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寿儿误打误中,咬住之处正好是那蛇的七寸,蛇被他咬死了,他还是没有松口,许久,他才狠狠地咽了一口,一块蛇肉竟被他吞到了肚子里,草蛇啪地掉落草丛,而寿儿的嘴角,已血淋淋
看着这惊人的一幕,狐秃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拿爪子揉了好一会眼睛,又以为是自己这是在做梦了,狠狠地摇了摇脑袋,很眩晕,也不是在做梦。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它身子竟无端地抖颤起来,这小子,这小子难道疯了吗?难道是自己的一石头将他砸疯了吗?
他竟然,他竟然去咬蛇,他……
狐秃的内心里很凌乱,它不敢相信它亲眼所看到的,那小子……并不是自己预料中的那样反应,而是自己想都想不到的那样反应。
狐秃觉得自己的精神有些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了,这个孩子,究竟……
它彻底凌乱了……
它喘着粗气,心脏砰砰地撞击着胸脯,好像刚才的一幕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它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镇定了。
就在下一刻,当他的眼睛不小心再次瞟向寿儿时,那一刻,它的心脏几乎就要冲破它的胸脯……
它看到寿儿,抓起地上的死蛇,一口一口地咬着,仿佛竟是咽到了肚子里。
狐秃再也受不了了,眼前一黑,身子扑地从矮墙上掉落,撞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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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的时候,不知是出于心虚还是不安,狐秃特意给寿儿盛了满满的一碗,寿儿没有道谢,甚至也没有抬起头看它一眼,但它不知为什么,一点气也生不起来,反而是讪讪的,看了寿儿一眼。
这小子被蛇咬了,竟然还好端端地没事,那蛇不是毒蛇吗?
狐秃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心不在焉地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
它怎么忽然变成了那样,怎么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跟以前比,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那么厉害,一石块将他砸成了另外一个人。
狐秃心里烦乱地想着,不由得叹气。
“那个孩子头上多了一个伤疤?”付东流漫不经心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狐秃悚然惊觉,哦了一声,向四周环顾着看了一圈,寿儿不知何时已吃完饭又出去砍柴了,而只有付东流在庙里的一角据桌而食。
“哦”狐秃才反应过来,呐呐地说“好像……好像摔了一跤。”
付东流没说什么,还是慢慢地吃饭,过了一会儿,放下筷子道:“你对那小子越来越好了?”
狐秃不知付东流这句话何意,吓得一哆嗦,连连摆手道“没……没有……”
付东流看了它一眼,又道:“你不要这么紧张,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今天看你给那小子的饭菜分外的多。”
狐秃点点头,想了一下说道:“今天不小心做的饭菜多了,所以……”
“嗯。”付东流点点头,道:“你有没有发觉那小子和以前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狐秃听了这话,立刻大有赞同之意,滔滔不绝地说道:“确实如此,以前这小子动不动就哭鼻子,现在几乎见不到他哭了,而且……”
狐秃又将白天发生的那一幕仔仔细细地述说给了付东流,付东流听了,没有说什么,几乎连表情也没有变一下,狐秃很奇怪他怎么会一点儿也不惊奇。
正在它疑惑的时候,付东流忽然问:“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这个……”狐秃一时语塞,它总不能将自己砸了寿儿一石块的事说出来。
等了一会儿,付东流又道:“你说这会不会和天帝斩妖台的开启有关?”
狐秃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很好的借口,摇着已经秃顶的尾巴道:“对对,一定是和天帝斩妖台有关,天帝斩妖台开启在即,这小子吓得魂飞魄散,预先失心疯了……”说了这些,忽然觉得说的有些不妥,天帝斩妖台跟这小子能扯上什么关系了。
付东流默默地听着它胡言乱语,没有打断,一会,才说道:“天帝斩妖台开启之时,天地间必有一股戾气,这小子会不会是每天在外面,不免无意中就感染了戾气,才变成这样的。”
狐秃见自己的罪过可以简简单单地推脱过去了,欢欢喜喜地点头道:“极有可能,极有可能。依我看,确实是如此。”
心头欢喜的一颗心砰砰乱跳。
付东流听了,眉头反而紧皱起来,隔了半晌,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狐秃说的,道:“这样说来,天帝斩妖台开启的事是真的了。”
狐秃又狠命地点点头。
付东流不说话了,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朝一侧的小屋内走了进去。
空旷的寺庙就留下了狐秃一个,它低低地、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天帝斩妖台开启的事是假的了。”
晃晃身子,跳跃着,又去收拾吃饭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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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稚紧紧地闭着双眼,一句话也不说,似乎是在沉思,似乎已经睡着了。
谁也没有去惊扰他。
其他人都默默地坐着。
在他们的合力追击下,酒虫还是逃掉了。
韩稚紧缩眉头,忽然一拳砸在身前的木桌上,道:“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众人都看到他已经舒展开了眉毛。
王中散迫不及待地问:“什么办法?还能抓住那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