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白一脸的讳莫如深,秦箫也没有管他是否要回答,甜蜜和喜悦已经完全充斥了内心。
她那个时候真的是很喜欢裴聿白,否则也不会答应他的求婚了。
甚至有一个晚上,她梦见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她穿着自己设计的层层叠叠的婚纱,踩着红地毯缓步走向前。
只可惜,这种浓情蜜意,在她有一次去公司找裴聿白,而站在办公室外,听到了这辈子她听过的最痛的话语。
“你不是对秦箫动真格的吧?”
“怎么可能?不过就是玩玩而已。”
裴聿白的声音!
秦箫的瞳孔愕然睁大,只是玩玩?
“我想也是,你不就是抱着要报复的心思么,不过,这几天新闻媒体上可是报道的火热呢,我都想你是不是假戏真做了。”
“不处于巅峰,又如何能够身处地狱?”
秦箫的身形颤了颤,她扶着门框。才没有最终摔倒下去。
“我看你自求多福吧,旁观者清,我能看得出来,”另外一个声音说,“提醒你一句,玩儿玩儿就得了,可别引火烧身。”
面前的门忽然打开,站在门口的秦箫,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办公室里两人面前,仿佛是空气之中的尘埃一样无处遁形。
另外一个人看了一眼裴聿白,从秦箫身边走过,为两人留下了一个空间,而秦箫,死死地盯着裴聿白,那张一直都认为英俊的面庞,变得让她有点不认识了。
“不处于巅峰,又如何能够身处地狱?”
秦箫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她承认,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她不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和颜面,又因为自视清高,所以做一些让人无地自容的事情,只不过,和裴聿白之间打擂台,完全是因为他起初刚开始的那个赌约。
“是的。”
裴聿白在秦箫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拳头。手臂之上青筋绷起。
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忽然抽痛了一下。
这是裴聿白的原话,原来,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因为裴聿白他高高在上的自尊,被一个贫苦出身的女孩子践踏了,所以,现在,终于轮到他来报复她了。
秦箫忽然笑了一声,“我明白了,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向电梯口走去,一步一步,没有再回头。
而坐在办公桌之后的裴聿白,死死的握着拳头,忽然扬手将桌上的杯子都扫落在地上。
是真的达到了目的了么?但是为什么心会这样的疼。
曾经的裴聿白,自从学生时代,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混,从来都没有认认真真的喜欢过一个女孩,但是自从高中之后,身边却没有断过女生,唯独是有秦箫,对他不屑一顾。
男性对于女性,不管是什么年龄段,都会有一种征服性,对于那些主动贴上来的女人,一丝一毫的好感都没有,而对于那些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人,相反就会激发征服欲。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而年少轻狂的裴聿白,将这种劣根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只不过,这种征服欲,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真正的喜欢,连裴聿白自己都不知道。
更甚至是知道了,但是内心,却不敢承认。
今后在秦箫离开的那四年里,日日夜夜,他有多少次痛恨自己年少时候的懦弱,对于喜欢的人。却不敢承认。
当天,两人并没有说清楚,而是就以这种不冷不热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两个月。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秦箫好像是工作狂附身了,不再接新的通告,两个月内,将签合约的所有通告,全都做完,整个人瘦下来了,几乎都脱了形。
但是,终于在一次片场晕倒之后,经纪人将她送到了医院,医生说:“疲累导致流产先兆,你必须要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惊讶的无可附加。
她的小腹中,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医生将之前的血检报告拿给秦箫,还有一张b超照片,“已经三个月了,你也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粗心的妈妈了,孩子都已经三个月了还不知道。”
秦箫看着b超照片,最终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很快,秦箫办了移民。
而这段时间的裴聿白,也是出于一种游离状态,有一种颓然的态势,不管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更甚至朋友帮他找了一些小姐来做乐子,他闻到那些扑鼻的香水味,只觉得作呕,手臂一扬,就将红酒泼了一地。
有人问:“裴少,你不是真对一个戏子用了真心了吧?那个圈子里都是大染缸,戏子就是婊”
这人来不及将花说完,裴聿白就猛地抬头,伸手就掐住了这人的脖子,“嘴巴放干净点。”
裴聿白动手的时候是用尽了全力的,脖颈被掐着,难受的憋的满脸通红。
旁边的人一看不好,这是要掐死人的节奏啊,就急忙过来劝架,将裴聿白给拉开。
那人咳嗽不止,直接踢翻了一个桌子,自从那天算是跟裴聿白结下了梁子,以后在裴聿白的生意上还故意捣乱过,始作俑者,就是他醉酒之后诋毁秦箫的这一句话。
秦箫出院当天,去找了一趟裴聿白。
她原本以为,在外面等待很久,但是却没有想到,很偶然的,两人在大厦门口相遇了。
还是裴聿白刚开始崭露头角的时候,金碧辉煌。
秦箫十分平静地看着他,然后勾了勾唇,将自己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