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医院,我就问燕子怎么知道这个病。以前她一个表叔家里的牛丢了,找了一天没找到,深更半夜的时候他还在找,走到乱葬岗子的时候,就听到牛叫,他也顾不上害怕,去了乱葬岗子。
在乱葬岗子转了一圈,能不时的听到牛叫,但是就是看不到牛,她表叔实在是走累了,就在一颗倒了的大松树上面坐了下来,抽起了旱烟。
抽完一袋旱烟,他表叔就把烟斗里面的烟灰敲掉,敲烟灰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这松树不对劲,有点软,正想凑下去看,突然一个脑袋昂了起来,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不是坐在松树上面,而是坐在一条很大的蛇上面,那蛇也是头上长了鸡冠子,和真正的鸡冠一样的红冠子。
她表叔想跑,可是来不及了,那蛇朝表叔喷了一口气,他表叔马上就晕倒了,等他表叔的家人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也是长满了泡。
后来她表叔家人也送他表叔到几个医院看了,看不好,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医生,给他们说这是邪病,不是正病,医院是没办法治好的,他们才去找了个在他们那边很有名的一个神婆看,神婆一看,然后问了表叔的事发经过,就让表叔先回去,第二天神婆会去表叔家治。
第二天一大早,神婆就去了表叔家,给表叔熬了一脸盆的浓汤,吃完后表叔没几天就好了,现在都已经六十多岁了,身体还康健得很。
我赶紧问那个神婆还在不在?燕子说那神婆早就过了,不过她知道她上班那个地方附近也有一个很有名的神婆。
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有先到那个神婆那里去看看,如果那个神婆还没办法的话,我就只有带叔叔回老家,找梁爷爷了,梁爷爷是我们隔壁村的一个赤脚医生,以前和我爷爷的关系非常好,后来也是因为打倒牛鬼蛇神被关了很多年,他在草药,治邪病那块也是有一套的,只是现在随着电力普及,人们碰上邪事越来越少,梁爷爷没什么生意了,主要做要给小孩驱惊,刮羊毛痧,喊魂等一些事了。
我和燕子和叔叔又打了个车直接到了神婆家门口,她家事一栋普通的民房,大门口有个铁门,还亮着灯,我们敲了几下门,里面就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等等”。
不一会,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就开了门,那女人大概也就三十多岁,风韵犹存,我以为她是神婆女儿便说你好,李神婆在家吗?
燕子笑了起来说这就是李神婆啊,我有些窘迫的说你一直和我说李神婆四十多岁,可是这很明显看上去就三十多岁嘛,而且你说李神婆长得很漂亮,这哪是很漂亮嘛,这是非常漂亮好不好。
李神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小伙子真会说话,什么事,快进来吧。
我赶紧把叔叔背了进去,放在她大厅的躺椅上,然后和李神婆说了事发经过。
李神婆的表情慢慢的凝重了起来,说小伙子,我看你是个实诚人,你叔叔这病,是哪里都治不好的,你就别费心思了,早点给你叔叔安排后事吧。
李神婆这句话像一个雷一样,劈在了我脑门上,我晃了晃脑袋冷静了一下,然后仔细看了看李神婆,李神婆确实长得漂亮,但是她的嘴巴微凸,眉毛上扬,应该是个生性倔强,脾气也比较大的人,用激将法应该有效。
我冷笑了一下,看着李神婆说我叔叔和我说过,邪物相生相克,任何邪物都有一个弱点也都有它的克星,邪病也一样,一定有治疗的办法,您肯定有办法,只是不愿告诉我而已,因为你知道,我也就一穷小子,也给不了你多少钱,哎,都说老天爷是公平的,公平个屁,有钱就能卖命啊。
李神婆的嘴很快嘟了起来,皱了皱眉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已经陪了一条人命了,够了,如果我把治疗方法告诉你又能怎么样,那还不是多搭一条人命的事。
我看着李神婆,很坚定的说你错了,如果你告诉我了,那就是少搭一条人命的事了,如果你知道,那就告诉我吧,我钱没带够,只有这两千多块,不过你放心,你要收多少说一声,明天我去取就是。
李神婆推开我的两千多块钱说我钱我不能收,因为我没出力,我告诉你吧,你得把那条蛇的蛇丹取了,用千里光泡一大锅水煮,熬七八个小时,熬成糊,给你叔叔喝,喝完还要涂抹到全身,那样才能救你叔叔,不过那种白冠子的蛇,根本就没办法对付。
我说用枪呢,用枪可以打死吗?
李神婆说你以为只是普通的蛇呢,那可是灵,比人都还要聪明,闻到火药味根本就不会现身,你还怎么用枪打?
我把钱收了起来说那我叔叔这个样子,还能挺多久?
李神婆说你回去给你叔叔身上涂满牙膏,每天给他喂点米汤水,应该还能坚持个一两天。
我点了点头,谢过李神婆就背着叔叔和燕子去了她租房。我太累了,我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脑袋里面一片混沌了。
我把叔叔放在燕子的床上,把叔叔的衣服脱了,给叔叔身上涂满了牙膏,然后我打了个地铺就睡了。
一闭上眼我就睡着了,尽做些没有名堂的噩梦。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看到燕子在给叔叔喂米汤,我心里一阵暖暖的感动。
我打电话给沈佳,还是关机。我随便洗漱了一下,和燕子交代了一下就出门了。
我直接打车来到了别墅对面的火葬场,火葬场似乎很少有生意,以前也经常看火葬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