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也觉得是,道:“就像刚才。”
狐狸怒道:“刚才都怨你。”
赵正无话可说,低下了头。
正在这时,大道上有一人左右两只手各提着一只酒罐子缓缓而过,赵正见了大叫道:“你看那提着酒的是不是你的族类啊。”
狐狸随意地瞥了那人一眼,便向赵正发怒道:“我的族类当然是和我同一类了,你看他长的像我吗?你这双眼睛真是白生了。”
赵正本来就被狐狸骂的有些晕头转向,刚才只记得狐狸说族类会经常买酒,所以一看见这个提酒的人条件反射般地随口问了这么一句,不想真是自讨没趣,又被狐狸骂了一顿,他也知道确实是自己的过错,当下悄悄的一言不敢发。
没想到提酒的那人见这边的一人一狐,不知是好奇还是怎么,忍不住边走边向这边看个不止,走了一段路,似乎是停下来想事情的样子,还不时地朝着这边瞅瞅。
赵正不小心看到了,大惊道:“不好了,咱们刚才说那个人是不是你的族类会不会被他听到了,看他样子好像想过来讨个公道似的。”
狐狸朝那人看了一眼,看见那个人的形容动作也仿佛真的跟赵正说的一样,它也心里一急,如今尚有大事在身,要是因为这些小事而耽误了大事,那可太也划不来了,低低地向赵正道:“咱们快走,这个人看起来不是个好人。”
赵正想不到连这曾经撰写出修真宝录的狐狸竟然还怕一个普通人,吃惊的实在了不得,但事情摆在眼前,不相信也不行,连忙跟着狐狸就要后退,但想不到那人竟忽然奔了过来,赵正吓了一跳,狐狸也面露惊慌,但仍低声道:“镇定。”
赵正看它脸色也似乎变了,看来是殊无把握对付奔来这人,这人的动作竟也极快,转眼间便已奔至赵正和狐狸的面前,赵正正待看那人有什么举动时,自己好保护狐狸,不想那人竟在离狐狸三尺之处忽然扑通一下跪下了。
赵正一惊,狐狸一惊,当下,他们只能听到各自的心跳。
只见那人头向着地,声音有些颤抖道:“小的细子无,是狐族公孙氏的一支,请问……”
狐狸听了这句话,悚然一惊,就像天上忽然打了一个惊雷般,它的全身皮毛尽皆乍起,道:“你真是狐族?你真是公孙一支?”
细子无恭敬叩头道:“小人真是,小人从小便听得长者说起曾经有一位全身红色的老祖宗已成仙,看到阁下,所以冒昧相问……”
狐狸大喜道:“我便是公孙枝,我便是你们成仙了的老祖宗。”
细子无大惊失色,脸上掩不住的激动与喜悦,他也曾经在族谱上见过老祖宗公孙枝的名讳,而自己竟能偶遇已成仙了道的老祖宗,真是欢喜的有些冲昏了头脑,但缓了一下,他还是说道:“老祖宗,你稍等,我便去请主公来拜见你。”
说完,也不等狐狸说什么,便飞奔而去,竟连那两罐子酒都不要了,任他们遗落在路旁。
而狐狸走来走去,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与喜悦,嘴里一个劲地说道:“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赵正木木地看着狐狸的动作,小心地说:“不会这么巧吧,他会不会找人来收拾咱们?”
赵正这煞风景的话很遭狐狸的白眼,狐狸瞪了他一眼。
但赵正恍若不觉,挠挠头道:“我刚才在酒店里买酒时好像见过这个人,他不会和酒店的人是一伙的?”
赵正这么一说,弄得狐狸也有些恍恍惚惚了,它烦躁地走来走去。
赵正又道:“你刚才不是说你狐族的都跟你是一类的样子吗?可刚才那个自称狐族的细什么分明是个人啊。”
赵正这么一说,狐狸忍不住心中一跳,仿佛赵正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这时仰头看时,也看不见了细子无的身影,刚才激动之下竟没有注意他是向哪里方向而去的。
狐狸被赵正一惊一乍地说的自己也有点不相信自己了,摸着下巴想了一想,看到底何去何从,自己现在身上一点修为都没有,在恢复之前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不可一时大意而断送千年道行。
赵正摸着头,很为自己的猜测所自豪,他的意思是现在该赶快赶快逃走才是,不然那个大汉带着人来讨银子的话,他们岂不是要被痛揍一番了。
然而就在两人决绝不下之时,东南方向尘土飞扬,一簇二三十人的队伍飞奔而来。
赵正和狐狸待要逃走,已是来不及了。
只见转眼之间,那些人便已至前,一股英锐气息扑面而来。
当先四人越众而出,跪在狐狸身前,一名壮实的汉子望了狐狸一眼,恭恭敬敬地道:“四大旗拜见老祖宗,请老祖宗稍等片刻,主上和岐伯马上就到。”
接着那名壮实汉子一一介绍,一位身材高瘦黄色脸皮的是黄金旗旗主张楚金,一名胖而精神的是寒水旗旗主侯广,一名年纪比其他人都大些的是焰火旗旗主杜之亮,而那名壮实的汉子自称青木旗旗主冯销。
狐狸和赵正看他们恭恭敬敬的样子,这时才确定他们不是来讨银子的,而是真的狐族的后人,都心里松了一口气,而狐狸心中更多的是欣慰。
等着四名大汉各自拜见了他,狐狸一个劲地道:“好好好,祖业不衰啊。”
又过了不一会儿,只听得马车辘辘声响起,从东南方向飞奔来一辆马车,那拉车的马膘肥体壮,迈开四蹄便如飞一般,顷刻间便到了眼前。
御者将缰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