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流皱皱眉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胆小,一点也没长进。”
狐秃羞赧的低下了脑袋,再不敢吃饭,他尚自还琢磨不出付东流让他下山是什么意思。
只听付东流又说道:“你不用多心,我叫你每天下山的意思是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狐秃不解,打探什么消息,有什么消息可打探的。
原来付东流以前一直严禁狐秃下山是害怕狐秃走漏了自己拥有修真宝录一书的消息,引起别人对自己的窥视,现在呢,他既然知道修真宝录已经天下疯传,那么这些就无所谓了,而且狐秃每天下山还可以替自己打探些江湖上的动态,自己可以借此获知世人修习修真宝录的境界,也好与之对比。
他是存了这个心思的,见狐秃不解,当下又淡淡的道:“你每天可以早出晚归,或者晚出早归,江湖上有什么动向你都好好留心,回来一五一十告诉我,比如江湖上出现什么厉害人物,他有什么本事,出现什么帮派,有什么特点,这些东西。”
经付东流一提醒,狐秃恍然大悟,原来付东流要自己做这些事,真是害的自己虚惊一场,只不知付东流为什么会忽然有这个想法,难道是前次下山他发现自己与世隔绝才久的原因吗?
不过这些狐秃也不再深究下去,这对自己毕竟是好事,可以经常下山闲逛了,山上虽然清净,待的久了也是很烦腻的,当下恭恭敬敬的说道:“是,主人。”
付东流满意的点点头,话音一转,又道:“你要是想逃走……”他的声音放的越来越低,道:“我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抓回来,然后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狐秃吓得浑身都哆嗦起来,他本来就没有过逃跑的心思,但现在付东流说出逃跑的后果来他还是忍不住颤抖。
付东流很满意狐秃的恐惧。
狐秃在恐惧中想到什么,大着胆子小心地问:“我下山可以……可以带那小子吗?”
他说着偷偷地看了付东流一眼,然后迅速地低下了头,他私心里还是想和寿儿一同下山比较有趣,而且有个伴心里也踏实。
没想到付东流想也没想便答道:“不可以。”
随后又说道:“我知道你是害怕遇到危险,放心,我制作了一张符给你。”
说着从身边拿出一张符来,上面扭扭曲曲的画着许多弯弯曲曲的线条,道:“你遇到危险把这张符吞下去就行了,它自会助你脱离危险。”
狐秃从未见付东流有过这东西,不知道他是在哪弄的,当下便诚惶诚恐的接过来,只见符纸很是粗糙,而且有些硬,心想这难吞下去吗?但想到是付东流给的,一定会有威力的,当下便接过来藏在腋下。
“你一会就下山去。”付东流说道。
“一会?”狐秃觉得太急迫了吧,又没有什么着急的事,不用这么急吧,明天下山也误不了什么啊。
“你一会就下山去,随便逛逛。”付东流又重复一遍,吃完饭后又走进了自己的厢房。
当天,吃过了饭,狐秃便欢天喜地的下山而去,久在山中待着,实在是枯燥的很,现在付东流特赦了可以下山,狐秃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他一路上轻松自在的奔驰而下,走在路上也是左钻钻右钻钻,这次下山他心里也没什么目的,只是带着好玩的性子去排遣寂寞,又加上付东流送给他的符,无形中给他壮了胆子,好像那符效用非凡似的,遇到什么危险都可以化解。
等黄昏的时候他就到了一个山下的市镇中,心里想着山中吃的简单,自己应该先好好去吃一顿才是,但怎么的面貌实在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入酒馆饭店中去用餐,不由得又想到自己是狐族的主上,现在只需寻找寻找市镇上是否有我狐族留下的标记,那时自然会有人来侍候自己的,狐秃想到这里,轻松地走了起来,但没走几步,又想起什么,拍一下脑袋道:“看我这记性,上次下山后因为发生了一些事,已经有假狐秃代替自己做主上了。”想到这些,又不由得有些惆怅,这许久都没有什么消息,不知假狐秃怎么样了,是否被人识破,岐伯怎么样了,是否身子还安康,岐伯身边的细子无粗子有怎么样,还有四大旗,是否运转顺利。
狐秃不想还好,一想想起许多相关的事来,也难怪,离开狐族总舵这么久了,他心里还是有些挂念的,以前老是嫌弃岐伯烦自己,一刻不休的看管自己,现在呢,又有些怀念岐伯喋喋不休的教会了。
“唉!”狐秃长长的叹口气,心想,“无论如何想找些好吃的吃吃解解烦闷。”
虽然是黄昏,但市镇人还是很热闹,走不多远,狐秃便听见前面有吆喝卖冰糖葫芦的,狐秃抬眼看去,一个穿旧布衣服的人双手笼在袖子,怀抱着一个草杆子,草杆子上扎满了冰糖葫芦,那冰糖葫芦一串串红的像玛瑙一般,娇艳欲滴,狐秃看了忍不住咽着口水,便紧紧地跟在那人身后。
等那人走到僻静之处,狐秃扫视周围没人,当空跃起哧溜一下便爬到那草杆子上,他伸出爪子一抓一提,一串糖葫芦便抓在了手中,他当空翻个筋斗,平稳地又落到了地上,那卖糖葫芦的人正聚精会神地向前边走边招徕顾客,根本没有发觉后面发生的事。
狐秃这么轻松便拿到了一串糖葫芦,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了,这次也是因为有了付东流给自己的符做靠山,他心里有底,才冒险一试的,可一试之后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