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管的多呢。”
话说肖蔚然刚从外面吃过饭回来,手里还提着几杯咖啡,刚走进心外的大楼远远的就看见麦航远笔直的站在办公室门口。
他心里立马大呼一声不好,连忙掏出手机来给办公室里那般家伙通风报信:“你们就没有种气压变低的感觉吗?我说你们聊天都不看看门外有没有人吗?老大就在外面,小心你们等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肖蔚然挂了电话直奔麦航远而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叨叨:这帮龟孙子,想都不用想一定再谈有关言承欢和麦航远的事情,被一帮手下把自己的私人感情当家长里短的聊天,麦航远不爆才怪。
肖蔚然之所以能做麦航远的左膀右臂,不单单是因为他过硬的专业素质,也因为他有颗类比女人的细心,更因为他能随时随地的摸透麦航远的心思,在麦航远下决心或是想做某些事情之前,他总是能提前帮他把一切都安排好。
就像是掐准了时间一样的,肖蔚然在麦航远推门进去之前堵在了他的面前,戳着食指上下打量他:“身为科室主任不以身作则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反而出来乱晃悠,你想干什么?”
麦航远脸已经明显垮下来了,他指了指里面:“科里那么多病人病理不讨论,谈论起别人的私生活倒是头头是道,这个月绩效全体扣除,另外以后心外科不许谈论和工作无关的事情。”
肖蔚然笑眯眯的递了杯咖啡过去:“行了行了,消消气,他们也是关心你。”
麦航远瞥了一眼那咖啡,一脸的嫌弃:“说过多少次了,咖啡喝多了会影响手的稳定性和自身的情绪,死性不改。”
说完板着一张脸转身就走,刚走出没几步仿佛又想到什么退回来,指了指肖蔚然胳膊上搭着的白大褂:“给我。”
“遵命,太上皇……”说完,肖蔚然立马将自己的白大褂双手奉上。
套上白大褂,麦航远离开前不忘又叮嘱肖蔚然:“还拿着?是想等着我帮你扔?”
肖蔚然连连点头:“扔……立马就扔……”
结果呢,麦大主任前脚刚走,肖蔚然立马皱了皱鼻子:“言承欢买的咖啡就不影响心情?影响手的稳定性了?果真是红颜祸水啊,以前那个事事讲究原则的麦航远被祸害到哪里去了?”
承欢住院的那天下午,林俊佑在机场收到承欢在一院骨科住院的消息,立马安排了别人北京出差,自己则是马不停蹄的赶到一院。
看到她那只肿的像猪蹄一样的脚,他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就是顿骂:“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言承欢你没脑子是不是?”
林俊佑突然回来,杀的言承欢措手不及,她不敢回一句嘴,生怕他会刨根问底最后知道赵诗音和麦骁回来的事情,现在这种时候最好是不要在节外生枝才好。
所以这些天她都一直乖乖的配合医生积极治疗,也乖乖的听林俊佑的话,他给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他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总之闭口不提有关麦航远的事情。
这不刚刚又被他盯着喝下一碗猪脚汤,这些天她一天三顿总归有一顿是猪脚,放下的碗里还有一块白乎乎的猪脚,她嗓子眼突然就涌起一股子油腻来,掀被子下床就要往洗手间跑,林俊佑眼疾手快一把打横抱住她:“刚好点,又下脚了,要去哪,就不能说一声吗?”
最后承欢吐的稀里哗啦的,刚刚下肚的一碗猪脚汤全数进了下水道,溅的衣服领子、发梢上都是,漱口的时候,她看见镜子里狼狈无比的自己,对递面纸过来的林俊佑一脸祈求的开口:“哥,以后能不能不喝猪脚汤了……”
林俊佑见她脸色都吐白了,不禁点头:“好,我让阿姨换别的煲汤。衣服都脏了,我去给你拿衣服,头发我来帮你洗。”
承欢连忙摇头:“你休息一会吧,我自己可以的。”
林俊佑指了指她的刚好了没多久的脚:“你是想功亏一篑吗?听话,好好坐着,我马上就来。”
正所谓男女授受不清,言承欢又不是不知道,可不管她怎么拒绝,林俊佑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给她拿好衣服、兑好洗头的水。
站在她面前一边卷衬衣袖口一边开口:“干嘛?不好意思?小时候又不是没给你洗过,快点过来。”
以前林俊佑是给言承欢洗过头,而且还不只是一次,可问题是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啥都不懂,现在他们这个年纪这么做总归有点不合适。
她仰头望着他:“我一个人真的可以。”
他伸手一把按下她的后脑:“别闹。”
她无奈只有盯着那一盆清水,听着那哗啦啦的水流的声音一动不动的由着林俊佑捣腾自己。
为了避免看见什么自己不愿看见的场景,麦航远进门之前还特地敲过门的,没人应他,他也就不请自入了。
他在病房里转了一圈,床尾放着一件男士的西装和大衣,靠墙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看来别人没乱传,林俊佑没去北京。
洗手间的门半掩着,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声音来,因为离的得远麦航远听的不是很清楚,走近半掩的门缝里上演的小温馨刺痛了他的眼睛。
双脚仿佛被钉住了一样,明明心里有个声音让他不要再看下去,可眼睛就是挪不开。
下午的阳光正好将整个洗手间照的发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