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散虽然觉得他们的话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但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很是舒心,毕竟,现在骑鹿三英已经成为自己的}
齐虎叫道:“你这个搓澡工,以后不许你再叫什么骑鹿真人,现在我们的师父才是名符其实的骑鹿真人,你再要叫,我就砸瞎你的双眼,你听到了吗?”
齐龙齐豹也叫道:“你老实听好了,今天我们师父饶了你性命,完全是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你好好的把你珍宝坊的钥匙拿出来,也算是报答我们的不杀之恩。”
骑鹿真人听着昔日的弟子说着这些话,心都要碎裂了,有几个义愤填膺的弟子想要站起来说句公道话,但无奈酥骨散的药性还在作祟,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好乖乖地听着。
齐龙已上去在骑鹿真人身上一顿掏摸,在他的腰间解下了一个铁环,上面挂着十几把大小不同的钥匙。
齐龙摇摇晃晃地走到王中散身边,说道:“师父,这是搓澡工全部家当——珍宝坊的钥匙,现在就是你老人家的了。”
他笑嘻嘻地摇晃着钥匙,谄媚地说道:“当然了,这珍宝坊里珍藏着搓澡工……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许多珍宝,师父,你一定要笑纳啊。”
齐龙脸上堆满了笑容,轻轻地将钥匙环递给王中散。
王中散苦笑一下,搜刮民脂民膏这句话也用的太有些离谱了,搓澡工一不打家劫舍,二不为官一任,说是民脂民膏就太有些不道德了。
但看到齐龙那不道德的嘴脸,王中散很有些得意。
他还考虑要不要接过这把钥匙,接过这把钥匙就意味着他真正在行动了认同了自己要融入骑鹿山了。
要是说王中散刚才的一系列行为还是属于玩笑的话,现在的这一个举动就真正地是从玩笑变为实际了。
骑鹿山的弟子们都仰起头看着王中散,看他是否会顺其自然地接过那串钥匙,是否马上就变成另一个骑鹿真人。
韩稚这时候意味深长地说:“老叫化,你有完没完了,咱们气也出了,现在该走了,你八不成真的要霸占人家的家产吧?”
韩稚认为王中散这个玩笑开大了,应该收手了,王中散的这一行为是明显违背江湖道义的。
王中散这个时候确实是犹豫了一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样的接过钥匙确实是跟抢人家的一样,虽然这是人家送上来的。
他正犹豫着的时候,齐龙又谄媚地说道:“珍宝坊里还珍藏着十几坛的好酒,你老人家一定会感兴趣的,还有几坛一滴醉呢。”
王中散一听到这个酒字,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听到了还有几坛一滴醉,更是馋的喉咙里干痒异常,那一滴醉可是无上的美酒呢,据说是喝第一滴的时候会醉倒,再喝的时候就不会醉了,韩稚和王中散在酒店中已经领略到了一滴醉的美味,事后还懊悔为什么竟支持不住把两坛好酒都砸碎了,心里尚自后悔莫及,这时听到齐龙说还有几坛一滴醉,王中散一下子心痒难搔,想也没想,一把接过钥匙环来,紧紧地攥在了手掌心。
齐龙看王中散终于接住了钥匙环,跪倒在地,大叫:“大伙儿快拜见新的骑鹿真人啊。”
齐虎齐豹相继跪下叩头,后面也陆陆续续也骑鹿山的弟子们跪下了,表示诚服于王中散。
韩稚听得王中散已经接过了钥匙环,心里本该是咯噔一下才是,可他也听到了珍宝坊里有美酒的消息,王中散接过钥匙的那一刻,他心里不但没有咯噔一下,反而觉得王中散的这种做法很是合情合理。
这时候自从王中散喷出的酥骨散已经快有一个多时辰了,人们的精神也渐渐地恢复了,骑鹿山众弟子们在骑鹿三英的鼓动下,大大地向着新的骑鹿真人欢呼起来。
王中散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众多汉子,豪气顿时从心底升腾起来,说道:“我老叫化一定要将咱们骑鹿山发扬光大,成为江湖上有声有色的一个修真门派。”
众弟子皆欢呼起来。
王中散又道:“从今天起我骑鹿山大宴三天,每个弟子都得痛饮美酒,一醉方休。”
骑鹿三英也鼓动着说道:“咱们从此以后跟着骑鹿真人吃香的喝辣的,咱们的好日子来了。”
众弟子的情绪被鼓动起来了,都轰然叫好。
韩稚苦着脸道:“老叫化,再不去要饭了吗?”他听着王中散一派喜气洋洋的声音,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喧哗之中,原先的骑鹿真人搓澡工挣扎着疲软的身子灰溜溜地溜下了山,他现在已经众叛亲离,成了孤家寡人,原来还有一两个忠心耿耿的心腹在身边,现在却是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了,当荣耀的桂冠被摘下后,那荣耀也一同随之而去了,搓澡工灰溜溜地走了,众人都是喜气洋洋的欢呼着,谁都没有注意到他,或者注意到他后觉得他已经可有可无了,不值得去招呼了,搓澡工这一去恐怕只能再做回老本行了。
事后,骑鹿三英献出了骑鹿山的地形图与弟子们的名单册籍,以及储物、粮食、人员分工等册子。
又将原先骑鹿真人的居室重新粉刷打扫,辟为王中散的居室,王中散一直以来都是行走江湖到处为家,想不到现在竟有了个安身之所,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总之有种其乐融融的感觉。
当下,骑鹿山大大地庆赏三天三夜,骑鹿山弟子们美酒佳肴尽情地享用,原来弟子们还对这突然侵略来的王中散有些不满和腹诽,但此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