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他们彼此都太习惯这样的动作。反倒是很难分清这其中的差别。若非是寻罂对一切都相当敏感,恐怕她也难以发现。
她设计了那么久,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寻罂面上依旧带着笑容,丝毫看不出,她此时在筹划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大概,只是相对于她自己来说危险,或者背后还要搭上大半个霍家?!
“嗯。朕要的是个真正的太子,而不是顶着太子名号的刘奭。皇后放心,这传言不会持续太久。你我依旧向往常一般,谣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刘询也不认为那流言能够传播多久。
当年他与霍成君能够从两个陌生人,变成这后宫、朝堂上公认的爱·侣。如今只是为了打破这留言,不知要比当年简单多少。
寻罂点了点头,她身体依旧是靠在刘询身上,甚至连细微的动作都没有。这流言,大概不会再有消失的机会了。
……
夜□□临,这对于霍成君来说只是换一个地方休息。对刘询来讲,这就是又一次的失败。他这四年来从未放弃过查探霍成君身份的想法,这些年来,他得到的却只有失望。
哪怕他身边的高手越来越多,但是依旧拿霍成君无能为力。甚至他的属下直言,如果霍成君想,她完全可以在整个皇宫之中来去自如。
换句话说,如果霍成君真的想要做什么,他们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样的答案,倒是让刘询对霍成君越发信任。
这四年宫中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难以解释的事情,也就是说,霍成君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有能力做,却没有去做。只能说,她本身就没有什么坏心思。她夜晚离开,可能是单纯的不想与他共处一室?!
刘询不知道自己这个猜测是否正确,因为他从两人成亲的那一晚就开始伪装。按照正常来讲,他应该对什么都不知情。他一开始的选择错误,也就只能一错再错下去。或者,两人之间出现什么转机。
与刘询那有几分惋惜的心情不同,今日的刘奭心情可是相当不错。他面上的激动与愉悦,根本没有任何掩饰。至少,在这夜色之中没有掩饰。
“姐姐,今日我被立为了太子!”刘奭十分激动的与树上的黑衣人分享他的喜悦。如今他已经七岁,对一些事情也不再像当年那样迷蒙。不过,他对树上女子的亲近与依赖,却没有任何减少。反倒是随着两人越来越的多的相处,变得越来越深。
“恭喜你。”寻罂开口,虽说她语气之中听不到任何恭喜。如同往日一样,很少泄露出她自己的情绪。
刘奭倒是习惯了她这样的表现,她越是这样表现,他便越是觉得她可靠。
此时刘奭已经明白,他习武学文算不上良善。尤其是他现在学习的法家思想,最初他开始学习的时候甚至有几分不忍。但是,就像她说的,良善不是在于一个人会什么,而是在于这个人心中的是否良善。
若是大奸大恶之人,哪怕是熟读儒家仁义,最终也不过是以歪理害人。他们学习的东西,都只是自己的‘兵器’。‘兵器’又怎么会有善恶之分?
他此时学习的这些东西,是他的父皇最希望他掌控的。因为他这些年学习的越来越快,另父皇越发的满意。他身边的人开始不再安排他的学习计划,反倒是以他为主。
这么一来,他也当真达到了当初自己习武的目的。避免了更多上林苑之中的猎物,因为他死在弓箭之下。这一点,他算的上是善。
“多亏了姐姐的教导,若不是姐姐引导,如今我恐怕依旧只习儒术,不愿意沾染其他。父皇自然不会觉得满意,也就不会将我立为太子。”刘奭对树上的人很有感恩之心。
无论是让他从母亲的死亡阴影之中走出来,还是说如今的太子之位,都和树上的人有关。
他在学习的时候,也会有放弃的想法。但是,在她的劝慰之下,他都忍了下来。她于他有恩,甚至让他开口叫一声太傅都不为过。
可惜的是,时至今日,他连树上人的身份是什么都不知晓,自然也就谈不上回报。他只知道,树上的人夜晚的时候会出现,白天的时候会离开。这么多年,从未改变。
哪怕他有时候想要忍着困意,看她怎样离开。他总会在该休息的时候犯困,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
他也就清晰地认知到一点,除非她愿意告诉他身份,否则在不将她暴露的基础上,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刘奭不会将她暴露,他可是知道乱闯皇宫是什么样的罪责。他忙着为她遮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暴露。
“我只是引导而已,算不得教导。你有如今的成就,是你父皇安排的妥当。他放在你身边的人,可谓是材德兼备。”寻罂没有半点多揽功劳的想法。哪怕是实事求是,她也能实现自己的目的,多出来的东西,也无用,又何必去贪墨。
“姐姐这样说也没错。但是引导者可是比教导者都要重要。如果我继续当年的坚持,如今我对儒术的理解恐怕也是颇深。但是,却没有什么用处。指不定还会让父皇反感。”刘奭现在也算是少年老成。
他看的出父亲对儒术虽然表现出太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