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经常有合伙吃白食的,一人吃醉后另一人就走了,店里让走的那个结账时,走的那人说酒醒那个人会结,而等另外一人酒醒后,却说他们来吃饭时便说好了谁先走谁结,然后就是不给。
饭店里经常有用这种方法吃白食的,所以店伙早就注意到了赵正归于我两人,果不其然,他们一人喝醉了,另一人就要开溜。
店伙迎了上来,挡住了归于我要走的路,伸手要求结账。
归于我原先还是想着既坑坑到底,不但拿赵正的篮子和驴子,而且拿赵正身上的金子,但吃完饭后店里人有些多,自己在赵正身上掏摸起来有些不雅观,便放弃了将赵正一网打尽的心思。
在这个时候店伙让结账,这可是归于我没有想过的事情,但此刻以拿走篮子和驴子为重,当下轻轻一笑道:“多少钱呢?”
店伙道:“八钱三厘银子。”原来店伙早就算好了。
归于我笑道:“算的这么精确啊。”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店伙道:“你看够不够?”
店伙在手里掂一掂,这块银子少说也有一两,忙道:“够够,还要给你找零啊。”
归于我摆摆手道:“不用找零了,剩余的给这个客官弄点醒酒汤吃吧。”
店伙欢快的去了。
归于我今天也是心情大好才这么做的,要是换了平时,他非得要店伙打个折扣,最多也是给他付八钱银子。
但如今得到了篮子,实在是不能多留半刻。
归于我走出饭馆,跨上驴子,提着篮子,就此扬长而去。
……………………………………………………………
赵正就那样趴在桌子上呼呼地睡着,朦胧中,他又回到了福寿山,见到了师父师兄们,他诧异的挠挠头,向师父问道:“师父,你没有死啊?我还以为你去世了,难过了好长时间。”他这一句话问出,便遭到了师父劈头劈脸的责骂,接着师兄们又笑话他口无遮拦,但赵正一点都不生气,看到师父和师兄们都活着,比什么都高兴,接着,他又见到了寿儿,寿儿也笑话他道:“赵叔叔,你喝醉了啊,你得喝醒酒汤了。”
这时,赵正又听到不同于梦中的声音道:“客官,你的醒酒汤来了。”
赵正迷迷糊糊地醒来,所有梦境全部消失,他又回到了酒楼中,又回到了酒桌前,桌子上狼藉一片,都是吃剩下的菜。
原来刚才是一场梦。
赵正深深的低下头,喝了一口醒酒汤。
醒酒汤酸酸的,喝到他心里也是酸酸的。
原来师父师兄们真的都死了,连寿儿也都死了,他们都在一起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
他原先丢失寿儿后,还不确定寿儿是不是身亡了,虽然一直都找不到,最后无奈中为寿儿做了一个坟,但在他深心里,他还是希望寿儿能活着的,但是现在,就在刚才,他竟梦到了师父师兄们,还有寿儿,他们都在一起,那就说明,寿儿也不在这人世了,寿儿已经身亡了。
他又有一些悲痛,在心底慢慢地升起来。
这时定了一会儿,他才发觉归于我已不见了,他下意识的看看脚下,刚才吃饭时把篮子放在脚下来着,但他一看时,脚下已空无一物,不用说,是归于我拿走了。
他顿时全身寒冷,归于我原先的好原来都是装出来的,他为什么这么坏呢?他为什么老是骗自己呢?他小小年纪,放牛也可过活,为什么就不能安分守己一些,为什么总是要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赵正很寒心,他虽然早知道归于我是什么人,但总是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以为他真的改好了,再不是以前的归于我了,没想到,他越来越坏了,这次竟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来骗自己。
唉!
赵正好寒心,只觉得世上都是坏人。
正在这时,听得店里两人说道:“店家,我们昨天要的饭食怎么还没送来?”
接着听得店家走过来的声音道:“两位是?”
那两人说:“聚英客栈二号房。”
店家想了想道:“聚英客栈二号房订的饭食昨晚酉时就送去了啊。”
那两人道:“胡扯,送给谁了?”
店家愣了一下,向着柜台上道:“去叫小李来一下。”
一会儿,那个叫小李的店伙就从后堂跑来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原来他正在后堂卸货。
店家说了来人的情况,小李挠挠头说:“我送去了啊,不过两位客官不在,我等了一会儿两位还没回来,后来我就把那些饭食搁桌子上了。”
那两人听了小李的话,分明是无中生有,叫道:“胡扯,昨晚我俩回来的有些迟了,回来后桌子上什么也没有,我俩一直等到三更半夜还没送来,你看看,今天都晌午了,所以我俩才过来问问。”
小李歪着头,躲到店家的背后,生怕这两个人发怒揍自己一顿,但仍坚持道:“我送了啊,我真的送了,我可以发誓。”
那两个人怒道:“明明没有送,还想抵赖。”
店家见对方生气了,连连摆手道:“两位消消气,要是小李没送的话,一定是他偷吃了,可谅他一个人也吃不了四大碗肉啊。”
那两人道:“谁知道这些,反正我们没见一点肉星,要是送的话,起码桌子上也会淋一点肉汤的。”
这时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酒楼里的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有的人甚至围拢过来看,店家见这种情况不论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