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追到白天,了无音讯,他想要就此回去,但想想自己徒劳而回,作为浮寿门的一门之主,回去在牛头妖们的面上也是不好看的,只好硬着头发再走下去,一路之上,向路人描述叶无根和归于我的相貌,打探他们的行径,但他口舌笨拙,说了好几遍别人也不懂他的意思,好在赵正不耻下问,虽然总是受到别人的白眼和嬉笑,他还是走上一段路,便问上一问,终于老天不负有心人,最后在一个小饭店吃饭时掌柜的告诉他不久前是有这么两个人吃过饭,至于往哪个方向走了,好像是西面,又好像是南面,赵正虽然问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消息,但感动的鼻流清涕,一面致谢,一面出来继续找寻,但到底是南还是西,他倒是犯了愁了,想了一想,还是凭着知觉向西而走,幸运的是没走多久,他便见到了叶无根的死尸,他原先还是见路上躺着这么一个死人,不想去看的,不巧不小心看了一眼,恶心的他呕了好几次,但却看清了正是那天白天来拜访浮寿门以及晚上来劫持的叶无根,他吃惊于叶无根本领这么高强但却死的这么惨,一定是遇到了十分厉害的对手了,而归于我和虾嫫不在身边,一定是被那厉害的对手劫走了。
他心下认定是这样的,便看准了路径想要继续再追下去,但心里还是有些畏惧,自己要是碰上那个厉害的对手是否能安全夺回虾嫫。
他正要走的时候,忽然头顶扑棱棱响,一头巨大的大鸟缓缓地从空中降落了下来,赵正看那大鸟非常的熟悉,正努力想着在哪里见过的时候,大鸟已降落到了地上,眼前一花,三个人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赵正的第一感觉是绚丽不可逼视,第二个感觉还是绚丽不可逼视。
等赵正细细看时,只见来人是三个女子,中间一个身材纤细,一身红衫装束,竟是东门谷的东门红衫,而两边两个女童竟是燕语寒轻。
自浮寿山大难之后,赵正再没有见过她们,几乎有两年的时间了,两年不见,东门红衫相貌基本上没有改变,而两个女童的身材明显长大了许多,身上也散发出朝气蓬勃的少女气息来,让人看了忍不住要怦然心动。
赵正反应过来是她们的时候,一时激动的竟说不出话来,而东门红衫亦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倒是燕语和寒轻虽然个子长高了,性子却还没变,笑嘻嘻地说道:“你是风筝?你还活着?”
她们以为赵正早在浮寿山的灾难中遇难了。
虽不是故人,但在异地重逢,总是有些莫名的亲切。
赵正使劲地点点头,道:“是我,是我,我还活着,你们还好吧。”
忽然想起曾经和他一起相处的莫玩道人,忍不住问道:“莫玩道人呢?他没和你们一起出来?”
两女童默然,都低下了头,东门红衫淡淡地说:“早就两年前他就在浮寿山的灾难中身亡了。”
“啊!”赵正忍不住大叫一声,虽然他曾经也想过莫玩可能遇难,但想到莫玩本领高强,又有会飞的木鸟可以乘坐,应该不会有事的,想不到当听到莫玩的死讯时,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赵正心里有些难受,低下了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悲伤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燕语道:“风筝,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个人是你杀的?”
赵正慌忙摇头,结结巴巴地说了这个人偷走他的大虾,以及他追出来的事情,三人听了都不太懂,偷一只虾值得赵正这样追吗?
赵正又解释了一阵,不过因为他语言笨拙,越解释三人越是觉得混混沌沌的听不明白。
东门红衫毕竟有些了解赵正,知道他不可能是凶手,道:“我们去办一件事,你去哪里?我们带你一程吧。”
赵正顿时受宠若惊,道:“我也不去哪里,那你们带我一程吧。”
两女多时不见赵正,此时见了也感觉非常的亲切,忙让赵正上了木鸟,东门红衫拨动机关,木鸟格拉一声,展翅而飞了起来。
赵正见这木鸟比先前的更为结实和灵巧了,大为诧异,仔仔细细地研究了半天。
原来东门谷自从将那个铜瓶的妖魔封在东门谷后,一直联络其他四大家,除了洛阳王家消失的无影无踪外,其余的三家都联系上了,并一一将他们所看守的妖魔又加上了强烈的禁制,她做完这些事后才赶回东门谷。
在东门谷又闭关修习了一年多,后来听得天帝斩妖台已开启,天下妖魔又要蠢蠢欲动了,她本来便想要去江湖上再走一遭,这时又忽然接到了当年五大家的夏家的是他们所看守的妖魔屡屡冲开禁制,有收摄不住之势,除了王家凭空消失无法联系外,已传书了其他的三家,请来商量对策。
东门红衫接到书后,便日夜兼程赶往夏家。
木鸟冲天而飞,向着无尽的天际翱翔而去。
天空干净的没有一片云彩,蔚蓝的颜色让人的心胸为之一阔,赵正深深吸了一口高空的气息,真是舒畅异常。
他此时的心情很好,多年后的重逢,竟是这般的惬意啊。
东门红衫静静地坐在前面,燕语和寒轻分别坐在她的两侧,赵正一个人坐在木鸟的尾部,此次的这次大鸟很是宽大,足足坐六七个人没问题,所以他们三个坐上了,木鸟上的还有很大的余裕。
赵正尽情地观看着高空的风景,虽然在这么高的高空飞行,心里不免有些畏惧,但幸好此次的大鸟的座位下面两侧多了两个木把柄,他垂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