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散原先本来对浮寿山四人在小客栈中弄晕自己,拿走修真宝录的事情很是愤怒,一直耿耿于怀,非得把他们几个人生吞活剥了他才安心,后来他听得传闻说浮寿山发生了天灾,以至于浮寿山全部覆灭,他才渐渐地将这段心火熄灭了,但想不到赵正还活着,而且看他的样子活的还很好,他忍不住又记起了当日他们的所作所为来,而且忽然又觉得浮寿山全部灭亡而赵正还活着,这是一件极不道德的事情,赵正也应该追随浮寿山而一同灭亡似的,于是,他此刻很不高兴了,向着赵正道:“你还有脸活着?”
他仿佛是在替浮寿山鸣不平似的。
赵正一愣,王中散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能到就是因为上次在那个小客栈里,因为他喝醉了,我们偷偷舍他而去的事情吗?
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张广泰见王中散和赵正认识,这恐怕于比赛不利,而且他们还似乎是在诉说着旧情,忙断喝道:“来人快报上名来?”
赵正唬了一跳,从遐思中惊醒过来,忙顺口说道:“浮寿门赵正。”
张广泰皱了皱眉,没听说过这个门,难道也是修真门派,便又喝道:“亮出你的法器吧。”
赵正挠挠头,诧异地道:“什么法器?我没有啊。”
张广泰一看赵正就长的傻愣傻愣的样子,心下便放松了下来,道:“那你有什么本事?”
赵正想了一想,终于想起来似的道:“我会喷火。”
张广泰一愣,连王中散和冯暴虎也是一愣。
张广泰笑道:“那你喷吧。”
他印象中的喷火一般是街头卖艺人拿着一根火筒,里面藏着硫磺之类的引火之物,靠技巧喷出火来,而这时见赵正什么器具也没拿,反而说自己会喷火,那不是痴人说梦吗,便笑着说往赵正喷火。
赵正本来是顺口回答他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让自己喷火,一时觉得很难为情,这时台下前面不远处的忽然有人叫道:“快喷啊,将他们全都喷下去。”
赵正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竟然是公羊紫花,而她周围是公羊有命、青松、刘寄奴、白芷、阿魏、阿胶几人,原来他们竟全都挤到了台前。
赵正此刻站在台下,而他们都在台下,他顿时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而且公羊紫花还用热切的目光看着他,鼓励自己喷火、
他顿时对公羊紫花的芥蒂全都消失了,虽然感觉公羊紫花昨晚做的很不错,但仔细想想,她也是为了安全着想,并没有什么可以厚非的。
赵正这样的自我开解了一番,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竟似乎是回应着公羊紫花的话,道:“我会的。”
他的脸色带着欣喜。
张广泰看不下去了,叫道:“你是来比赛还是来做什么的,快点。”说着,又朝王中散道:“我们两人都受伤了,就看你的了。”
王中散坚定地点了点头。
原来他还以为定会来什么本领高强的修真之人,那样自己是根本对付不了的,想不到上来的竟是老熟人赵正,这个不用说,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的。
他看着赵正,慢慢地说:“拿出你的法器来吧。”
他说着,为了证明自己也有法器,把腰间的酒葫芦解了下来,但他不会像修真之人那样用灵力指挥葫芦,只好把葫芦放在了脚底下。
赵正一愣,自己没有法器啊,而且,王中散拿出了个葫芦,难道那就是所谓的法器吗?可是自己没有?而且那东西又能做什么呢?
他莫名其妙地,最后说道:“我没有法器,我还是喷火吧。”
说着,赵正气沉丹田,凝神为一,口中大大地呵了出来,顿时,一窜火光从赵正的口中喷了出来。
想不到这次一下就喷出来了。
赵正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但是全场顿时大惊,真的会喷火啊,真的会喷火啊。
全场骚动,从来也没有过这么大的骚动,
即使是修真之人,也仅仅只是能将法器炼制的会发声威力,从没有人能将血肉之躯练成这样的,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使诈,不过这个不可能,因为在这里使诈的话后果会很可怕的。
王中散退了一步,拍拍有些扑腾的心,妈呀,真的会喷火啊,这小子……怎么回事啊,他怎么能会喷火呢?人又怎么能喷火呢?
王中散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得全身都出来了冷汗,他忽然想起人们都说浮寿山里的人全部都死了,本来自己认为这小子活着就不对劲,而且据说浮寿山发生的天灾里面还包括火灾,难道是这小子被火烧死后,一灵不灭,变成鬼来这里玩这喷火的把戏。
王中散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设想很对,他又倒退了一步,但赵正因为一时喷火喷的畅快,反而步步逼近,呵地一下,又一窜火苗喷了上来,眼看就要烧着王中散的头发,而王中散还在仓皇失措中,看来是被吓坏了,这时冯暴虎霍地一下奔上来,劈出一掌,向那火苗扑无,想不到赵正喷出来的火也和平时的火不一样,冯暴虎的一掌并不能将它扑灭,反而是劈到了一边,火苗斜斜地烧向了地上,而地上正摆着王中散那个葫芦,只听喷拍一声,那酒葫芦竟爆裂成了二十几片,而同时,哗地一下,酒葫芦里的酒全都燃了起来。
顿时,地上全是火光,也许是因为王中散的酒浓度太高了,所以火光也炽烈的很,这次连冯暴虎都往后退了一步。
张广泰看到这一幕,顿时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