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莫玩道:“你刚才说赵正什么的,这个名字好熟悉。”
不眠接口道:“对对对,是赵正,他是个百无一用的人,道长一定见过他。”
燕语寒轻一撇嘴道:“赵正就是来咱们东门谷的那个风筝啊。”
莫玩与东门红杉恍然大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东门红杉问道:“赵正现在在哪里?”
燕语寒轻正想回答,不眠抢着答道:“他就在锁阳城,小道跟他最最相熟了,要是……”他察言观色,见两人寻找赵正的心很焦急,难道是赵正的朋友,那么看在这一层关系上,自己的性命又有了一重保证。
东门红杉脸上放出了喜色,道:“你们很熟?那他有一个类似瓶子什么的东西,你可知道?”
不眠道:“有有有,是一个铜瓶,我见过的……”
还没说完,东门红杉的声音都变得激动了,“真的?是一个铜瓶。”
不眠点点头,道:“可是,后来,后来,送给合山派了。”接着他又把将那铜瓶作为贺礼送给合山派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莫玩踢了他一脚道:“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送人?”
东门红杉舒了一口气道:“终于找到了。”
不眠心想那瓶子一定很珍贵,忙道:“小道愿意协助各位找回那铜瓶,只求各位饶恕小道的鲁莽之罪。”
莫玩又将不眠踢了一脚道:“用得着你来助我们吗。”转头向东门红杉道:“师姐,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去那合山派抢出铜瓶来,这道士如此猖狂,又知道了咱们的秘密,咱们留他不得。”做了个杀掉的手势。
燕语寒轻听到了,都是异常的高兴,都跃跃欲试地想亲手处理不眠。
不眠吓的早已伏在地上不敢起来,已抖成了一片。
东门红杉皱皱眉,看了一眼不眠的窘相,道:“咱们现在以大事为重,这些小事便不必太过于计较了,再说他也并非大恶之极之人,杀之不祥,还是小小惩戒一下,就这样算了吧,咱们办正事要紧。”
燕语寒轻听得不杀不眠,气得脸红脖子粗,道:“小小惩戒一下也行,那我俩各要这道士的一只胳膊和一只大腿算了。”
不眠听了浑身一颤,这简直比杀他都要过分。
他霍地站起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叫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要折磨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燕语寒轻大怒,一把又将不眠推倒在地,道:“偏偏叫你不得好死……”又叽叽喳喳地恶骂起不眠来了。
“好了。”东门红杉皱着眉头道:“咱们先去合山派吧,把这道士一起带上。”
不眠又重新被拽上了大鸟,不一会儿,大鸟便冲天而起,飞了起来,燕语寒轻恶狠狠地盯着不眠,有时两人还互相做个眼色,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感觉身体腾腾的仿佛已飞过了九霄之上,朵朵白云从身边急速后退着,不眠的心又被提上了嗓子眼里来了,要是他们来个黑手,将自己从这大鸟身上一把推下,自己还能有命吗?越想越是害怕,双手紧紧地抓住木鸟身上的凸出之处,背上冷汗一阵阵地渗出来,偏生燕语寒轻老是对他投来恶毒的眼色,使他更加的心惊肉跳。
就这样一直担惊受怕地飞行着,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工夫,终于到了锁阳城合山派驻地外面。
此时已临近夜间,几人在一片荒郊之地下了木鸟,看见不远处的山壁之上有个凹陷之处,赶过来看时,原来竟是个山洞,都大喜,便把木鸟停在了山洞里面,不眠跟随着不便,又找跟藤条严严实实地将不眠捆绑了,扔在山洞中,不眠苦苦哀求,最后还是被连嘴巴都塞了个严严实实。
燕语寒轻两人说要留下来看管木鸟,东门红杉知道她们的心意,知道她们留下来的话不眠一定送命,便道:“你俩跟我去打探铜瓶下落,让莫玩留下。”
两女童听了这样的安排都撅起了嘴巴,但是没有法子,只得跟师父去探听消息。
看着三人走远,不眠真是有苦说不出,手脚被绑了,嘴巴也被堵住了,心里害怕不知这个莫玩道士会不会对自己不利,但莫玩并没有理会他,在洞中踱了一会步,最后端端正正地坐下打起了呼噜,不眠这才将一颗心放下,兀自睁着双眼瞧洞里洞外的动静,此时已至深夜,淡淡的月光洒下,洞里的景物依稀可见,只见这是个很是宽敞的山洞,眼目所及,黑魆魆的洞顶棱棱层层的还不知有什么生命。
身边的大鸟一动不动地窝着,姿势跟飞行时一般无二,心里疑惑这大鸟怎么一动不动,落地还不收回翅膀?不眠一直担惊受怕,并未注意大鸟,这时才有心思细细地思考起来,前因后果一对照,他忽然想到:“这大鸟竟然是假的,竟然是人工制成的。”心里便有一点点的奢望,自己要是能够触动这大鸟的机关,岂不是能带着自己逃之夭夭吗?
心里一阵兴奋,便细细地思谋起逃离的步骤来。
莫玩呼噜越打越大,已然睡得很熟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眠慢慢地在地上挪动着身子,一点一点地靠近大鸟,他的手足虽然都被困住了,但那藤条粗大,捆绑之中不免露出了缝隙,不眠咬牙忍痛挪动身子,还真的能一点点的挪动了。
他一面眼睛紧紧盯着莫玩,以防他突然惊醒,一面又是极力地小心挪动,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
不知过了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