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它当初长出来时只有相对而生的两片绿芽,后来在两片绿芽的中间长出了一片叶子,现在,这株植物长大了许多,原先的两片绿芽也长成了两片叶子,连同后来中间长出那片叶子,一共是三片叶子,三片叶子舒展开来,而在它们簇拥的中间,慢慢形成了一个蓓蕾,那蓓蕾也一天一天的长大,但奇怪的是那蓓蕾
的颜色是黑色的,狐秃从来也没见过黑色的蓓蕾,是以它刚长出来时,狐秃惊讶的合不拢嘴,每天密切注视着蓓蕾的变化,他甚至向付东流都汇报了许多次,付东流虽然也很是奇怪这蓓蕾的颜色,但明显,他对这植物不感兴趣,而且狐秃频繁的汇报,使他也有些烦了,再一次狐秃汇报蓓蕾又长大了一些,颜色又深了一些的时候,付东流阴沉着脸道:“永远再不要跟我提这件事。”狐秃明显感觉到了付东流的愤怒,至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提这株植物的事情,有时候他甚至还有意躲避这株植物,生怕被付东流看到了,慢慢的,他也不怎么在意这株植物了,但每天出来出去还是不免要看到,但每天看到,看的多了也就熟视无睹了,渐渐的也就不怎么关心了。
现在狐秃在惊慌之下,眼光又看向了这株植物,他发现这株植物又长大了许多,虽然那黑色的蓓蕾还没开放,但隐隐感觉到里面孕育着什么。
这时只听身后付东流的声音说道:“你做什么?”
狐秃吓得一哆嗦,果真是付东流出来了,他赶忙转身回头,装作刚知道付东流出来的样子,道:“主人,我刚看看……”他边说边用手指指那株植物,但他忽然发觉说出这株植物要惹付东流的不高兴的,说个半句立刻噎住了。
付东流没有看他所指的方向,道:“我问你刚才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做什么?”
狐秃的心脏大颤了一下,付东流竟发现自己走来走去了,他焦急的不知说什么好,付东流似乎也并不想知道答案,只不过是随便问问,这时忽然又说道:“我有事下山一趟。”
狐秃一激灵,自己来了这里后从未见付东流下山过,他怎么忽然要下山了。
狐秃忙道:“主人,你是要去办什么事吗?小畜愿替主人分忧。”
付东流摇摇头,道:“这事需我亲自下山一趟,你是替不来的,现下天帝斩妖台之事已完结,天下没有什么能奈何我的。”
付东流说的豪迈,仰头望天,不由得生出一种目空一切的姿态来,自从他修习修真宝录,自觉自己长进了许多,天下怕是难有敌手了,最近修炼又到了瓶颈之处,几日几夜冲不破瓶颈,弄的他心神恍惚,这次下山一则是散散心,二则就是回荆吉门的老巢看看。
所以这件事是狐秃替不来的。
狐秃听了付东流这般说,又关心地道:“那小畜陪主人去,路上小畜也可侍候主人。”
付东流听了微微一笑,道:“不用。”心里却想着就你那一副样子,路上还不知道是谁侍候谁呢,但他心里对狐秃的忠诚很是满意,但是笑了一笑,又道:“我少则三日多则五日就回来,你好好看住了那小子。”
狐秃连忙点头,不知付东流说的看住那小子是什么意思,是怕那小子逃走吗,还是怎么。
他有些不解,欲待再问,付东流已一转身走进了破门。
第二天早上起来,久久不见付东流所住的那个厢房门打开,狐秃做好早饭后等待了好久,也在门外呼唤了好久,里面依然没有回应,他焦急的又在门上听了好久,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他记起付东流昨天说的下山的话,可是没有见到付东流下山啊,再次他走的时候能不和自己说一声,并嘱咐一下吗?
最后,狐秃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了,大着胆子推开了付东流的厢房,从门缝中向里扫了一遍,里面空空的,付东流竟不再了,看来他真的下山而去了,他竟这么不辞而别了。
狐秃心里一阵狂喜,又慢慢地将厢房的门关上。
他简直太高兴了,付东流一走,他顿时觉得轻松了一百倍,今天真应该好好庆祝一下,首先,他便将付东流的那份饭吃了个干干净净,虽然他每天都能吃的很饱,但觉得今天吃的最饱了,而且付东流那碗饭吃起来也有与众不同的味道,虽然与自己的饭是一个锅里舀的,而且都是自己做的,但吃起来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狐秃把饭吃光光了,岔开身子仰天躺倒,不用忙着去洗碗,不用忙着去洗锅,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寿儿吃完饭又去砍柴了,似乎对他来说付东流在与不在都是一个样子的。
不过,狐秃才不管这些呢,他像是重新获得了自由一样,畅快地在山中跑过来跳过去,就像是从学堂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的学生一样,他跑啊跳啊,这儿有个洞穴他钻进去看看,那儿有几只蝴蝶他追上去扑几下,或者去有水流过去的山间涮涮自己的皮毛,或者是在树上摘野果子野桃子吃,吃的牙齿都酸不拉几的,但他很喜欢。
而且每天吃饭都要吃的撑不下去了才作罢,每天都要吃的大腹便便的,然后叉开身子懒洋洋的打盹,虽然付东流在的时候并没有限制他的饭量,但这个时候,随着付东流的离开,一切的束缚都解散了,他才能够随心所欲的放纵一回。
也许是付东流在的时候有一种逼迫他安分守己的气氛吧,他离开的时候连同那种气氛也带走了,所以狐秃才会感到这样的放松和惬意。
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