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和那个光头中年人,是在四季酒店对面吃的饭,碰巧有高一的人正好路过了那里。
“四季酒店…”坐在出租车上的我,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急迫,两条腿随着我的心跳快速抖动着。看着车窗外快速闪过的霓虹灯,在我心中就好像有一根绷紧了的线,似乎随时都会因为我的紧张而崩断。
“放轻松,放轻松,就算去酒店也不一定是那啥,也有可能是去找人,或者…”李子豪属于那种嘴笨的人,他平时和柳如龙吵嘴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所以他安慰了我两句,却是自己都编不出来该说什么。
现在这半夜九点十点的时候,两个人去四季酒店不是去那啥的,那能是去干嘛?难道是开个房间一人一杯茶,坐那看看月色聊聊天的?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快到四季酒店的时候,出租车司机都吓坏了,这大半夜拉了两个学生,其中我拿着一块脏兮兮的板砖,浑身酒气。这半个小时的路,他愣是不到十分钟就开到了,脑门子上一头的汗,时不时从后视镜看我一眼,生怕我是劫车的小混混。
“师傅,师傅,停车,就在这停车!”距离四季酒店还有百米,我远远地看到了那辆宝马车以及苏燕的身影,这让我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俩人竟然还站在四季酒店的门口。
师傅估计是真吓坏了,被我这突然一嗓子吓得猛踩刹车,我和李子豪付了钱刚下车,司机调头直接飞快的消失在了我们视线当中。
那的确是个光头中年人,不过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他和苏燕站在四季酒店的门口,指着四季酒店的大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能看得出来苏燕脸上一直带着焦急和一丝掩饰不住的不情愿。
“妈的,这个死秃头!干他!”这种情况,是谁都会认为这光头肯定是在想着把苏燕拉近酒店啊,直到看见光头伸手去拉苏燕时,我的脑子一热,有点忍不下去了。
我提着搬砖腾腾腾跑了过去,距离那光头还有十几米远时,我听到了这光头的声音:“苏燕,你要想清楚,事关重大我一个人也给你做不了主。”
让我奇怪的是,这光头的声音很温和,就像是一个长辈慈祥的给晚辈讲道理一样。就在我准备冲过去一搬砖砸在他头上时,忽然看到他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走到一旁去接电话了。
“飞哥,飞哥,你先等等不要着急…”李子豪一把拉住了我,藏在一辆车红色小轿车后面,小声对我说道:“这事估计不像咱想的那么简单,估计有误会,咱在看看…”
我咽了口吐沫点点头,就在这时我看到那光头挂断了电话,回头对苏燕说道:“现在有人能给你做的了主,只是他的脾气有点怪,你确定要去见他吗?”
见苏燕点了点头,光头一脸无奈的表情走上了宝马车,在我和李子豪一脸诧异的表情中,宝马车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当中。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将手里那块脏兮兮的板砖扔到了地上,听他俩的谈话好像的确和我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样,听起来倒像是苏燕有求于那个光头。
难道那光头中年人是苏燕的某个长辈?
我被这事给搞糊涂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哪里像是什么认干爹或者被包养啊,怎么看都像是苏燕有求于别人,而且那个光头中年人看起来一直在帮苏燕。
“飞哥,我就说这事估计有什么误会,你刚才要是一板砖砸上去了的话。估计这事差不多就去求了,别说是苏燕有求于被人了,什么事都搞砸了。”李子豪深呼了一口气,递给我一根烟说道:“这事啊,我看你还是别瞎猜了,人家苏燕不想告诉你,肯定是有不想跟你说的理由,你就这么误会着,万一在给人家的事搞砸了。”
我点了点头,人家宝马车一踩油门消失了,这事我就是想跟着掺和都没有机会了。
“去网吧通宵吧,这大半夜的翻回去要是被保安室那几条狗逮着可不是闹着玩的。”李子豪站起身,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前段时间翻墙外出的人太多,有个学生甚至在翻墙的过程中,被墙头上的尖刺扎穿了裤裆。自此之后学校开始严查翻墙外出,各个墙头上不仅多了摄像头,保安室那边甚至还养了几条狗,天天玩晚上被保安牵着在每个墙头附近溜达。
我对网吧通宵的热情并不大,上次在网吧被那十几个小混混逼得跳楼逃走后,我就很少在去网吧了,那地方给我的心理阴影太大。
有时候人的命运就是无数个巧合和偶然穿插在一起的,当我和李子豪快走到网吧的时候,忽然看到那家网咖对面的酒吧门口,停着那个光头中年人的宝马车。
……
酒吧里放着柔和的轻音乐。
这间酒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从未放过这种柔和的音乐,不管是什么时候进来,都是劲爆的重金属音乐。随处可以看到喝醉酒和磕了药的年轻人,在舞池中央疯狂的摇晃。
然而今天,却根本没有一点劲爆重金属音乐的声音。
“跑到酒吧来听钢琴曲,东皇你也算是很有逼格了。”vlp包厢里,桌子上摆放着酒吧几瓶最贵的酒,只是和其他包厢有所不同,屋里除了几个大老爷们外,竟是没有一个女的。
的东皇,睁开眼看向说话的胖子:“怎么?来酒吧就非要找上七八个美女,嗑上药死去活来的才行?”
“那倒不是,那倒不是…”胖子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