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又祭起回尘术,轻飘飘地落入了谷中。
归于我见老乞丐去而复返,不知何意,当下换上一副笑脸,道:“我就知道老伯伯不会不管我的。”
污垢大仙哈哈大笑两声,他本来想用什么方法将归于我折磨的半死,然后自己再将他抛弃在这谷中,让他慢慢饿死,现在看到归于我这副模样,不由心里又生出一个恶毒的计划来,当下很赞赏地点点头,道:“我确实是来救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归于我想不到老乞丐会如此好心,脸上仍旧笑容满溢道:“老伯伯尽管吩咐,小的什么都愿意做。”
污垢大仙知道归于我滑头,心里一套嘴上一套,当下也不再说什么,似乎是很满意地点点头。
随后他让归于我抱住自己,他又祭起回尘术来,灰尘驱使着他们慢慢向上面飘去,毕竟污垢大仙还没有全部恢复,这时又增加了一个人的重量,回尘术使用起来便有了一些涩滞的感觉,但他集中心神行使着,等到了悬崖壁立上面那个斜坡的时候,污垢大仙竟忽然有些支持不住的感觉,只觉脚底的尘土都慢慢散开,他心里大叫不好,刚才操作回尘术时得心应手,自己心里便有些托大,以为再多带归于我也没什么问题,没想到却突然发生了这紧急情况,只觉身子仿佛再下一刻就要往下掉了,到了此刻已经顾不得归于我了,污垢大仙深吸一口气,陡然放松全部的心神,便向着斜坡上扑去,甫甫跌倒了斜坡之上时,因为斜坡有些滑,又加上归于我懒腰抱着他,他的身形被拽扯的又向悬崖下面而去,污垢大仙心道糟糕,能提一口气,伸出手掌来紧紧抠住斜坡石缝,才止住滑势,到了这时,他已顾不得归于我了,大喊道:“先放开我,我上去再想办法救你。”
到了此时,归于我怎肯轻易松手,便掉也一起掉下去的好,他不但不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这一下只能是苦污垢大仙了,他不得不使出浑身的力气来,一点一点地抠着石缝往上爬,他这时心里倒有些后悔下去救助归于我了,自己真是自讨苦吃。
幸亏他毅力深厚,坚持地一点一点往上爬,终于还是怕到了悬崖顶上,此时污垢大仙已累的全身脱了力,趴着呼哧呼哧地喘起气来,归于我放松手,也已累的不轻,他眼睛盯着旁边的污垢大仙,心道想不到老乞丐这么不济,当下便想伸脚将老乞丐一脚踢下悬崖去,但他稍微又一想,要是老乞丐掉下去死不了,以后不是自己的一块心头大患吗?当下便呵呵一笑,道:“老伯伯,多谢你救了我。”
两人又躺着歇了一个多时辰,才慢慢地好转,互相搀扶着寻路下山。因为都体力不济,所以一路之上也没生出陷害对方的心思来,就这样走走停停,大半天才下了山,又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走了一个市镇中。
两人又饥又渴,寻了一个小饭馆准备吃饱了再走,酒保见污垢大仙一副脏兮兮的样子,翻着白眼问有没有钱,本店先付钱才能落座,污垢大仙也没精神和酒保生气,用眼睛示意示意归于我,叫归于我掏钱,归于我又哪里有钱呢,忽然记起身上有从黑风寨主身上得到的那个小牌,看样子是银色的还值点钱,当下便拿了出来在酒保眼前晃了晃,他又累又饿,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和酒保计较。
酒保见对方这个银饰品吃十顿大餐都没问题,当下便笑嘻嘻地招呼两人落座,也不需要预付酒钱了。
两个落座点了些酒菜,慢慢地吃了起来,待酒足饭饱,也歇的差不多了,归于我站起来便用那个小牌付钱,他心想这小牌也没什么其他用处,正好一路之后吃喝用。
正在这时一名身穿黑衣的大汉站起来道:“小的已经付过了。”
归于我瞅瞅这个大汉,自己并不认识,那大汉态度很是恭敬,看了一眼归于我手中的小牌,低眉下眼地笑笑。
归于我心里一惊,但转瞬意识到了什么,看那大汉恭敬的态度,一副想巴结自己的笑容,一定是这小牌的原因了,这小牌上是写着黑风令,难道是什么令牌一样的东西,当下心里有底了,收回小牌,心里思谋着自己该说些什么,他眼睛环绕一圈饭馆,再不见有什么异常之人,便装模作样地背着手来,又坐回了饭桌前。
黑衣大汉亦是恭恭敬敬地跟了过来,站立在一旁。
归于我很想知道这个令牌到底是个东西,但毕竟不好开口直言相问,他坐下了,想了一想,问道:“就你一个来了?”
那大汉听见问话,非常小心恭谨地道:“就小的一个,刚才小的正好来饭馆吃点东西,恰恰看到令牌,所以小的就过来了。”
归于我似乎很满意地点点头,仔细地品味着大汉说的每一个字。
他想了一想,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大汉似乎受宠若惊的样子,小心地答道:“小的吴介。”
说完这四个字,再多余的一点话都不敢说,好像是见到了大人物一样。
归于我见他十分紧张的样子,终于平生第一次有了人上人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是他向别人说话时自称小的,没想到现在有人向他说话时自称小的了,这个反转来的太惊喜了。
当下他扬扬头,真的现一副大人物的模样,道:“吴介,这个名字好。”
至于怎么好,他其实并不知道。
吴介受宠若惊,头低了低,随时听候归于我下一句说什么。
污垢大仙默不作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