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它更怒了,身子一纵,后蹄一起,就向污垢大仙的腰间踢去,这一踢污垢大仙竟然没有躲过,正好被驴子踢到了腰上,他啊的大叫一声,嘴中喷出一口污秽之极的臭气来,正中驴子的面门,驴子被臭气一熏,摇摇摆摆的就掉落出了尘土中,摔到在地,呼哧呼哧地喘起粗气来,污垢大仙也痛的咬牙切齿,忙躺在地上运气疗伤,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驴子,生怕驴子一个驴打滚就翻身逃跑,但驴子此时已被熏得东西南北都找不着了,晃晃悠悠的,兀自还回不过神来,污垢大仙这才安心,毕竟自己的嘴巴几十年都没有漱了,积攒了不少的精华,这次无意而喷出,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让对方缓过神来的。
赵正见状更是大惊,但脚下被紧紧地吸住,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不能挣脱。
这时,忽然从一棵大槐树后转出一人,赵正看时,正是归于我,原来归于我正好逃到这边,一直在大槐树后睡觉,这边的吵闹惊醒了他,他便偷偷地看发生了什么,一看之下,真是所谓无巧不成书,正是赵正被一个乞丐制住了,他一直默默地看着,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这时见三败俱伤,自己正是渔翁得利,便慢慢地踱着步走了出来。
赵正一件是归于我,惊喜交加,瞥眼见归于我手中还提着篮子,忍不住叫道:“是你?快还我篮子?”
归于我装模作样地看了赵正一眼,仰头哈哈一笑,心里嗤笑赵正真是浆糊填满了脑袋,他此刻处于劣势,还敢和自己伸手要东西,真是蠢不可及,他心里虽这么想,但嘴上还是笑嘻嘻地说:“赵东家,你好啊,你站在这里干嘛啊?”
他明知故问,但赵正还是老老实实地解释道“我被叫花子的痰黏住脚了,不能动了。”
归于我听了哈哈大笑,说道:“那我帮你好不好啊。”
赵正听归于我帮自己,忙道:“好啊好啊。”
归于我说话之间,便走了上去。
躺在一旁的污垢大仙见赵正来了帮手,一时心惊,差点运气运差了道,额头的汗珠一粒一粒地渗了出来,要是来人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现在可是无丝毫反抗之力的,但对方并没有上来难为自己,他赶紧运气于背,以期赶快疏通血脉,能迅速恢复站起来。
只见归于我慢慢地走进赵正,抬着眼上上下下看了赵正几眼,忽然道:“弯下腰来。”
赵正奇道:“怎么?”
归于我道:“我帮你获得自由啊。”
赵正不明所以,心想也许归于我有好办法,便依言弯下了要,归于我嘴中哼了一声,心道:叫你先前喷火烧我,现在正是我泄愤的时候。
将篮子放在地上,两只拳头噼里啪啦地在赵正的脑袋上猛揍了起来,赵正大惊,但只听归于我叫道:“不要动,快好了快好了。”
他肆意地在赵正的脑袋上砸着,心中的怒气也一点点地发泄出来,赵正不明所以,以为是归于我帮他,便紧紧闭住眼睛忍耐着。
这时另一边的污垢大仙看着这一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原以为归于我是赵正的朋友,而现在归于我抓弄赵正,他们定是敌人了,心中高兴哈哈大笑了起来,但笑了一阵,不觉叉住了气,一下子噎得连呼吸都呼不上来了。
赵正听得污垢大仙大笑,慌忙抬起头来,归于我怕赵正一时发怒喷火,赶忙提着篮子退后几步,但脸上神色还是很镇定,道:“赵东家,怎么样了?”
赵正皱眉道:“你打的我好痛,你真是在帮我吗?”
他隐隐感觉归于我不像是在帮他。
归于我眼睛转了一转,道:“赵东家,人们常说脚心通脑心,你现在脚被制住了,我正是通过撞击你的脑袋使你的脚掌自由啊。”
赵正点了点头,道:“这样啊。”想了一想,也觉得挺有道理。
归于我见赵正这般愚蠢,心里暗暗高兴,道:“赵东家,你看现在能动吗?”
赵正动了动脚,还是紧紧地吸附在地上,摇了摇头。
归于我装作忧愁的样子,自言自语地道:“怎么这个法子不灵了?”心里又暗暗生出戏弄赵正的诡计来,咳嗽一声,道:“赵东家,你不是会喷火吗?你不如喷火试试。”
赵正一愣,喷火怎么试呀。
归于我嘿嘿一笑,道:“你将你脚下周围都烤的干干的,痰被烘干了,不就不黏了吗?”
赵正恍然大悟,道:“你真聪明,我便试试。”
呵地一口,便向着自己脚掌的周围喷出了一口火来。
归于我嘿嘿一笑,心想,等一下他的脚掌被烧着了,就有好戏看了。
那边的污垢大仙见对方竟然会喷火,真是对手越来越强大了,而自己还叉着气,还无法恢复过来,腰背疼的像要折了一般,他正苦恼着,这时一个轻轻的声音道:“要饭的,你躺着做什么呢?”
污垢大仙一抬头,正要那戏弄赵正的小子,只见他此时笑笑的,神色间充满了狡黠之色,仿佛是在酝酿着什么诡计,污垢大仙心里咯噔一下,本来还想用自己凌厉的眼神吓走归于我,但想到这种人面相上就跟赵正天差地别,用凌厉的眼神只会惹恼他,他身为叫花子,早已熟稔对待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乞讨口气,当下便将一张满是陈年污垢的脸挤出了一点笑容,说道:“小哥,你好啊。”
污垢大仙一说话,一股恶心之极的味道从他口中悠悠飘出,直达归于我的深心,归于我本来还是想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