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燔使正在说什么,红燔使已一把拦住,道:“他们并未失血,还请神医看仔细了。”
他故意将神医两字说得极重极重,分明是在挑衅公羊有命的医术。
公羊有命哼了一声,道:“寄奴,你说的很是有道理,芷儿,你看呢?”
白芷不想师父也会问到她,想了一下,道:“我与师弟的想法一般,他们失血太多,不但该补血还该补气,气血相生,才能有得救。”
公羊有命点点头,但是高兴,道:“不错,不错,很是有道理。”
红燔使绿燔使两人嗤之以鼻,只觉公羊有命大肆胡诌,青蓝两使于昏晕之际曾说自己是受了木蒺藜暗器之伤,伤口并不严重,可以说是一滴血都未流过,现在公羊有命的两个徒弟竟说曾经大失血,当真是庸医之极了,但红燔使阻止绿燔使说出两人致伤之由,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青松焦急的道:“圣使一定放心,公羊老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神医了,圣使万勿多心。”
他以为两位圣使定是恼怒公羊有命先前态度傲慢,是以专门与他抬杠,他们又怎么懂得医理呢,要是治不好青蓝两使,自己不但当负首责,而失落的玉屏风散怕是再也不易找回了,这才是自己最最关心的,要是宝物从此丢掉,自己如何愧对玉屏山历代祖师。
公羊有命道:“可是这两人貌似出血,实则并未出血,你两人如何解释?”
刘寄奴白芷一愣,公羊有命望着他俩问道。
青松心里焦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教徒弟,等你治好了青蓝二使,以后再教你的徒弟不好吗?眼见青蓝二使生死未卜,公羊有命一副休闲自在的样子,青松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可是又不敢催促,眼看红绿二使,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下焦急的看来只有自己一人了。
刘寄奴慢慢解开青蓝两使的衣服,在身上揣摩起来,白芷觉得不便相看便退了出去。
刘寄奴一寸一寸的摸去,过了好久,手掌终于停在膈俞穴上,只觉膈俞穴大跳不已,似乎是有无穷无尽得洪流要冲将出去,但是被什么堵住了,刘寄奴左右手微微在两人膈俞穴上一按,两人竟同时啊的一声,喉咙中似有似无的发出了声音,但旋即又归于沉寂。
众人大惊。
红绿两使心中都是一惊,“这小子竟然有点本事。”
青松却是兴奋的跳跃了起来,叫道:“小神医,你救活他俩了,你再按按他俩便可好了吧?”
公羊有命斥道:“闭嘴。”
青松忙忙闭紧了嘴巴,但欣喜还是从嘴角眼角显露无疑。
刘寄奴收回手来,神色凝重地望着师父,道:“弟子不解其中玄奥,还请师父指点。”
公羊有命道:“很好很好,我稍加提示,你便能从他们身上找缘由,那是大大的了不起了。”
心下很是欣喜,道:“你既然不明了,便猜上一猜吧。”
青松急得什么似的,这一老一少这哪里是治病救人呢,这分明是捉迷藏玩儿。
刘寄奴微微沉思,道:“依弟子看来,这两人的膈俞穴或者是受过什么重伤,或者……”
红绿两使听了这话都是咦的一声。
公羊有命道:“还有呢?”
刘寄奴道:“弟子完全出于猜测,不知对也不对,或者他两人的膈俞穴被人用重手法击过,因为旁及周围两寸有余……”
还没等刘寄奴说完,红绿两使便抱拳道:“佩服佩服,医不死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连小小童子都这样的有见识,真是让我两人佩服的紧。”
他两此时言语由衷而发,脸上便带了信服的神色。
红燔使道:“他二人的膈腧穴确实是被我俩以众掌法击过,神医门下,医术的确不凡。”
青松大惊,“怎么会?”
他一直糊涂,现在反而更加糊涂了。
公羊有命拂袖道:“看来两位是专程消遣老夫来了,这就请便吧。”
甩袖转身,态度冷冷的。
红绿两使未不生气,红燔使道:“要是我们不以重手法封住他们血脉,他们此刻早就没命了。”
绿燔使也道:“不错,他们中了歹毒的暗器,中这暗器后,三个时辰便可游遍经脉,要是不以重手法将血脉封住,任其横流,这已经过去好几个三个时辰了,便是大罗金仙也就活不了他们了。”
公羊有命与刘寄奴同时大惊,他们倒是没有看出青蓝二使是中了暗器。
要知膈腧穴为足太阳膀胱经穴,位于背部第七胸椎棘突下旁开。
膈腧穴乃全身血之所会之处,被重手法击中后全身血脉停止流动,会于此处,是以用手摸时,此处跳动不已,那自是全身血脉被禁锢无法流动之故。
膈腧穴在人之背部,左右各有一穴。
刘寄奴各摸两人其中一穴,便心中了了。
众人听得绿燔使说出了缘由,这才恍然大悟,膈腧穴被制正是为了防止暗器在血脉中恣意流动之故,但即使膈腧穴真的被制,人体血脉岂会因此而停止不动呢?只不过流动稍微缓慢而已,本来三个时辰之限,可能因此而推迟到九个二十七个。
公羊有命道:“世上哪里会有这般歹毒的暗器?”
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了什么,说道:“难道是东门不厌……”
他知道东门谷一向非常的神秘,而东门谷谷主东门不厌所使用的暗器正是一种可以破人血脉的霸道暗器,可是一向听说东门不厌早已离世,难道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