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可以开口说话并且跟人斗地主,但下床走路却依然很困难,原因很简单大腿上的那道伤听阳哥说好像是伤到了筋。虽然伤的并不是很重,但咱不是有句老话么,伤筋动骨一百天。
阳哥用轮椅把我从病房里推了出来,感受着温热的阳光,我真的是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这种感觉或许旁人根本无法理解,更无法从简单的文字上明白,在死亡的边缘转悠了一圈,那种重获新生的痛快。
“阳哥,上次我给你的那颗牙齿怎么样了?”点上一根烟,我扭头看向阳哥问道。在训练营的时候,我接触到一门间谍的课程,虽然我对于间谍这两个字并不感兴趣,但是我对间谍里的一项技能非常感兴趣。
那就是窃听和录音。
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拿一根录音笔或者手机,但那样很容易被人发觉,冯骞见我感兴趣就教给了我一种比较复杂并且不容易被发现的办法。拔掉最里面的智齿,然后换上一颗高科技有录音功能的牙齿,在遇到麻烦的时候轻轻磕上三下就会自动录音。
为了避免睡觉或者吃饭的时候碰撞到录音,这三下的频率并不一样,如果不刻意去磕很难把录音开关打开。
“很难办摇了摇头道:“这事非常的麻烦,那个李斌虽然是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但越是这种富二代就越是难搞。毕竟他身后可是站着l市的李家,那可是个大财团,l市很少有人愿意得罪李家。”
“一点办法都没有?”将夹在手里的烟放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皱了皱眉问道:“录音里的内容那么清晰,一点用处都没有那我这趟派出所不是白走了。”
“很有可能就是白走了。”阳哥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李家的钱财和在l市的影响力,简直是你我不能想象的存在,以前吧我倒觉得并没有什么,现在想想才真正感觉到后怕。当初你惹上了秦家那位大少爷,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却依然感觉有些受打击。李家在l市的地位我是知道的,但没想到有这份录音都奈何不了李斌,别说是动一动李家的根基了,就连李斌都整不了。
早知道如此,那趟派出所我就不去了。
“不过,也不算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阳哥忽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容:“人嘛,总有那么几个死对头,咱们都不例外他李家肯定也是如此了。”
听到阳哥这话,我算是明白了一点点,就算李家在l市家大业大,钱财和势力是我等抬头仰望的存在。但是你总会有那么几个死对头的吧,那份关于李斌在派出所的录音放在我手里或者阳哥手里都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但是如果送给李家的这几个死对头,那效果瞬间就炸开了。
只要是真正和李家有仇而且还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要么是和李家势均力敌,要么就是比李家还要强大。那么这份录音送给他们,就算不能把李家怎么样,李斌肯定是被整下去了。
“半个月前送出去的,五天前李斌的舅舅,就是那个派出所副所长孙平,已经因为各种原因离职了。而李斌本人,虽然被他家里强行护犊子,但下场也很惨,被家里关了半年的紧闭。”眼看那边几个小护士瞪着眼朝我们走来,阳哥急忙把烟头踩灭扔到垃圾箱里:“抱歉抱歉,美女这蚊子太多,我点根烟熏熏。”
这倒是有点可惜,那个孙平在我看来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将来能够和他的关系拉近一些,倒也不是一件坏事。至于李斌的关禁闭,就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了,那份录音的内容那么清晰,竟然最后只是一个关在家里的下场。
有钱人就是好啊。
跟阳哥聊了关于林薇的事情,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阳哥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几分黯然。从我托付他帮我找林薇开始,到现在一共大概有了三次消息,第一次的时候是一个混迹酒吧看场子的小混混讲得,他说有一个身上带伤疤好像是叫什么雄的在那个酒吧上班,当时听这个小混混描述身高和长相,我可以确定他所说的那个服务员就是林雄。
不过,当我赶到那间酒吧的时候,林雄早已不见了踪影。
第二次得到消息,则是一个城管偶然听到的,一个叫林薇的姑娘在路边摆摊卖水果,被城管直接掀翻了摊子。后来这群城管得知阳哥正在找这个姑娘,想回去赔礼道歉并且补偿点钱,却是再也找不到人了。
第三次就是之前阳哥给我打电话说的那次,在审问一个犯人的时候偶然得知了。
虽然三次都有林薇的消息,但无论是哪一次听起来感觉都没有用处,因为都没有林薇的具体消息。而且这三次消息,听起来林薇过的非常惨,林雄去酒吧做了服务员,林薇在路边摆摊卖水果还被城管掀翻了摊子。
“那群人还是没有消息吗?那么多人,其中还有十几个受伤的,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一想到那天的三十几号人,即使是现在我都会感到后背一阵凉意。
按照阳哥的说法,那天他接到小胡同里的居民报案,赶到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我整个人倒在了血泊中,那个乌鸦嗓子的中年人跑得很看去的人手不足,再加上有一部分要把我送到医院,另一部分去追那个乌鸦嗓子,但很无奈根本没有追上。
然后,最让人感到费解的是这群人自打那天后,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阳哥查了l市每条公路能够查看到的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