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总是叹气,总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不知道怎么接茬,有些事,明明不足为外壤,她却总要给我听。只是得越多,仿佛她的烦恼就越多。既然我的都不是她想听的,既然过听过之后徒增烦恼,那为什么还要呢?
看她日日烦心,不能释怀,我的心里也跟着难受。偏偏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只有我看见了。哎,她叹气,我听见了,我叹气,却不敢让她听见啊!
她让我做她的亲卫,却老想着赶我回家。我知道她是为了安慰我父母,可她从来不想她的身边充满危险,这世上想要她死的人,排排站可以绕蜀国三圈不止,她每都生活在敌人都锋芒之下,每都袖里藏刀,随时准备见血。
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离开?我恨不能整日整夜不眠不休地守着她,她在我的视线里安然无恙,我才能安心。
这份煎熬的心情,无处诉。偏偏她对我愈发的不满意了,横挑鼻子竖挑眼,总想赶我走。这样下去,总有一我会被她赶走。哎……到底怎么办才好?
两个人各自纠结叹气,丝毫不影响汉中之行的进度。一路停停走走,再慢的速度都有走完的一。事后刘妍回想起来,从成都到汉中,竟然走了三个半月,离开成都时秋高气爽,到汉中时已经是寒风萧瑟的冬季景象。
法正见到刘妍尤其激动,老板是他的知心人啊!刘妍见法正也是笑容满面,这个人脾气不好,心思却细腻,文武全才,和周瑜一样一颗丹心为汉中,却也心怀下,相比周瑜,他的格局更大,层次更高。
刘妍与他详细分析了从汉中出兵攻取长安的各种必要条件,两人聊了一个下午,从午饭聊到晚饭,结果只有一个,抓紧一分一秒搞好兵团建设,多多练兵多多屯粮,时间是过一少一。
按照徐庶和庞统的分析,庐江那边的战事会非常难打。敌人虽不敢拉长战线,却也不会随便放弃那座在建的新城。逼得急了,搞不好曹丕会御驾亲征。
所以,要想收复庐江,拖则五到十年,不拖也至少三年。而且万一曹丕真的亲征,可能十年都拿不下。
所以,庐江是且打且看,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只是,不管怎么样,自新扬州走庐江,寿春一线北上。是将来分兵北伐时不可或缺的一条陆路。
但最重要的陆路是刘妍眼前的这一条,以汉中为基地,穿越四川盆地的包围圈,翻山越岭攻打长安。
这条路道阻且长,需要至少七八十万以上的大军,需要文数字的军资积累,更需要时间。
眼下刘妍最缺的就是时间,所以她为法正带来了这场声势浩大的慰问。
首先当然是惊动地的军演,在魏延和乐进的带领下,刘妍看到了她希望看到的气壮山河的盛况。但是,她并没有高兴,神情严肃。
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两人,头发都灰白了,胡子都老长了。这样的他们领兵北伐,那就是一锤子买卖,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对乐进,她的感觉不深刻。但看到魏延向她行礼的时候,感觉完全可以用视觉冲击来形容。
刘妍已经许多年没见过魏延本人了,虽然他早已经独立为将,可在刘妍心中,始终把他当成黄忠的副将使用。
今,终于见到了“魏将军”可魏将军却已经是风烛残年。
这样的魏延让刘妍产生了“仗还没打,能战的将领都快要老死”的恐惧。
其实刘妍多虑了,魏延正式取代黄忠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与黄忠搭班子的时间太长,长到黄忠退下来的时候,魏延也到了职业生涯的大后期。
然,这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二十年过去了,当年她亲自与她有过照面的文臣武将,活到现在的,哪个不老?只许自己长大,不许别人变老,怎么可能?
黄忠提携了魏延,魏延当然也会去提携别人。作为汉中太守,军师祭酒的法正,也会提携他认为的可用之才。
好在刘妍很快就从魏延给她的视觉冲击中走了出来,转脸对陪她看军演的庞统:“气势是有了,却没有杀气。川内安稳,养兵可以,但真的要用这些兵,师兄,你要慎重!你这条路可是最难走的。”
“殿下所言甚是!”庞统连连点头。军队的杀气,只靠平日里机械而重复的训练是练不出来的,必须经历实战的磨砺才校
“不急,我约孟获之妻喝酒,就是为了给他们找练兵的对手。虽部落冲突都是局部战争,却也是实打实见血的。师兄,前路崎岖,我最担心的,是你啊!”
“殿下恩重,属下无以为报,唯命而已!”庞统被刘妍感动得弯腰九十度,声音都发颤了。
“哎,什么都能丢,你的命可千万不能丢!你是军队核心,就算丢了千军万马,也不能丢了你的命!”刘妍严肃道:“如果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长安你不用去了!”
“属下失言!求殿下开恩!属下一定勉励保全自己。”庞统被吓出一身冷汗,表忠心用错了方法,反而被上司斥责了,真是没地儿理去。
看完了军演,自然是犒赏三军。羊羔美酒堆成山,刘妍对待属下向来大方,这次存心作秀,更是下足了本钱。
而且,这是刘妍第一次来汉中,作为张鲁曾经的地盘,这里的原住民们对她恨之入骨,那真是恨不能吃肉喝血。
虽经历了无数遍的大清洗加强制搬迁,原住民十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