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傻是傻了点,但是说一不二,万一翻了脸,银子可就飞了。

黛玉回到家,早早就歇下了,贾敏纳了闷,女儿是不是跟出门有克,每回高高兴兴出去,都早早回来,而且还不开心。

贾敏还没来得及招了女儿的下人来问,就听说王夫人来了,她略有些吃惊,这个二嫂,自来极少登门。自从女儿成了元妃,就更没登进过林家一步,好像主动上门显得不够尊贵似的。

怎么这个时间,不年不节的跑过来。

下人十分有眼色的加了一句,“舅太太新认的干女儿也来了,戴着帷帽没有露脸。”

王夫人气的脑仁都是痛的,她也和夏金桂一样,以为是贾家这边的穷亲戚,讨好了林家过去打秋风的。贾敏手面素来大方,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结果问了一圈,也没人说出个所以然来,这才亲自带了夏金桂上门。她才认了夏金桂几天,正经摆过酒的,居然就被林家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她若不出面,这张脸还有谁会认。

贾敏见王夫人一脸怒容,戴着帷帽的小娘子入了内室,揭了帽子露出一张惨不忍暏的脸来,不由大惊。可惊归惊,却忍不住了不去询问。反而让人上茶,请他们入座。

“姑太太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贾敏吃惊的看着她,“嫂子带着这么个人过来找我,莫不是让我帮着请御医。”

“你敢说你不知道?”王夫人的声音尖锐,就象手指甲划到了玻璃上,刺耳的让人难受。

夏金桂的早哭了好几轮,眼睛都肿得眯成一条缝了,这会儿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她的身份明明越来越高,为什么反而受到了这样的屈辱,若不讨个公道,她那还有脸皮出门。

那个女童,她要是知道是谁家的,非要让他们家破人亡不可。

贾敏收敛眼色,脸上已经浮起了冷意,目光也冰凉如水,“嫂子这话我真的听不懂,你若是说不清楚,不妨换个能说清楚的来。”

一来就乍乍呼呼,大惊小叫的,好像这事跟他们有关似的,等等,难道是黛玉。

“你们家的小姐跟个男人去茶楼喝茶,被我们家小姐看到,就打了她,连我们这些当奴婢的也是一顿拳打脚踢。”站在夏金桂身后的仆妇实在忍不住了,这位王夫人真是脓包,说句话都说不清楚。

贾敏将茶盏重重的一放,“你是什么人?”

“我是夏家的人。”仆妇犹不知死,十分傲然的抬头,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奴才。

“是夏小姐的亲长?”

“不敢,我是小姐的下人。”莫不是看她穿着打扮奢华,所以误会了,仆妇还自觉十分有面,竟觉得十分开心。

“主人家说话,没有询问,下人也敢随意插嘴,果然是商户人家,不知道什么是规矩。在别人家管不管我不知道,在我们家,这等仆妇都是掌嘴二十,若敢再犯直接拖出去卖掉。”

贾敏深恨此人出言无状,恨恨看着王夫人,“看来嫂子是问都不打算问一声,便给林家的女儿定了罪。当真是好威风,好排场。”

二房虽然是国公府嫡出,但袭不了爵,谁都知道一旦老太太没了,大房袭爵,他们便要搬出去。贾政身上只挂了一个闲差,身上也没本事,分家出去单过,恐怕只能仗着宫里的娘娘接济了。

就是这样的人,也敢在自己面前耍威风,难怪女儿不喜,果真是小儿的眼睛纯净,什么丑的恶的都看的一净二楚。不象自己,一心为着娘家,到头来还比不过一个为了银子认的干亲。

“还有什么可问的,赶紧让侄女把人交出来。”王夫人一咬牙,夏家的十万两银子的借条还在呢,当初说好了,认了干亲,借国公府的势帮夏金桂嫁入一户高门,这借条便作废。

她刚开始奔走,干女儿的脸就被打成了这样。还是自家人干的好事,这怎么能依,必要让她出了气才好。不过一个小儿,又不让林家交自己的女儿出来,有什么为难的。

“我若是不交呢?”门外头传来一个娇嫩的女声,已有奴婢打了帘子,黛玉换了一身烟红色的衣裳,袅袅亭亭走了进来。

“你敢不交试试。”夏金桂已经气的糊涂了,当场就发作起来。

“噗,我还真不知道夏家的门庭高贵到可以到林家来撒野,若不是舅母带着,就你这样的人家也配上我们家的门。”黛玉丝毫不掩眼中的厌恶之色,已经撕破脸了,何必还要装呢。

“黛玉,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她好歹是你的表姐,在外头见了,不说维护她,怎么还让她被人打了呢。”王夫人蹙眉,细声细气的说道。心道幸好女儿成功了,不然儿子若是被逼着娶了这等毒妇,她当真要被气死。

“你们怎么不问问她是怎么被打的呢?”黛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夏金桂,一副笃定你不敢说表情。

夏金桂急道:“有什么不敢说的,我下楼,你上楼,你身边的人不给我让道还打了我,是也不是。”

“正是如此。”

贾敏一听,紧紧握住的手掌,又松开了,神色一松,开始喝茶。

夏金桂喜道:“干娘你听,她都亲口承认了,就是他们的错。”

王夫人还以为林家会赖到底不肯承认,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松就认了。到底还是小孩子,经不得吓。神色也是一松,“本来当着你母亲的面我不该说什么,但到底我也是你的长辈,虽然你年纪还小,但跟个男人一块出入茶楼这种地方,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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