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不说话了,似乎赞同了齿轮般声音的观点。
许久,那似人非人的声音似乎觉得不放心,道:“我先给这小孩服一粒丹药,使他元气恢复,不过,等我先玩够了你再玩,如何?”
那齿轮般的声音吃吃而笑,“你可真会算计啊,等你玩够了还不是已经玩死了,一个死人有什么可玩的。”
那似人非人的声音似乎是在讥讽,道:“这个大的死了,不是还有那个小的吗?我看那个小的也挺好玩的。”
那齿轮般的声音语气非常不屑地道:“那个小的乃金气所凝,经不住我小指头一弹,有什么可玩的,倒是那小孩,嘿嘿,挺有意思的。”他说话之中笑嘻嘻的,似乎对小乙很感兴趣。
那似人非人的声音道:“既如此,咱们轮流玩吧,不过有言在先,谁先玩死了那个小孩谁就给对方磕一个头,恭恭敬敬地叫对方一声‘老大’如何?”
那齿轮般声音的人听了,惊道:“你这招可真毒啊。”但旋即又吃吃而笑,道:“不过,我喜欢,来,咱们击掌而誓。”
那似人非人的声音不耐烦叫道:“谁耐烦和你击什么掌,难道我的话失信过吗?”
那齿轮般的声音几乎没有一毫的思索,道:“也好,成交。”
随着他们说话声的结束,只见空中忽然飘起一颗桂圆般大小的白色丹药,到了小乙所躺之处时,白色丹药忽然落到了小乙的唇边,而小乙也忽然受了什么惊扰一般,昏迷中的他竟连连咳嗽起来,随着咳嗽的结束,小乙的嘴巴正要慢慢闭上之时,那颗白色的丹药竟自行跌落了小乙的嘴中,小乙昏迷之中呕了一下,仿佛是要吐出来,但一呕之下,那颗白色的丹药竟顺势进入了小乙的喉咙,随之又落入了小乙的腹中。
小乙又跌下头来,依旧还是昏迷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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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又是在无尽的梦境中徘徊,无论如何也醒不来。
小乙大声地叫着,大声地喊着,但是胸口处如塞满了棉花般,什么也叫不出,什么也喊不出,仿佛自己身处于广阔无垠的荒漠之中,想喝一点水,想吃一点东西,但什么也没有,只有无尽的煎熬在他身上折磨,令他痛不欲生,令他无法支撑下一刻的呼吸,但他还是紧咬着牙关,忍耐着这一切,忽然,天空滴落下了一滴纯白色的甘露,滴入了他的喉中,滴入了他的腹中,如干裂的土地上忽然得到了雨水的滋润,他的整个身体慢慢地好转了起来,塞满胸中的桎梏一点点一点点地消逝而去,呼吸也觉得畅快了起来,忽然又有许多力气从他身体的不知名处生发了出来,他陡然间只觉精神焕发,霍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切就好似一场缠绵不清的梦啊。
他试着运行一下全身的气息,略无衰弱及阻碍之感,他面带疑惑,但还是站了起来,慢慢地看向四周。
直到此时,他到了这里许久之后,才能好好地看清此处的景象。
只见此处乃是一个大大的所在,自己身之所处,大概前后左右都有十几丈远处,而在尽头之地,四面都是高可逾丈的大石壁所阻挡,那大石壁也不同于平时常见的大石壁,整个石壁呈淡黄色,上面光滑平整,就好像是镜面一般,而此时小乙望向头顶,头顶原来亦是这样的石壁,而四周上下左右都是这般,他转了一圈,竟看不到一点别的东西,连门窗缝隙什么的都没有,他心下惊呼,这个地方竟然是完全封闭的,自己呆在这里岂不是要憋死了?
他这时想起先前击倒的泥人,这时满地找去,泥人的踪迹已了然全无,连金色小人也不知哪里去了。
他心中惊讶万分,四处找寻,一步步地走向石壁,想试着推一下石壁是否结实,但双手甫甫接触到石壁之上,陡然便感觉到一股力量向着自己体内吸来,而体内气血同时翻滚,便如波涛怒吼归大海般,他慌忙将手掌拿来,那吸力也不胶着,手掌甫甫拿来,那股力道便消失不见。
他知道这石壁异常古怪,不敢再伸手触碰,眼睛向着石壁略一看视,然而这一看,他便看到石壁上竟刻有奇形怪状的花纹,自己从未见过,看了一会便不觉头昏眼花,喉咙间也有欲吐之感,他不敢再看,慌忙将眼光移开,又看向他处,但一瞥眼间,见他处的石壁上亦是刻有线条,他不敢细看,忙忙躲开眼光。
心里知道这地方古怪异常,只是一时毫没有头绪。
正在这时,忽然得身后有响动,他遽然回头,只见不知何时,身后已多了一只斑斓大虎,那虎雄壮异常,四腿拄地,额头上的斑斓之纹,隐隐现出一个王字。老虎前蹄微屈,作势欲扑。
小乙初见此虎,不由得悚然一惊,心道自己对付一两个人还可以,这虎乃猛兽,自己如何能对付得了。但一惊之后,心内又狐疑起来,自己刚才看这里时空无一物,如何忽然多了一只猛虎。
他死死地睁着那虎,但那虎此时并不扑起,自己也不急于出击。
他盯着那猛虎,慢慢地踱着步子,体内也早已将气息凝起,倘若猛虎突然攻击,自己便要将气劲发出。
但眼下之势,当以守势为主,这也是他当前吃了体内真气耗尽的亏,当时面对泥人的攻击之下,自己无丝毫力道可以反击,要不是金色小人舍身相救,自己还不知要面对怎样的结局,所以现在他并不急于出击,而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