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薛淼就握紧了手掌,这一次真的是他冒进了,让一个女人替他挡在面前……
梅珏知道薛淼的心思,“你别多想,因为辛曼对张秋实有恩,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没有委屈了你的辛曼。”
薛淼抬眸睨着梅珏,“我告诉你,这回别指望着我能怎么原谅你,你瞒着我去瞎搞,这账早晚得给你算了。”
梅珏一笑,举起拳头在薛淼肩上撞了一下。
他知道,薛淼现在这么说,这事儿就已经算是翻篇了。
薛淼靠着墙面,“辛曼的事儿,完全就是巧合?”
梅珏耸肩,“我也纳闷,其实本来都没有打算找一个替死鬼的,她的出现也算是让我讶然。”
薛淼直接抬脚就在梅珏腿上踢了一脚,“替死鬼?你可真会用词儿。”
不过,薛淼也真的不知道,辛曼当时过来是为了什么。
她明摆着是在他的书桌上翻找着文件,可是,到底是什么文件呢?不得而知。
薛淼凝眉苦思,而梅珏忽然凑过来,伸手勾了一下他的脖子,将他给拉了过来,“还想打么?”
薛淼睨了他一眼,“还击剑?”
“那赤手空拳?”
“好啊。”
两人连身上的剑道服都没脱,就从地上蹿了起来,不过薛淼已经泄了力气,没有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冷不防一拳几乎击在面庞,只差一寸,停了下来。
薛淼反手挡开梅珏,“这回不是我发泄,是你想要发泄吧?”
梅珏耸了耸肩,抬脚勾起地面上的剑,向上一挑,以手拿着,“还是玩儿这个吧。”
就在这个时候,三号馆另外一道走廊上,一个身影,在黑影之后,注视了许久,方才转身离开。
………………
薛氏步入正轨,辛曼心里一块大石头也就放在了肚子里。
照旧是早出晚归的上班,只不过没有,暗访出去跑腿的一些工作,她也开始认认真真地做时政新闻,并且向国际新闻倾斜,而且,最近宋主编开始把她往责任编辑的方向发展了,似乎有意想要把她培养成一个“全方面、多功能”的人才。
例会的时候,她会坐在后面的位子上,偶尔托腮,抬头看一眼坐在前面位子上的薛淼,手中笔尖微动,在桌面上的纸张上,笔触轻点,画出一幅肖像画。
她还记得第一次画薛淼的时候,找不到他的面部轮廓的特点,找不到他凝聚的眼神,画了几次,索性就把纸张一揉,扔到一边去了。
但是现在的话……
周多多帮辛曼作掩护,转过头来看了一下她笔下的肖像画,“真像啊。”
辛曼向上勾了勾唇,“我也觉得挺像的。”
她画了一幅是薛淼单手插兜,端着马克杯站在落地窗前的肖像画,身边是蓬勃的绿色植物,倘若这个图画上了色会更好看。
例会结束,“散会。”
一行人迅速的站了起来,辛曼连忙收拾手中的稿纸,宋主编在经过辛曼身边的时候,说:“冯井的稿子催了没有呢?快点啊!要赶上今天晚上之前送去排版印刷!”
辛曼:“……”
她完全被打懵了。
冯井?冯井就是写畅销小说的那个冯疯子?但是他……什么时候交给她来负责了。
辛曼眨了眨眼睛,将桌上整理好的稿件放进文件袋里,“宋主编,我貌似是负责时政新闻的记者吧?畅销书这块我不负责啊。”
“对方点名要让你负责,你也知道,催稿这方面真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而且这个冯井,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啊,”宋主编一脸的叹息,“你既然和这个大作家是旧识,怎么不早说?害的报社里面的编辑都出动了遍,都没有要来稿子。”
辛曼现在真的是彻底懵逼了。
冯井是她的旧识?
她脑子里瞬间将自己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都筛了一遍,不记得有叫这么个名儿的旧识啊。
辛曼有些磕绊,将手中文件夹晃了晃,“可是,主编,我手中还有新闻稿件没有整理好,还需要交给薛总……”
宋主编一把从辛曼手中将文件袋抢走,扔给了后面的一个编辑,“小张,你帮小辛把剩余的新闻稿件整理完,文件交给薛总过目,就这样,”他又看向辛曼,“你,快点出发。”
辛曼:“……”
在离开报社联系冯井之前,辛曼先和一直负责这位神秘的畅销书作家的责编沟通了一下,要来了冯井的qq号和电话号码。
责编说:“这个作者脾气古怪的很,这么长时间了,我都没有见到过他的真面目,也不知是男是女。”
辛曼惊愕,“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不是有打电话么?”
责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也知道,有变声器这种东西的。”
辛曼:“……”
从薛氏大厦出来,辛曼沿着路边走,就给冯井打了个电话。
果然,接通电话的是一个男女不辩的机器声,辛曼耐着性子说:“您好,我是临时调动过来的责编,负责您接下来的交稿事宜。”
“嗯。”
十分冷漠而滑稽的一个嗯。
辛曼向上翻了翻白眼,不知道现在的畅销书作家是不是都是这么高冷,她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半,最晚今晚八点之前能不能把新一章的稿子发来呢?明天就要出刊了,您的连载不能断……”
“不是一般都是周五么?今天才周三。”
辛曼脑子里嗡了一下,“难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