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空空的汤碗,承欢口气略带疑问的反问了他一句:“你在美国确定是念的哈弗医学院?而不是什么类似新东方厨艺技校之类的?”
麦航远笑笑,又给她夹了排骨,完了自己才慢悠悠的吃自己的:“我不想天天听我妈教育,所以在美国的时候是住校的,美国么大多都是洋快餐,偶尔吃吃还行,这要天天吃胖也得胖死,可又不能不吃吧,干脆就自己学着做,时间久了就摸索点门道出来了。”
提到做饭,言承欢在一方面绝对是个百分百白痴,从小到大,言致远没让她洗过一根菜,被娇养的连蔬菜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在她的眼里,能做出一桌色香味儿俱全佳肴的人都是牛人。
现在她的男朋友也是这样的牛人,可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虽然或许不像她在家里被娇惯的那么夸张,可麦航远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以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在生活自理这方面他们两个是彼此彼此,谁都没资格说谁,可他在万恶的美帝国待了八年,这一回来就秒变成为了居家小能手,退一步讲在美国的时候若是有人能给他做出合口的饭菜来,他也不至于把自己逼的进厨房去吸油烟。
饭菜很合口,可承欢却是食不知味,麦航远是个聪明人,一猜就知道她脑子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了,于是干脆也放下了筷子,倚着椅背开口:“凡事都有两面,也许我在美国自己下厨做饭是辛苦了点,但好处是我也练出了一手好厨艺,我们两个以前都是厨艺白痴,这下好了,有我这么一个会做饭的,你每天一回家就有热饭热菜填饱肚子,这样多好。”
承欢噗的一声竟然哭出来了,像个孩子一样哭的形象尽失:“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白痴的傻瓜吗?”
她哭的稀里哗啦的,他却笑的没心没肺:“都已经白痴了还傻瓜,那还是人类吗?”
一句话瞬间逗得言承欢哭笑不得,和麦航远在一起,她现在总有种坐过山车的感觉,胸口里的那颗心一上一下,还好她神经系统足够强大,不然这一会悲伤、一会开心的,用不了多久她大概也要步入精神病的行列了。
麦航远抽了面纸,亲自过去蹲下给承欢擦干了眼泪:“好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不漂亮了我就不要了。”
承欢苦笑着从他手里抢过了面纸,声音嘟囔的嗡嗡的:“都怪你,好好的这么能干干什么?”
他举手投降认错:“好好好,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能干的,看在我这么积极认错的面子上,言小姐是不是考虑一下收留我这个免费的厨夫?”
言承欢装作一脸勉为其难的样子:“唔,既然是免费的,那就试试?”
诡计达成,某人在心里大声喊了声yes,心想一定要抓紧这个机会,不然等会她又反水呢,于是屁颠屁颠的去玄关拿行李箱,目标直指主卧室。
他半只脚刚抬起来还没踏进卧室呢,就听见餐厅里面飘出一句让他伤心无比的话来:“次卧的被褥床单我刚换过,你睡那吧。”
什么叫一碰冷水当头泼下来,麦航远这下是真真切切感受到,前一秒他还站在云端上摇旗呐鼓的准备庆祝自己的胜利,可这阵势还没拉开来呢,下一秒就从云端上被人给一脚踹了下去,这下摔的鼻青脸肿的不说,连带着尾巴骨摔的都疼。
他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里面那张大床心里那叫一个难受纠结啊,言承欢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承欢在餐厅里等了很久没等到麦航远过来,就知道这人准没打什么好主意,出去一看,果不其然,人家正拉着个行李箱站在主卧门口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她低头摸了摸发梢,完了背着手凑过去试探性的开口:“你也知道我睡相不太好,为了保证我们大家有第二天有充沛的精神去上班,所以我觉得还是各睡各的比较好。”
麦航远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毫不在乎的点了点头:“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为了证明我不是,我接受。”
明明就是不情不愿的,但还是要悻然接受,麦航远那张脸已经黑到足够证明他明摆着就是口是心非,看他那个欲求不满的样子,承欢想笑,可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这一次最终以麦航远的退步拉上帷幕,晚上两个人各自在自己的卧室里各忙各的。
乔诚离开了慈铭,心外科现在群龙无首,言承欢必须尽快回去接手主持大局,所以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的熟悉心外近期入住病人的资料。
麦航远在和右少卿通视讯,电脑上是右少卿刚刚传过来的资料,密密麻麻的几页,麦航远一边慢慢的看一边和他说话:“资料我大抵粗粗的看了一遍,言致远、言承欢那晚的行踪都是对得上号的,还有,你能确定那晚林俊佑是在去英国的飞机上?”
屏幕上的右少卿很肯定的点头:“资料上有附着林俊佑的出境记录,机场那边我也派人查过监控,那天林俊佑是下午五点的飞机,而言承欢出事是在晚上的十一点,这个点林俊佑还在天上,根本不可能和言承欢的事情有牵连。”
麦航远有点头疼,昨天承欢被侵犯的事情提醒了他,也许当年的事情是和林俊佑有关的,毕竟他有最合理的动机,他爱言承欢,而言承欢却要和另外一个男人私奔,正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得不到那就干脆毁掉。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