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动,抚摸着手掌中的寸光,鹿先生的回又回荡在耳边:寸光乃是开启《修真宝录》的钥匙,而那《修真宝录》正藏在洛弧山中的某一个角落里……
他心中一动,莫不成善水门真的发现了什么《修真宝录》的影踪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的心情忽然变的异常激动,也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怎么,忽然传下号令,选三十名弟子随他去一趟洛弧山,其余弟子都守在锁阳城。
号令传下去不久,宋子庄就急匆匆地赶来,询问去洛弧山的目的,司马玄天含糊其辞,没有告诉他真相,宋子庄却焦急的神情说道:“那七件法宝转眼就可得到,师兄万不可轻举妄动。”
司马玄天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道:“我得先去一趟洛弧山,抢你七件法宝的贼人已经抓到了,我看他们也无甚本领,就由你处理。”
当下,再不听宋子庄劝说,带着三十名弟子赶赴洛弧山。
七件法宝虽然对他来说很重要,但洛弧山的《修真宝录》却是有着更大的吸引力,再者,贼人已经就擒,只要宋子庄多加盘问,一定能得出七件法宝的下落来,而自己以后与九老山见面,也有了并不知情的借口,九老山就是怪他也并不能怪到哪里去的,毕竟得到那七件法宝时自己并不在现场,并不知情啊。
司马玄天心里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才安安稳稳地离开锁阳城,但他怕宋子庄一个人招呼不过来,还是留下了潘东明照应。
宋子庄见师兄走的这么突然,很是不解,眼见七件法宝就要到手,不知师兄怎么忽然不在意起来,他左思右想,兀自想不出来,幸好贼人已被关押,他一个人虽然能将此事处理好,但师兄走了,总是心头少了一层的依靠。
当下,他叫潘东明带着他来到关押两个贼人的住所。
那是一个大大的石屋,石屋前后左右都砌着七八尺厚的石头,只有正面有一个三尺来高四尺来宽的铁门,是锁阳城以前用来关押罪犯的,自从合山派来后,便专门用来关押妖人,这里暗无天日,关进去后很难出来,当下两人来到此处,潘东明唤来狱卒打开铁门,宋子庄想着该用何种方法逼迫贼人吐出实情,这时忽听狱卒大惊小怪地叫道:“不好了,贼人逃掉了。”
宋子庄一惊,推开狱卒,自己从铁门中钻进去,只见石屋中已空空如也,石屋的背面却是破了一个七寸来高的窟窿,贼人竟然是打破石屋逃走了,宋子庄大恨,想不到贼人本领这般高强,竟在不知不觉中逃走了,一时之间,心如冰水,自己渴望得到的七件法宝瞬间成为了一场幻梦。
他呆呆地站立在那里,心头火起,一掌劈在石屋被弄破的洞穴残壁上,却在手掌剧痛,因为太过用力,掌心已被尖石削烂了一块,他心下大寒,那贼人能将石屋穿破,而自己是万万不及的,师兄这一去,锁阳城群龙无首,岂不是要生出大大的变故来,他大惊之色,赶忙召集潘东明,叫他各处都密密防备,以防有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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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微尘与付东流站在空旷的山头,看着司马玄天一行人匆匆地从远处消失,许久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半晌,付东流道:“据属下探听,司马玄天竟是去洛弧山了。”
白微尘点点头,这次本来是来取寸光的,可是他却自己因为心境不好的原因,毫没有抵抗便被合山派抓入了牢中,还连累了付东流,想起来实在是好笑的很。
人就这么容易被心境所左右吗?
他感觉的到付东流在他身边逼人的气魄,许久,他说道:“我对不住你。”
轻轻的这么一句,却在付东流心中洒下了重重的不安,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如意,在顷刻之间便已烟消云散。
付东流没有说什么,但他心里却知道,自己的这次经历可以说是最最窝囊的了,别人没有费一丝一毫的力气,便将他束手而擒,并且丢在那冰冷的石牢里,虽然那石牢并不能奈何住他们,但那总归是一场耻辱,而且还没等他们将这耻辱雪了,主谋司马玄天已经悄然而去,而他去的地方却正是他们的总舵所在,这不可不说是一个极大的笑话,付东流什么话都没有说,但他心里却满腔的话无处发泄,而白微尘这一句“我对不住你”却将他一切的愤懑短时间内全部消弭无形了。
白微尘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着的是阿香,荆棘所指派给他的事对他来说无形中产生了一种抵触,他仿佛有种自暴自弃的心情似的,直接地告知合山派他此行的目的,他虽然知道后果,但他好像很无所谓,又好像这后果越厉害才越好似的,当付东流劈破石屋救他们出来时,他心里反而有一种没有达到目的失落的感觉,他虽是此次的带头人,却好像一点儿也没有起到带头人应有的作用,他又有一种心理,那就是他将此事办砸,然后荆棘对他没有了希望,认为他没有丝毫的用处,不再看重于他,便将他如废物一般扔掉放弃,也将阿香一同的放弃,因为他没有丝毫的价值,老祖也就没有必要难为他了,他有这样的心思,也希望事情由着这方面的路径发展。
而现在所做的是空手回去,面见荆棘,等他放弃自己。
白微尘心里是这样想着,而付东流的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他看着司马玄天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却升上了希望,司马玄天去洛弧山了,而他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