“蚁多咬死象,阿玛也在说,继续任这件事发酵下去,事态会变得很不利。”就象破窗理论,雍亲王好端端的时候,没人敢对他动手。一旦第一块砖头扔出来,而且还打中了。

那么,剩下的人,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又或者隐藏在黑暗中为了替自己扫清障碍的人,就会跳出来。只要皇上对他有了疑心,在越来越多人的围攻之下,伤口就会越撕越大。而伤口越大,流的血越多,引来的恶狼也就会越多。

“时机成熟吗?要一击即中。”黛玉想替雍亲王解围,同时也是想减轻父亲身上的压力。谁知道在最后一里路上,父亲会不会是被抛下的,用来背黑锅的人呢。

“应该没有问题,他们也不知道别人知道他们的计划,一直以来都很顺利。”顺利到让他觉得三皇伯的把柄就是毡板上的肉,随时可以抓过来切上一刀。

“不过你放心,动手之前我肯定会用动最后一颗钉子,看清楚他写的是什么。等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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