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吃吃声这时才觉得有些失态,强忍住了喜悦,道“天下竟然有能把你仲山兄都气成这样的人,真是难得,难得啊。”
那声音说话之声,还是要露出那么一两句笑声来,仿佛是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掩盖住这喜悦。
仲山甫一声也不吭,让人感觉仿佛他此刻正蕴育着愤怒,下一刻便要发泄出来。
那齿轮般声音的人仿佛也感觉到了这种气氛,用力地干咳一声,借此将自己的喜悦平息一下,好一会,他的喜悦平息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口说道:“仲山兄,你是不是也太狠了,这小孩不过是破了你的玄奥,你便发这么大的脾气,幻化出这么多的拳头砸他,要是你一时砸的痛快,砸死了他,咱们以后的无聊日子如何打发啊。”
仲山甫哼了一声,气似乎也消了大半,道:“这小孩区区一个凡人,竟能那般打坐便能感知到我的袭击,当真是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
齿轮般声音的那人道:“难道他修炼出神识来了?”说了这句之后,自己反而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一个凡人小孩,谅他有多大的能耐,能修炼出神识来。”
仲山甫默不作声,过了许久,才道:“此子要是不来这天帝之牢的话,可能前途无量,可惜啊可惜,他还未在世上崭露头角,便要被永世关在这里了。”
齿轮般的声音这时接着他的话说道:“永世关这里不是很好吗?也使咱们不至于寂寞孤单。”
仲山甫哼了一声道:“在你也许是不再寂寞孤单,可是在他呢?你以为他也会觉得不寂寞不孤单?”
齿轮般的声音吃吃笑了一下,道:“你什么时候也会关心起他人来了,刚才不是你对这个小孩大打出手吗?”
仲山甫道“我是一时愤怒,不过我是有分寸的,虽然打得重,但不至于要了他的小命。”
齿轮般声音的人道:“你打死他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只是你可别忘了,这天帝之牢里的东西,可是有你的一半还有我的一半。”
仲山甫道:“哦,你既那样说,那咱们把这小孩一撕两半一人玩一半算了。”
齿轮般声音的人道:“我正有此意,正要与你一人一半,不过你刚玩过了,现在就分,是不是有失公允,是不是接下来该我玩了,等我玩之后,咱们再分,这样才是公平。”
仲山甫几乎没有思索便道:“好,就依你,等你玩之后,咱们一人一半分了。”
那齿轮般声音的人吃吃笑了一下,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看我的手段吧。”
他的声音飞扬跋扈,仿佛接下来,他用在小乙身上的手段也是飞扬跋扈一般。
仲山甫再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一场好戏的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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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被砸碎了全身骨头的感觉,全身从头到脚,到每一根手指,每一个脚趾,都无不在痛,那拳头竟那般厉害啊。
此刻,他疼痛的连声音都仿佛也发不出了。
小乙躺在地上,当意识再次恢复的时候,他又经受着痛苦的折磨。
到底有什么人,在暗中这般的折磨自己,难道这也是天帝之牢里的一种刑罚?
他此时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来,眉头也凝在了一起,脸上的血迹仿佛已经干了,有黏黏的感觉。
脑袋像劈开一样的痛,仿佛此刻想上那么一想,头也要被牵惹的疼痛万分。
刚才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拳头,几乎要将他蹂躏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此时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眼睛也无力地睁着,心里想:那拳头为什么不一直的砸,将自己砸死呢?
他有一些心痛,终于意识到这里有一个隐藏的极深的力量,并不一次地将自己弄死,而是想无数次地折磨自己,一直将自己折磨死才能甘心。
他胸口大大地起伏着,只觉得这个力量卑鄙之极,但他一点也不害怕,他反而认为是他们害怕自己,不然,为什么要躲在暗处呢。
他这样想着,心里舒畅了一些。
他就这样躺着,痛使他的意识都在冷不防之中消失,但过上一会又缓过神来。
我这是要死了吗?他想。
我要和白大哥一样,要死了吗?
我从此再也见不到阿姊了,阿姊也再也见不过我了。
阿姊还在天天门首倚望她的弟弟吗?
可是,从此以后,她再也望不到我和白大哥的回去了。
我要死了吗?
即使是思想,在这个时候也分外的吃力起来。
小乙努力地想着,努力地想着,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再也支持不住,放松了所有的思维,头脑中的画面渐渐凝固不动,他又再次脑袋碰到了地上,就此一动不动了,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抑或是……
然而此时,在那不知名处,忽然爆发出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这声音简直震得整个天帝之牢都在嗡嗡作响,“他妈的。你还是将这个小孩弄死了,叫我怎么玩?”
发出这声音的正是那齿轮般说话的人。
他望着小乙一动不动,心里想到一定是死了,便顾不得再客气,大骂出口,而且还有一展拳脚之势。
仲山甫也似乎是面露焦急之色,声音也变得有些焦急,道:“怎么就死了呢?没想到这小孩这么不经打,哎。”说话声中,长长叹了口气。
齿轮般声音说话的人怒道:“天下几个人能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