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如此,距离葬礼的日子越近,越是有大量民众涌进建昌。寇严对此表示理解,太史慈生前知名度这么高,死了惊动这么多人也是应该的。黄忠和徐庶却对此表示了担忧。
人这么多,寇严的安全系数就直线下降了。江东派人过来闹现场也就算了,万一要是来搞刺杀的怎么办?防不胜防啊!
刚动心思想要劝寇严放弃去现场,留在府中,寇严差人来请,说是商议葬礼上的具体细节。黄忠打定主意要劝说寇严留在府中。正巧,他到达都尉府的时候,徐庶也到了,两人在门口刚好碰上。
两人客客气气地相互作揖,相互谦让着都不肯先进都尉府。最后还是黄忠仗着自己一把年纪,厚一厚脸皮走在了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相差两步距离。在回廊里,黄忠有意放慢步子等着徐庶跟上:“元直老弟,事情有点不太妙啊!”徐庶眨了眨眼:“将军是得了什么消息了?”
“老弟你有所不知,我的探子早在讣告挂出去之前就散出去了,就是为了提防江东那帮贼子。据我所知,太史慈的死,在江东掀起了滔天巨浪。
要不是山越爆发在即,孙权铁定咽不下去这口气!这次他明着不能有动作,暗地里一定不消停!忻娘若是铁了心要亲自参加葬礼,老弟你可得劝着他点儿,太危险。眼下城中遍地都是可疑之人啊!”
“这……我虽与她有师徒之谊,然而她的性子要强。她决定的事,只怕是劝不动的。”徐庶叹气,与弟子相处越久,越觉得这兄妹两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子。
寇封平日里老实稳重没什么脾气,非要等到外力把他逼到岸上了,他发起狠来才会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寇严完全不一样,这女娃外表四平八稳,内心却如藏着一座火山一般,说爆发就爆发了。戳她痛处的事情,只要有一点预兆,她就爆发了。别的事情,再怎么十万火急,到她这儿只能是八十度的水,远不到沸腾的程度。
然而,外人又怎么会知道,什么事是戳她心的事呢?就算他是她的老师,也只知道一个大概。徐庶以前没有收女弟子的经验,对于弟子的脾气,徐庶本能地摇头eads;国色天香。
黄忠不以为然:“你劝她,她总能听进去的。”徐庶点头:“好吧,我试试。”两人一路到寇严的书房门口停下,侍卫见二人远远的来,早就隔着门汇报给了寇严,待二人走近既弯腰做邀请状:“太守大人正等着二位。”
门开,黄忠与徐庶一同进入书房,迎面看见寇严端坐在那儿。等两人脱去鞋子登堂入室,寇严才站起身来打招呼:“老师,黄将军。”
三人在矮桌前席地而坐,寇严开门见山:“黄将军,太史慈的落葬仪式越来越近了,那太史享打算如何?”
“额……他……属下派人日夜看守那栋宅子,一切正常。”黄忠没料到寇严第一个问的是太史享,愣了一下作答道。“没有动静就说明没死,哼,都说虎父无犬子,这太史慈怎么偏偏就得了一个。”
黄忠只能苦笑,你怎么那么想看他自杀呢?他要是这档口自杀了,外人一定会把屎盆子扣你头上,真的到了仪式那一天,你还怎么出门啊?
想到这里,黄忠猛然抬头:“属下有一言相劝,葬礼当日,为了确保安全,你就不要去现场了。”
“老将军放心,我会谨慎一些,不会出事的。我来建昌,最大的事情就是参加太史慈的葬礼,多少双眼睛等着看到我,我怎么能临阵退缩了呢?这次的葬礼,江东那边肯定也来了人,我躲在都尉府里,岂不让他们耻笑了去?”
“如今建昌城内危机四伏,老将军是担心你受到袭击,防不胜防啊!”徐庶忍不住帮腔。“老师,您就别劝我了,太史慈的葬礼,我是一定要去的。我请您来,是想问,宾客中,有无老师的朋友,或是我的师兄?”寇严堵住了徐庶想要劝说的话,将话题岔了开去。
徐庶就知道她会这样,无奈只得顺着她的意思:“为师这几日正在留心,你想在这里见他们?”“葬礼结束之后吧,一直都没有机会以我自己的名义设宴。这次机会正好,也算是借了太史慈的光。”寇严如是说。
“也对,以前你在襄阳,都是德操照拂你。如今你是长沙太守了。应当以新的身份与他们相见。”徐庶点头表示赞同。“这也是弟子执意建昌作建昌行的因由之一。”寇严承认道。
“老师您是知道的,荆州文风鼎盛,人才辈出,引得各方势力垂涎不已。北方曹操势大,他有意招揽或有意投他的只是一部分。
有些如甘兴霸一般,本意投江东的。剩下的一些则如诸葛师兄,被我那父亲打着兴复汉室的名号招揽了去。
弟子估摸着,这次来建昌吊唁太史慈的人中,会有想投江东的。但还有一些人,是来观望的。”
“太守大人所虑甚是。”徐庶欣慰地点头。能为了这样虚无飘渺的可能性,冒着生命危险来建昌,寇严的胆识和对人才的渴望符合她现在的身份,同时也揭示了她内心真正的渴望。
绝不是依附刘表或将来依附曹操,不是依附任何人,而是要自己创造一番天地。只要有机会,就豁出去争取,这性子若是生在男儿身上,便是枭雄。生在女孩儿身上,则需要更大的机缘,才能发挥作用。
寇严遇到了机缘,并牢牢抓紧了它。作为一郡太守,她所掌握的资源,以及对未来的选择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