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疯狂地在他身上扎着,那一根根看不见的小刺,仿佛在他三万六千毛孔中扎入一般,仅仅是一瞬间的工夫,小乙便再也支持不住,再次失去了意识。
而所有的蜜蜂也在他倒地的一刻纷纷又回到了那个蜂巢之中,待它们塞满蜂巢的时候,蜂巢竟然又慢慢地愈合起来,慢慢地又成为了一个完整无损的蜂巢,而那舞蹈的人此时又竟然缓缓地舞动起来了,虽然此刻已没有了观者,但它的舞动依然是一丝不苟、有条有理,待它舞动的越来越快,渐渐地只能看出黑白交加的一个影子来,随之,这个影子又是愈转愈快,渐渐的竟再也看不见了。
不知为何,它竟凭空消失了,而地上落下的被烧断的头发竟也同时了无踪迹了。
小乙还在地上躺着,他的身体再次受了莫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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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处又有吃吃声爽朗地笑了起来,笑了多时,大概是笑够了,他才渐渐地停了下来,但旋即,他的笑声再次出现,笑道:“仲山兄,毕竟还是我技高一筹啊,你的法宝连连被这小孩破去,而我这小小的法宝——风引针,把那已获得灵力的小孩杀的七晕八素,哈哈,厉害厉害。”他说到“厉害”这几个字时十分的用力,仿佛是夸奖别人似的。
仲山甫似乎很不服气,讽刺道:“你的凤引针乃是暗器,专门偷袭用的,我的法宝都是光明正大的,自然没有你厉害了。”
那齿轮般声音的人道:“是吗?可是这个世界只问结果,不问手段的,毕竟笑到最后的还是我。”
仲山甫忙道:“什么笑到最后,我又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来了,等一下你看看我的手段。”
那齿轮般声音的人一摇头道:“仲山兄,你怎么忘了,咱们先前不是说好了,等玩完这次之后,咱们便一人一半分了这小孩,还是你提出的建议呢,你怎么忘的这么快。”
他口气中略带嘲讽。
仲山甫略微想了一下,记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有些意犹未尽,想要张口再争取一次玩的机会,但想了想说也是徒劳,便不再张口争取,淡淡地道:“那就一人一半分了吧。”
那齿轮般声音的人道:“好,既然那样,那仲山兄,你看怎么个分法?你先前说撕烂了一人一半的,我觉得这个办法挺好的,既然是仲山兄出的主意,还请仲山兄动手啊。”
这可真是一个老大的难题啊,仲山甫想了一想,总不能真的把这小孩一人一半分了吧,撕烂的话还怎么玩。
他不说什么,倒是悠悠地说:“南宫兄,你看呢。”
那齿轮般声音的人啊了一声,道:“这可奇怪了,你从不这般礼貌称呼我的,口气这么软,这是要服软了。”
仲山甫呵呵一笑,“这撕烂了还怎么玩,还请南宫兄赐教一妥善之法。”
那齿轮般声音的人全名叫做南宫须无,这时他开口说道:“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一个均分的法子,而且不用损伤这小孩一根毫毛。”
仲山甫奇道:“那是什么法子,说出来听听。”
南宫须无吃吃一笑,道:“所谓左右者,阴阳之道路,人之一身,分为左右,左右之不同,正如阴阳之不同,你我便各据这小孩的一边,如何?”
仲山甫听了,拍掌大叫道:“好,这个法子真的不错,不愧为南宫兄啊。”
南宫须无道:“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废话少说,你要左边还是右边呢?”
仲山甫道:“这左右虽然不同,但乃阴阳之道路,缺一不可,我便选右吧,左为大,自然是让给南宫兄了。”
南宫须无一愣,实在不明白一向一点都不吃亏的仲山甫为什么这么大方,忍不住问道:“仲山兄,你不会搞什么阴谋诡计吧,对我这般好,我可心里好怕啊。”
仲山甫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道:“那我便选左,如何?”
南宫须无吃吃笑笑,“我知道了,你这是欲擒故纵,你想选左但偏偏说右,让我疑心你好选左,对吧?”
仲山甫一声不吭,仿佛是被南宫须无猜出诡计的样子。
南宫须无道:“那就这么定了,我选左,你选右。”
仲山甫道:“好。”但说话之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欣喜。
南宫须无道:“看来咱们得现身了。”
仲山甫神色间喜气满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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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痛,从未经历过。
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地方,几乎都是遭了蜜蜂的蛰刺。
小乙从疼痛中醒来,却是苦笑了一下。
原来这次的抉择失败了。
先前每次的抉择都能胜利,自己还以为是老天对自己被关入天帝之牢的补偿,他于是也在潜意识里以为自己这次也当是一击成功的。
没想到,这次却失败了。
虽然没有要了自己的小命,但此时身上的痛楚那真是无法用语言表述啊。
从小他都是个小心谨慎的孩子,以前大柳村附近有很多蜂巢,他经常和小伙伴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