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两个黄衣侍者匆匆地赶来道:“小姐那边,小姐那边……”
跑得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公羊有命道:“出什么事了?”
还没等那两个侍者回答,公羊有命已抢着道:“这几个丑八怪还在这躺着呢?怎么会去伤害紫花?”
他心想着公羊居中唯一对自己女儿构成伤害的便是这几个荆吉门来客。
那两个侍者兀自气喘吁吁道:“不是,不是小姐……”
公羊有命怒道:“什么是不是的,好了,咱们去看看。”
啪的一下甩下帘子,临走时给青松甩下一句话道:“你要是还有脸的话你现在就回你的玉屏山去,便是死也死在你的老窝呢。”
公羊有命夺门而出,只留下脸如死灰的青松道长。
燕语寒轻正心里算计着该如何对付公羊有命,听了这句话,心里大亮,难道这便是玉屏山的青松道长?心中大悦,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现下解开玉屏风散的咒语终于有眉目了。
她俩见公羊有命与那两个侍者匆匆而去,屋中再无他人,以自己两人之力对付这青松道长应该是绰绰有余,再也没有估计,双双互看一眼,微微一笑,推开窗户便跳了进去。
青松道长正在心灰丧志之刻,忽见窗户打开,跳进两个人来,悚然一惊,举起拂尘斥道:“什么人?”
待看清楚是两个小小年纪的女童,以为是公羊居中的童仆,心中的警惕放松了些,放下拂尘道:“两个没规矩的小孩,怎么跳窗子,快快出去,别惹道爷生气。”
他说完这句话时,旋即眼睛一亮,见到了一个女童怀中抱着的玉屏风散。
青松道长悚然大惊,脸色苍白,一时不知是喜还是怒,道:“这……这……这……”
显是心情太激动之过,竟然说不下去了。
他旋即扑过来,身形一侧,寒轻只觉得眼前一花,玉屏风散已被青松抢到了手中,青松双目发直,脸上神情万端变化,紧紧地攥着玉屏风散,双手竟微微的有些颤抖,道:“这……这是真的……这……我的宝贝……”
燕语寒轻没想到青松反应会有这般的快,原先的计划全盘落空,但她俩互看一眼,手中都紧紧攥了木蒺藜,以防青松拿走宝贝,只要他一走动,两人便骤下杀手。
青松道长呼吸急促,看了好一会,呶呶道:“确实是……确实是我的玉屏风散,终于……终于回来了。”
上次玉屏风散被青蓝两使失落,青松的担忧可谓到了极点,现在骤然又物归原主,他心下的喜悦又是到了极点。
他抬头,看着这两个女童,难道她俩便是打伤青蓝两使夺走宝贝的主子,可是看她俩小小年纪,实在看不出有何能为,他向着两个女童瞟了两眼,淡淡地道:“既然你们还回了宝贝,我便不追究其他了,你们俩快快逃命去吧。”
燕语寒轻哈哈大笑,道:“我们的命并不值钱,只不过道爷的命很值钱呢。”
青松没想到这小小女童竟能说出这般话来,而且脸上殊无一毫惧色,心里暗暗佩服,但一面也防止她们抖出暗器,将自己的拂尘高高举起。
燕语寒轻不经意间瞥眼,已看清床上躺着的四人中有两人赫然便是青蓝两使,另两人与青蓝两使模样相当,可以看出定是一类人。
他们四个双眼紧闭,并排躺在床上,绝不发出一点声音,好像连呼吸都不可闻到,不知是不是已经死了,但看他们身上插了许多的细柳管,大概有四五十条之多,不知是做什么用的,管侧隐隐有血迹渗出,由此推算,管内定然有鲜血流动。
她俩虽猜不出细柳管的作用,但想到这定是神医公羊有命的施为,当是用此法救他们的性命无疑了,今日真是很好的运气,待会在他们脖颈上一人来上这么一刀,个个都一命呜呼了,岂不是大妙。
两人心里一面算计着,一面望着青松道长,心里盘算着如何逼他说出玉屏风散的咒语来,见青松道长举拂尘有了防范,便不可贸然出击,但算好时机,以待一击成功。
青松道长道:“道爷体上天好生之德,看在你们还回宝贝的分上,便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若是识时务便快快离去吧。”
燕语寒轻互看一下,往前走一步,靠近床边,青松反而后退一步,仿佛害怕的样子。
燕语道:“老道,那是我们的宝贝,你怎么一声不吭的抢了去,怎么一点也不害羞呢?”
青松道:“两位不必多费口舌,我既然得了,便是你们的,我也不会拱手让出了。”
两女童想不到这青松竟然这样狠。
寒轻道:“是吗?你仔细看看,那盘子上有什么不一样吗?”
青松呵呵笑道:“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自己的东西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寒轻道:“只怕你没仔细看吧,你再仔细看看,那盘子的底部可有什么不妥?”
青松单手持玉屏风散,瞟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异处,寒轻道:“道爷可要瞧仔细了,要是有什么不妥,我们可不负责任啊,我们这就走了。”
抓手燕语的手便要转身,同时趁机向燕语使个眼色。
青松心里微微有些疑惑:难道我的宝盘被弄坏了不成,翻起玉屏风散底部,细细看去。
但一览无余,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当之处,他正在纳闷之际,忽觉面前有物破空之声吁吁而来,他心中大叫不好,左手将玉屏风散舞开,护住胸腹间要害之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