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散哦了一声,自己只觉得惭愧万分,万分的比不上人家。
张广泰顿了一顿,这时似乎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道“我观两位非普通修真之人,正想与两位结对参赛,不知两位可否接纳在下?”
参赛?这是什么意思?
冯暴虎道:“我们不是来……”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道:“我们不是来比赛的。”
但王中散碰了他一下,他立刻住口,王中散看了张广泰一眼,道:“好说好说,不过我们初来乍到,还不清楚比赛方面的情况,还请老弟见告一二。”
他不好相问是什么比赛,怕暴露了自己没有请柬的真相,那样人家不但小看自己还要小看骑鹿山,不如先从比赛的情况问起,慢慢地从对方的话题中引出是什么比赛来。
他行走江湖多年,最会套近乎了,一说“老弟”这种称呼,总能让人感到亲切,即使是陌生人也感动温馨。
张广泰果然很高兴,道:“既然是一家人了,就别说客套话了,兄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来,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说。”
王中散点点头,看周围有很多修真之人走来走去,说话确实不方便,有的人有意无意地便想听别人聊什么,当下张广泰带着两人到了一个僻静之处,捡些平坦干燥的地方席地坐了。
张广泰指着这里的那些修真之人道:“这里受邀而来的大部门都是有门有派的,实力都很强,而像我这种孤身独行的不到三分之一,而我们是没有机会参赛的,而在下正好此次练就了这件皮鼠法器,对比赛还是有点信心的,所以想临时加入贵派,这样在下也可一展身手,即便落败了,在这神仙大会上露露脸,对以后的发展也是有益无害的。”
原来是这样啊。
王中散和冯暴虎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张广泰是新修炼了一件法器,手痒的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夸示夸示。
只听张广泰又道:“至于这比赛的情况吗?其余非常的简单,都是以门派为主而参赛的,不管你门派是一个人还是一百个人,都是可以一起上的。”
冯暴虎插嘴道:“这不公平吧,假如我派是一百人,而对方只有一人,比赛我派胜了吗?”
张广泰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们修真之人比的不是蛮力以及武功,而是比的是法器的精妙,所以一人对一百人和一百人对一人是同样的。只要你法器够厉害,一件就可胜一百人,但是你法器不行的话,一百件也胜不了一人。”
冯暴虎仿佛是明白的点点头。
王中散却心里琢磨着这法器是什么东西啊,怎么别人都有啊,改天我也弄一个玩玩。
张广泰又道:“我来到这里后查看了一遭,大部分的法器都是普通之极,而两位的有些味道,修真界里有一句话,最不起眼的法器是最厉害的,所以我观两位,呵呵,一定是深藏不露了。”
原来张广泰将这普通的酒葫芦和斗笠看成是法器了,这两样东西确实很不起眼、
听了这句话,王中散还似乎就是深藏不露地点了点头。
他想了一想,问道:“那依你看,咱们三人一起上的话,有几成的胜算?”
张广泰呵呵一笑,道:“那就要看两位的法器有多厉害了?”
王中散拍拍葫芦,道:“我今次来这葫芦峪可是专门炼制了这个葫芦法器,专为博取这个彩头的。”
冯暴虎见王中散开始说谎唬人了,心里由不得好笑。
张广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个葫芦,道:“在下相信老哥哥,有了你这法器,咱们必胜无疑,胜了之后取出那东西后,在下是分毫不敢取那金丝线的。”
取出那东西?金丝线?
金丝线在虾嫫的身体里,那东西是指虾嫫吗?取出那东西,是取出虾嫫吗?难道他们知道了虾嫫的踪迹?
张广泰越说越说到了关键时刻,王中散和冯暴虎紧张的心都跳了不止。
王中散尽量保持着平静,淡淡地说道:“那你要什么?”
张广泰靠近一些,小心地说:“在下只要虾嫫的皮囊了。呵呵,在下准备将虾嫫的皮囊炼制成一件法器。”
王中散胸口里猛跳,说的越来越关键了,道:“那虾嫫现在?”
“当然是在葫芦井里了。”张广泰随口答道。
葫芦井?
王中散不好问下去了,虾嫫怎么会在井里呢?那葫芦井是在这葫芦峪吗?
张广泰看王中散一脸思索的样子,呵呵笑道:“在下的这个皮鼠便是为那虾嫫炼制的。”他说的兴致高了起来,靠近两人,低低地说道:“到时不劳咱们亲自去那葫芦井里,只需将这皮鼠扔进去,不需多久,皮鼠便从顺顺利利将虾嫫擒上来,岂不是省时又省力吗。”
他说着自豪地笑了起来,王中散冯暴虎均想这张广泰为了虾嫫可是费了一番苦心了,他们心里此时才有了一点眉目了,从张广泰口中推断而出,这次比赛原来只有获胜者才可以下去葫芦井里擒拿虾嫫,而虾嫫正是在葫芦井里,而葫芦井也定是在这葫芦峪中,两人一下子获得了这么多的信息,心里很是高兴,又张广泰将一切都计划好了,只要比赛获胜了,皮鼠轻而易举地擒获了虾嫫,然而自己这一边得金丝线,而张广泰得虾嫫的躯体,这真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只是不知道这比赛自己这方能否获胜,这是现在最大的变数了。
王中散不无担忧地道:“依老弟看,这次比赛谁家的法器最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