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两人心里都恶作剧地想捉弄捉弄这几个人。
俩女相视一笑,互相会意,她们在恶作剧上总能达成一致。
她们在地上捡了一个大土块,扳成了五六块,两人互相点点头,燕语两手握着土块,跳到寒轻的肩背上,寒轻便撒腿急速向前而奔,到得觑得前面三人近了,寒轻忽然用力一甩身子,燕语便从后向前扑出身子,同时两手挥出,手中攥着的五六块土块,也同时急速而出,准确无误地飞向扯淡双瞎与不休和尚的后背。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燕语和寒轻同时身形倾斜,扑向了路旁的草丛之中。
扯淡双瞎虽然各瞎了一只眼睛,但耳力还是极好的,陡然间听的身后有呼呼的暗器破空之声,都下意识的拿破刀去削,却没想到他们的破刀还没触到土块,土块已当先化为了粉末。
扯淡双瞎这一挥之力所扇起的风反而把那些粉末扇的到处都是,两个人脸上嘴里都被土粉散了一脸,两人呸呸地呸了几声,向暗器来处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
两人恼怒异常,想大大咧咧地骂几句,但是怕惊动了绿衣侍者,都是呲牙咧嘴的不敢出声。
看着这一幕,燕语寒轻躲在草丛中得意的嘻嘻而笑,原来,寒轻打出土块时拿捏的恰到好处,正好对方挥剑之时,土块便就化粉,正好将他们戏耍一顿。
她们这一得意,便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在了脑后。
这却是让不休和尚倒了大霉。
扯淡双瞎见身后无人,知道他们一定是被人跟踪了,来人才施暗器的,但因为他俩武艺高强,来人见伤不了他们便藏匿了,他们一厢情愿地这样想着,又怨恨都是不休和尚一路上嚷嚷了不停,才被人发现跟踪的。
他俩见后面没了踪影,更是将一腔的怒气发泄到了不休和尚身上,不休见两人一脸的怒气,怕是再也听不见去自己辩白的话,撒腿便跑。
他这一跑,更激起了扯淡双瞎的怒火来,他俩呲牙咧嘴,不顾一切的挥着破刀向不休追去。
燕语寒轻见状,对看一眼,亦是直起直追。
不休专挑窄窄的巷子里钻,扯淡双瞎在他后面狂追,气愤之下竟一时也忘记了身在完全不知情的地方,幸喜那些绿衣侍者不再出来,三人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你追我赶。
不休仍是不忘唠叨地说话:“两位能不能慢点啊,这么大的声音惊动了这里的人,咱们可不好办了,咱们在人家屋檐下,可得处处小心啊。”
扯淡双瞎哪里还能听得去一个字,狂追之下,仍然间破刀舞得圆转自如。
有好几次破刀都要劈着不休的后脑勺了,但甫甫都是差一点点。
扯淡双瞎每次落空,又加重了他们的怒气,但他们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一张嘴说话便会落在不休身后,心里也纳闷道:“这和尚跑这么快还能这般的用力气大声说话,真是奇怪。”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是不休和尚吞吃了二十四味还魂丹的缘故。
阁楼在眼前一晃而过,不知经过了几座阁楼,不知奔跑了几条小巷子,不休在行进中鼻子忽然闻到了什么,那味道淡淡的,轻轻的,但不休的鼻子闻来,却是那般的熟悉,那般的亲近。
他停住了唠叨,便嗅着鼻子,边找寻着那气味的来临。
他这一停住唠叨,扯淡双瞎却有些不习惯了,跟在后面看不休煞有介事似在找寻什么的样子,都是微微一愣。
果不其然,又行进了一段路,前面一座大大的殿堂横在路中间,将去路就此隔断,那气味也越来越重了。
不休喜形于色,道:“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闯进殿堂中去,只见宽宽的院落,当中有一个天井,两面都是大大的房子,院落中暗淡无光,正房与厢房看起来都一般的大小格局,到了这里根本分辨不出东西南北来了。
扯淡双瞎进了这个院落,感觉怪怪的,都发愣地看着四周,完全顾不上教训不休了。
那股味道强烈地吸引着不休,不休都有些头昏脑胀了,他一生中还从未闻到过这么强烈的气味。
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敲了敲正房的门,然后轻轻的问道:“有人在吗?”
他的声音竟然有些些的颤抖,连他自己说出来后都感觉有些奇怪。
也许是太激动的缘故了吧,他想。
门上没有锁,巨大的窗棱上覆着雕花的图案,只是认不出那是什么图案来,那些图案绘得极是细密,将窗棱内遮掩的一丝也不露。
“有人在吗?”
不休又轻轻地问道。
他小心翼翼地,在窗棱上叩了三下。
没有回答。
寂静。
怪异的寂静。
连扯淡双瞎都摒住了呼吸,他们也似乎被这怪异的寂静所感染了,不想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也不敢。
不休终于微微咳嗽了一声,大着胆子,用力地推开了那两扇门。
有灰尘簌簌的扑出来,房内竟然黑咕隆咚的,一时之间竟什么也看不到。
燕语寒轻这时也悄悄的在外面探头探脑,悄悄地注视着里面。
终于,扯淡双瞎打破了沉闷,不知是谁说道:“什么鬼地方,这般的黑。”
这一句话一出口,立刻房内便如起了一阵风,飒飒的,似乎是什么东西漂浮着。
不休仍是不言不语,细细地闻着,那动人心魄的味道竟就在眼前,那么的近,那么的近。
他早已迫不及待,只是,他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