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算苏然倒霉,简直倒了血霉了,用老人的话讲,那就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本来他见事不妙,怕多生事端才会急匆匆带着苏槐山离开,可谁知道躲过了萧瑾晗的注意却一头撞上了另一场劫难,还是场血光之灾。

当他被人一棒子打在腿上时,整个人都懵了,在h城生活了大半年,苏然和苏槐山自问没和谁结过怨,自然也不会时时刻刻防备着别人的偷袭,哪怕他和苏槐山为了逃避麻烦曾经费尽心思与一堆追兵们智斗过好几回,可那毕竟是有心算无心,外加幸运女神的青睐才会侥幸安然。

这回对方二话不说,直愣愣冲上来就挥舞起棍子往身上招呼,别说苏然没有心里准备,他就是有心里准备也不见得能以一敌五全身而退。

所以才一个招面,苏然腿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不说,还在摔倒的时候撞翻了卖冰糖葫芦的玻璃柜子,瞬间,手掌和胳膊上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万幸因为是冬季,衣服穿的厚,伤口虽看着吓人却并不太严重。

只是可怜了卖冰糖葫芦的,眼巴巴看着一帮人公然在大街上上演全武行,脸都吓白了。

紧接着,不等苏然和苏槐山喘口气,打人的家伙飞快摘下了苏然脸上的眼镜,又分开他额前的头发仔细看了一眼,之后一左一右架起苏然笔直上了一辆面包车,只留给苏槐山一句‘要想人质安全,让萧瑾晗来见我们老大’就嚣张的离开了劫人现场,前前后后不过一分钟而已,就只一分钟而已,苏槐山和苏然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且不提苏槐山回头搬救兵,只说成为人质的苏然,直到被独自关进了一间小黑屋子里,他才隐隐约约弄明白劫匪劫持他的目的是什么。

从劫匪仔细辨认他的相貌这一点来看,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大误),这令人蛋疼的狗屁身份,躲了这么久,还是没能躲得开。

深吸气,稳了稳烦躁的心情,苏然又顺着身份的原因细细往下想。

如果,劫匪劫他是为财,想来萧家也不会在乎甩两个钱儿,可如果是为了仇……又或者,萧家想借劫匪之手抹去某些污点,那自己岂不是离死不远了?

别怪他思想阴暗,萧瑾晗出现的太巧,若说劫匪们大白天里公然劫人并且来去自如的背后没有谁在推波助澜,打死他都不相信。

看来萧家是真的不待见沈念,甚至巴不得沈念早死早超生,也是,大家族里,有谁会待见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更何况这个私生子还会无端分走他们手中的利益,倒不如死了干脆。

当然,这些观点都是建立在沈念确实是私生子的前提之下,苏然再讨厌沈念带给他的麻烦,也不会喜欢自己顶着个私生子的名头生活,只是从种种迹象上来看,这个可能性最大。

越想越憋屈,苏然动了动被绑起来的手,苦笑,即便看透了事情的本质又如何?自己现在就是只待宰的羔羊,想逃出生天,除非奇迹降临。

“头儿,外面的兄弟又死了两个。”

与苏然相隔十米的一间屋子里,五个劫匪面色沉重的围绕在桌子前,眼睛死死盯着桌面上闪烁着红点的接收器,耳畔话音刚落,又有两个红点齐齐灭掉,不用说,又死了两个。

‘碰’疤面老五,也称五老疤的男人用拳头重重砸了下桌面,“头儿,照这么下去,不用一个小时我们的人就会死光了,到底是谁在和我们做对?明明盯着萧瑾晗的人说萧瑾晗并没有异动,难道他使了什么障眼法?”

“不是萧瑾晗,对方手段雷霆,丝毫不顾及萧安处境的做法,不可能是萧瑾晗的手笔。”刘老大哑着嗓子开口,他带了五十多个兄弟跑来h城,原本就没想着都活着离开,毕竟这里是萧瑾晗的地盘,动了萧家人,怎么着也得折一半的人才能够达成目的。

但连萧瑾晗的人都没见到,却在短短半个小时里损失了三十个手下,也实在是始料未及。

“不是萧瑾晗?”五老疤惊呼,“感应器都安装在兄弟们的心口上,心脏不停止跳动感应器就不会失去感应,一连灭掉三十个人,放眼整个z国也算是大案了吧?不是萧瑾晗干的还能是谁?”

谈到杀人,除了韩家的变态小少爷,没人敢与萧瑾晗比肩,萧瑾晗身上的军功可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在和平年代用人命堆出少将军衔,鬼才知道萧瑾晗杀过多少人。

猛打一个冷颤,五老疤再次惊呼,“韩祁,一定是韩祁,是他杀过来了。”不是萧瑾晗就一定是韩祁,肯定是他!

五老疤此话一出,另外四个劫匪也跟着打了个冷颤,他们惧怕萧瑾晗不假,可再惧也能摸清楚几分脉络,好歹萧瑾晗还算个人,可对着韩祁却只想望风而逃,丫早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杀人算什么?吃人他都做得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头儿,韩祁不会饶过我们的,我们一个也活不了。”五个人当中胆子最小的老四焦急的满屋子转圈圈,特别在看到屏幕上的红点又灭掉两个之后,转的更快了。

“老四,你给我站住。”拿起杯子扔到老四脸上,刘老大厉喝着道:“难道来之前我们不知道萧安和韩祁的关系吗?韩祁为了萧安杀过来有什么好奇怪的?反正我们有萧安在手,韩祁再厉害也蹦达不了多长时间。”

“头儿的意思是说……”老三眼前一亮,“让我们用萧安控制韩祁,再让韩祁和萧瑾晗两败俱伤?”

“不全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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