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或说的又很有道理,污垢大仙有些烦躁了,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咱们就这么干巴巴的守到天亮吧。”
屈大或想想也是,天亮了的话更不好躲藏了,想了一想,不如趁天黑,苁蓉谷不知底细的情况下,突袭他们。
不过这是一步险招了,要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苁蓉谷的实力,而且要是苁蓉谷负隅顽抗的话,自己就不免葬送在这里了。
他心里默默想了一回,忽然像做了重大决定似的,凛然心道:罢,我这次出来本身就是冒着杀身之险来的,即便是战死在这里,也为我善水门增光了。
当此难决之时,只能这样了。
他想定了,凛然向着污垢大仙道:“既然咱们都定不了,那么咱们一起去碰碰运气吧。”
这话一出,污垢大仙立刻吓得全身一哆嗦,你这是什么话呢,拿自己的性命去碰运气,这可是万万使不得的。
污垢大仙忽然间就想再架起回尘术逃掉,但忽然间又想到自己这一逃掉可就是什么也没有了,灵石可是一块也沾不上边了,屈大或见他动摇了,又道:“苁蓉谷不是你的手下败将吗,你还有什么顾虑,再说咱们骗他们说九老山马上就会派人来,吓吓他们,只要擒住了他们头领就行了。”
污垢大仙听屈大或说的也有些道理,再说自己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屈大或,还有屈大或后面的整个九老山,他犹豫了一下,终于狠下心来,罢,富贵险中求,站起身来,和屈大或相携着,走向场中。
田地中苁蓉谷吃饱喝足后又开始继续挖掘灵石石矿,在劳作之下,刚才归于我所说的冤魂的阴影在他们心里淡化了一些,但对于莫须有来说,他对刚才发生的感觉还放不下心头,一直在心里耿耿于怀,尤其是在这越来越黑的夜里,他越来越担忧,生怕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归于我乜斜着三角眼,有些睡意了,但在人人劳作的情况下,他怎么能一个人偷偷地睡着,强打精神伸了伸懒腰,对着黑暗打了个哈欠,心想再挖会儿,也该睡觉了。
正在这时,归于我正张开来打哈欠的双眼忽然看见黑夜中有两个身影走来,他疑惑地揉揉眼睛,千真万确,确实是有两个身影朝这边走来,归于我心里唬了一大跳,真是见了鬼了,弯儿村全部屠戮了,这是哪里来的人,或者这竟是冤魂不成,他一下子吓得便窜到莫须有身边,朝来人的方向指去,道:“快看,有人来了。”
莫须有抬头看去,真的有两个人朝这里走来,心里也是一惊,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出现外人呢?弯儿村不是全部灭口了吗?他心里惊的了不得,忙招呼苁蓉谷门人急急聚拢来。
屈大或和污垢大仙越来越近,待走近苁蓉谷众人附近时,归于我一眼便认出了污垢大仙,他什么也没想,下意识道叫了一声:“老伯伯。”
他叫了这声之后,才仔细思量污垢大仙怎么会在这里。
污垢大仙根本没提防归于我会在这里出现,听得归于我叫自己,眼睛瞪过去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归于我来,只见归于我如今换上了苁蓉谷服饰,不用说,他一定是加入苁蓉谷了,污垢大仙心里不由得鄙薄的想道:“这小子……”
而屈大或听得苁蓉谷中有人喊污垢大仙老伯伯,不用说,他们一定是亲戚无疑了,自己可是遭了,被这个老乞丐骗了,他们明明是故意做成陷阱来引我入彀的,这可如何是好?心里顿时踌躇不安,不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逃也是来不及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当下上前一步,朗声说道:“九老山屈大或见过苁蓉谷各位,哪位是谷主?”
九老山这几个字一出口,众人都是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来就是怕消失传到九老山的,才屠戮了整个村子,可现在九老山还是来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他们就来了,而且还知道我们是苁蓉谷。
莫须有的心里猛地跳了一下,九老山半夜忽然出现,这绝不是好事,一时之间,心里慌张,竟有些没有头绪起来。
他上前一步,道:“我是谷主莫须有,不知屈兄有何贵干?”他虽然心里焦急,但脸上尽量装出一副神闲气定的样子,同时,他也看到了污垢大仙,不是上次从黑风寨逃掉的乞丐吗?他怎么也在这里出现,而且还和九老山搅在了一起?心里疑惑不止。
屈大或抱拳道:“九老山众位师兄请小弟先下山来见过谷主,他们随后就来会见谷主,谷主远道而来,九老山当一尽地主之谊。”
这几句话说的不卑不亢,莫须有听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九老山大众随后就来,这可使不得啊,这明明是九老山已经获知了我们的踪迹,马上就要来兴师问罪了,这可如何是好?脸上当即便微微变色。
归于我察言观色,见莫须有听到九老山的消息后有些惊慌之色,大叫不好,我们已经将弯儿村收拾干净,九老山怎么会得知我们?忽然脑中一闪,想到:对,一定是老乞丐使的花招,老乞丐见过苁蓉谷的人,他们一定是路过这里,见苁蓉谷挖出灵石,便也想得些实惠,所以才宣称是九老山的,试想:九老山要是派人怎么只派一个,而且还和这个老乞丐相跟着,不伦不类。
当下仰天打了个呵呵,笑着走了出来,对着污垢大仙说道:“老伯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