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怎么回事?”
一眼睛没盯到,好徒弟就和客人起了争执,看样子争的还不轻,出手一点都没留情面,要不是客人的痛哼声传进了屋子里,他大概得等到事情闹的不可收拾了,才会知道有客人竟然被槐山欧成了重伤吧?
谁家的胳膊肘儿也没有往外拐的,身为苏槐山的师父,于重恩一点也没有责怪徒弟的意思。
他了解徒弟的为人,不把槐山惹急了,吃多大亏他都不可能使用武力,既然使用了,那错的就绝对不是自家人(老爷子你也挺护短)。
该不会那两个客人又是追上门来的讨债鬼吧?混账东西,他们还能不能让人过个好年?!
于哲默默盯着痛的脸色惨白也不愿意还手一下的男人,郁闷的撇了撇嘴,他也很想知道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能让强势惯了的男人甘心情愿受伤?
“爸,你知道沈念是谁吗?”他是临时被教官提出来顶了别人的缺的,除了对‘监控’目标多多少少了解些资料以外,其它的一问三不知。
就像让他心水的不得了的美男,放在以前,分分钟就能把对方的祖宗八代查个底儿掉,如今却连知道对方的名字都不容易,从他离开部队的那天起,他就再没有了凌驾于普通人的资格。
好吧,资格不资格的想太多了纯属找虐,其实自己不就是听出了心水美男在念着沈念时的声音稍稍不同寻常,心里边小吃了点醋吗?矫情什么。
他以过来人的身份,百分百肯定心水美男爱上沈念了,只有当一个人真正对另一个人动了情,眼睛才会在说到对方时绽放出炽热的光。
罢了罢了,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么个样貌、身材、声音、气度甚至地位都出类拔萃的人物,确实不是自己能够招惹得起的,双方的性格都太强势,即便走到了一起也过不长。
敲敲脑袋,于哲低低的笑,自己连和心水美男yī_yè_qíng都求不来,怎么却想到了一起过日子上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爱谁谁,八杆子打不到的人名比你老子的徒弟还重要吗?”匆匆穿上一只鞋,另一只满地找也没找见,于重恩急了,光着脚就想出门,被于哲急忙拦了回去。
“小心冻坏了脚,爸你坐着,我过去看看。”怎么说苏槐山都是苏然的义父,万一被伤到了他也不好向教官交待。
院子里,苏槐山黑沉着表情恶狠狠瞪视秦宏,拳头握的咯吱乱响,可因为记挂着此地是师父的宅院,到底没再动手打人。
“先生,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们家也没人叫沈念,麻烦你快点带着女伴离开,别再胡搅蛮缠。”
“你说谁胡搅蛮缠?秦总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简直笑话。”偷偷打了个求助电话的张思萱,又开始跳出来怒涮存在感,可惜,两位当事人没一个肯搭理她。
竟然又落她面子?恶心的老男人,她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至于秦宏……她最在意的是他提到的沈念,那是哪家的千金?
“我偏偏就缠了,你能怎么着?报警抓我?”双手环胸,秦宏洒然扬眉,别说他只是强行走进院子,就是强行睡在屋子里一晚上,牢门也不会对着他开。
“你!”碰上个有钱又有权的无赖,苏槐山除了憋气还能如何?“无耻。”
“若论无耻谁能比得了你?”秦宏嘲讽的笑,“你养过沈念一天吗?给他买过衣服玩具吗?他和你是什么关系?连养子都算不上,你哪来的脸面让他为你养老送终?”
秦宏最最气不过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着的少年狠心撇下了他,却带着个累赘离开t市。
苏槐山是苏然的养父,不是沈念的,沈念担了是他仁义,苏槐山受了就是无耻,被无耻的人骂无耻,听起来岂不可笑?
那是我儿砸,我养大的,我怎么就不能让他养老送终了?
一句又一句足以噎死秦宏的理由徘徊在嗓子眼,可苦逼的老父亲硬是一个字都喊不出来,咬了咬牙,苏槐山一昂下巴,“我就让他养了,你能怎么着?”
“你!”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愤恨,两人一模一样的憋闷表情逗的于哲不停在抖动肩膀,果然,没有马上冲过去解围是对的,瞧这精彩度啧啧。
“让开!”
话不投机半句多,失了耐性的秦宏懒得再和苏槐山废话,边说边探身拧臂,一个照面就把拦在门口的苏槐山扭转到了身后,动作快如闪电,别说野路子出身的苏槐山,就是行家里手于哲,也被震的微微瞪直了眼睛。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于哲敢用兄弟们的狗头打赌,心水美男不但当过兵,还杀过人,那种不经意间迸发而出的杀意,是唯有死亡才能够赋予的美。
嗨哥们,你以前哪个部队的?头儿是谁?咱俩交过锋没有?要不要来一发?喂喂喂,你别目中无人啊,尼玛快点放开苏然!
厨房的门被猛冲进去的秦宏飞速上了锁,于哲只能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景象,那景象极其凶残,他感觉自己的未来必定充满了血光之灾。
只见秦宏一手扣着苏然的手腕置于头顶,一手拧着苏然的胳膊弯在身后,凳子被踢到了一旁,两人四腿交错着纠缠在一起,身子相叠着依在墙面上,彼此之间连一条缝隙都找不出来。
怎,怎么个情况?让美男子动心的人是苏然?不对,美男子原来竟是个弯的?!
“秦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困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