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暗庆幸,虽然那梦中的珊瑚树出现了,但梦中的丑女并没有出现,自己便不用担负什么承诺了。
他高兴地站了起来,双手捧着珊瑚树,就想迈步寻路离开这里。
但他一举步之间,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住了他,他随意地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火红的有一个人手臂般大小的大虾正匍匐在他脚下,虾须还来回地挥舞着,竟是一只活虾。
赵正大惊,跳了起来,躲开那只虾。
心头还兀自砰砰地跳个不住。
忽然想到,虾不是都是在死掉之后才变成通红的颜色吗?怎么这只虾还活着就通红一片了。
忽然又警觉道:“难道这就是虾嫫吗?”
但心头一出现“嫫”这个字,又陡然记起梦境中老者的女儿“馍儿。”
他陡然间又是一惊,难道那个馍儿竟然就是虾嫫。
他睁大了眼睛,拱舌难下地看着那只虾,那只虾的两只小小黑眼珠似乎也在看着他。
赵正吓了一大跳,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人怎么会是虾呢。”
但这时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那梦境中的馍儿长的很像眼前这只虾,而馍儿的样子又升到了赵正的眼前,火红的衣裳,婀娜的身材,竟与眼前这只通红的虾一一对应。
赵正简直要崩溃了,自己无意的想法正在印证着自己所看的。
难道眼前的这只虾正是梦境中的馍儿?
难道那老者要自己娶一只虾?
难道那老者要自己答应照顾一只虾?
难道自己真的答应了要照顾一只虾一年的时间?
赵正简直要哭出来了,他连连后退着,但那只虾仿佛对他依依不舍似的,蹒跚着蠕动而来。
那样子分明是将赵正当成了同类。
赵正觉得自己要疯了。
自己怎么老是遇见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他好想仓皇逃掉,再不理会那只大虾,但此时双腿好像灌了铅一般的重,直到那只虾蹒跚着快要靠近了他,他的双腿仿佛才恢复了气力。
他大叫道:“不要靠近我。”
那只虾也仿佛在他的大叫声中停住了蠕动,但两只黑滚滚的眼睛还是盯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说出话来。
赵正看着那只虾,只觉得身体上有一种毛毛糙糙的感觉,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恶心感觉,马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很奇怪人们为什么还能将虾作为美味食用。
就在这时,远远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门主,是你吗?”
赵正欣喜地睁开双眼,向远处望去,果然,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循着河滩向自己奔来,正是牛魔王。
赵正大喜,牛魔王落入河中后,自己还以为凶多吉少,没想到此刻竟安然无恙。
牛魔王奔进近前,眼光里满是欣喜之情,叫道:“门主,我找了你快半个月了,我以为你……你还在,真好。”
赵正也欣喜道:“原来你也没事,这也是太好了。”
两人相拥着大笑起来。
原来那日他们一同落水之后,牛魔王因为会游水,所以心里也不怎么害怕,看见河中一个人影浮浮沉沉,他以为是赵正,便挣扎着去救助,等救起来时却是船夫,他想不到这船夫水性极差,稍微湍急一些的水中,船夫便手忙脚乱而差点被淹死,牛魔王将船夫救上岸后,再次下水来寻赵正,但这时已河水浑浑浊浊的找不到赵正的踪迹了,他大急之下,几乎将整个河道都翻遍了还是找寻不到赵正的身影,他无奈之下,他便一直顺流而下的寻找,等到了葫芦峪边上的时候,他便进去看看赵正会不会被水流带到这里来,但他进去之后,却是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葫芦峪并不是人们所说的峡谷,而是一片汪洋大海,他寻找了一通,一个人影也没有,他便退了出来,继续游着寻找赵正,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远远的看起来这边有人,他过来一看,竟然便是赵正。
他把这几日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跟赵正说了,赵正听到葫芦峪已经成为了一片汪洋时,大惊失色,想不到那日大圆圈里冲出了这么多的水流,竟然将葫芦峪也全淹没了,只不知张广泰会不会有事,还有葫芦峪里的那些人,会不会有人被淹死,还有公羊紫花,会不会也遭了水灾,但听到牛魔王说这些日子以来从未见过一个人影时,他又放心下来。
此时他又把一段爱慕之心又移到了公羊紫花身上,只觉得要是跟那馍儿比较起来,公羊紫花简直是天仙般的容貌了。
牛魔王问起赵正别后情景,赵正也将自己的经历详详细细地讲给他听,连梦中之事也都讲给了他听。
牛魔王听的一愣一愣的,听完后,看看珊瑚树,大为吃惊,说自己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珊瑚树,当是无价之宝。
看了一眼那只大虾,自己也无法断定那是否是虾嫫,而且对赵正的梦中之事,他也是很奇怪,说它是梦那怎么可能会有这珊瑚树,说它不是梦,那也太有些奇怪了。
牛魔王想了一阵,道:“依属下看,当是真实发生的无疑,因为世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很多,不能一概认为不可能的事便是虚幻的,而且那老者也很可能是妖精之类,借机化形请求门主帮助的。”
赵正听了,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至于这只大虾是不是虾嫫,两人都没有主见。
最后牛魔王道:“男子汉大丈夫生在世间,当以信义为重,不管那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