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这下子心灰意冷,完了,竟然将这么宝贵的东西丢掉了,自己原先还是准备奇货可居,大大地赚一笔呢,这下完了,这等重大的本钱没了,还怎么生大钱呢。
他拍拍脑袋,仔细地回想回想,忽然想起不眠走的着急,难道竟是不眠盗走了自己的书。
没错,定是不眠盗走了自己的书,他早就对自己有意见了,一直隐忍不发,终于被他瞅着机会下手了。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个秘密的,除了自己,世上保证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他怎么就知道了呢。
真真可恨,怪道他那天非要走不可,原来竟然是这样的。
不休恍然大悟。
板着指头算算,不眠已经走了有五天了。
事不宜迟,得赶紧追回才好,不然,要是全本的修真宝录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的黄金梦可就泡汤了。
不休一直惦记着公羊居里的那尊金像,苦于一直想不出获取的法子来,常常暗自叹息。
自从得了修真宝录,他便想以此为筹码,使用任何法子,不管是去抢,去骗,还是去换,都要弄到那尊金像。
要知道,黄金一直是他一生的梦寐以求之物。
他的计划本来已经成竹在胸了,现在只需利用影印本积攒些实行计划的资金,便可以进行计划了,没想到在这里却出了漏子,可恨不眠,吃我的,穿我的,睡我的,花我的,最后还要偷我的。
一直涵养极好的不休这时也涵养不住了,他丢下整袋子的修真宝录和铜钱,拿了些路上用的盘缠,推开门便走,走了几步,不休想起了什么。又返回去随便抓起一本修真宝录塞入怀中,这才行路,他对骑鹿山诸人招呼都没打,直接下山而去,沿途描述着不眠的相貌向人打听踪迹,一路追了下去。
……………………………………………………………………………………
王中散和韩稚见不休和尚忽然间不见了,很是纳闷,派几个弟子四处找寻了找寻,没一点踪影,等了一天,也不见不休回来,这才知道不休是不辞而别了,他们是江湖中人,对不休的无礼也不怎么计较,只是担心不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着急之事。
王中散又安顿几个弟子将不休房中的东西收拾一下,并妥善保管。
他也顺便拿了一本修真宝录,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仔细研读。
打开修真宝录,只见第一页上面写着修真篇,下面是具体的程序步骤,大概翻了一翻,这修真宝录有三大部分,为修真篇,炼宝篇,符箓篇,每一篇都可为一个独立的部分,互不干涉。
他以往也翻过修真宝录,但以往那都是无心而翻的,所看的不外乎是片言只句,毫没有统属,今次有意而看,越看越觉得有滋味,还真不用说,看了之后有一种别开生面的感觉。
他笼统地将全数浏览了一遍,只觉得修真篇循序渐进,从平凡之人可达到超凡入圣的境界,总觉得有些玄乎。
而炼宝篇,大部分的原料都很难凑齐,有些原料听都没有听说过,有些虽然是日常常见之物,但又讲究新旧程度与使用者的年龄,实在是苛刻之际。
而符箓篇更加是玄之又玄了,似乎与道家的符箓画法相似,但驱使之法又截然不同,书中说的种种厉害威力,也太有些匪夷所思了,使人有一种夸大其词的感觉。
王中散笼统地将全书浏览了一遍,虽然看的玄玄乎乎,半懂不懂,但总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总觉得,如此宝书好像不应该就这么结束似的,还应该有什么要讲的似的。
直到王中散花了两个多时辰将这本书大致翻完,脑袋就已经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了,再要是细看下去的话,一定会头昏脑涨的。
他叹口气,宝书果然是不同凡响的,同时他也下定了决心,现在自己心里有底了,改日,正式向弟子们传授修真**。
……………………………………………………………………………………
自从被狐秃掳到古寺中,寿儿的一双眼睛常常是含着一包的眼泪,此刻狐秃在他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卧着,身后的大尾巴摇晃着驱赶着空中的蚊蝇,它的三角脑袋死死地贴在大石头上,两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最后定格在了寿儿的身上。
寿儿此刻正在不远处,他背对着狐秃,双手举起那只破柴刀,努力地砍伐着古寺院中的杂草,这古寺荒废了许久了,院中的杂草差不多都有一人多高了,寿儿站起来也够不着杂草的顶端,自从付东流安排让他砍柴后,他先前还是砍伐院内的古树,但他小小的胳膊小小的力气哪能砍得动呢?后来付东流便让他清理院中的杂草,寿儿哪里敢违抗呢,怯怯地听着吩咐,砍伐起杂草来。
但杂草不是一天两天长成的,也不是轻易就能砍伐下来的,没几天功夫,寿儿小小的胳膊便变得酸疼,手儿上也起了许多的泡,饶是如此,杂草也没被砍下几茎来。
在浮寿山时,他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哪曾受过这样的苦,即使平日里玩泥巴将手弄脏了,照顾他的仆妇也要给他洗的干干净净的,而现在呢?
他委屈的只想哭,但是他不敢哭,只是含着两眼的泪珠,经常是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要是在浮寿山的话该多好啊,没有人欺负自己,只有人疼爱自己。
虽然他也知道爹爹已经不在了,已经死了,但是他总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他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