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宁小小才合上那张小嘴,慌忙的想下**。
岂料她被子一掀,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着寸缕,遂又慌忙将被子盖回身上。
最重要的是,方才那一眼,不仅看见自己没穿,而且旁边那人也是一丝不挂的。
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她不是要嫁唐子辉的吗?怎么会……在萧念的身边?
这儿也不是萧念寝宫,到底是什么地方?
虽然她并非排斥眼前的一切,但来得太突然,也难免让她惊慌。
而侧睡的萧念,在宁小小看不见的角度,薄唇浅浅弯出了笑意。
其实,在宁小小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便也醒来,只是想看看宁小小的反应,一时不愿动弹而已。
如今看见她惊慌失措,他终于恶趣味的满意了。
而后,装作才醒来。
睁开眼,伸了个懒腰,明光闪耀的凤眸,饱含着满满的欣喜和爱恋,看着她。
宁小小又揉了揉双眼,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萧念,突然便泪如雨下,伸手抱着他,将头埋进他坚实的胸前。
她带着浓浓鼻音喏喏道:“萧念,我好想你,好想你。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以为自己就要嫁给别人了。”
她居然以为之前的是梦啊。
可想,于她来说,那是一段多么让她不想面对的现实。
心灵的折磨,比身体的伤害更残忍。
萧念心疼着收了收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他不知不觉间越发的用力,那一股劲儿像是要将怀中之人融进身体,融进骨血,融进灵魂。
“对不起,小小,对不起……”他最不愿的是她伤心难过,却终究是让她伤心难过了。
幸好,这一切都结束了。
“萧念,这不是梦,对?告诉我,你不会再离开我的,对吗?你别骗我,别再骗我了,行吗?”宁小小抱着他的手是颤抖的,恳求的眼神看进了萧念的眼眸。
萧念怔怔地看着这样的目光,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但仍然不自禁的触动心弦。
他揉着她的脑袋:“好,我不骗你。这不是梦,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了。”
萧念将所有的细枝末节,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宁小小。
莫溪和萧森带着冰灵子离开唐门,快马加鞭地赶回陵城。
刚进陵城城门,他们便已感受到帝都的喜庆气氛。
太子大婚,普天同庆。
随便找了个百姓问了一下,才知道迎亲队伍已经去过了卫国侯府,接了卫玲珑,正在返回皇宫的路上,按时辰来看,应该差不到到皇宫了。
莫溪和萧森一听,便更加加快了赶路的速度,因为一旦萧念回了皇宫,他们又没有进宫的特权,要见萧念就难了。
虽然此前萧念曾说过请他们饮喜酒的,但喜帖并没有发到他们的手中,是以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宫的凭证。
还好,他们的辛劳没有白费,终于在萧念准备跨入宫门的一刻,拦下了。
“这是冰灵子,能解你身上的毒。”莫溪边说着便将装有冰灵子的锦囊塞到萧念手中。
莫溪有点没好气,毕竟这是宁小小牺牲自己的幸福换来的,她甘之如饴,但他却替她感到难过,遂在这件事上难免迁怒萧念。
他答应过宁小小不会将换来冰灵子的代价告诉萧念,但又担心自己一怒之下会和盘托出,于是在给了萧念冰灵子后,便立即转身上马要离开。
觉得莫溪说得太随意,太风轻云淡,萧森有点担心萧念会被这喜事忙晕而轻易忘记冰灵子的事,遂在策马离开之前又补充了句:“这是我们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唐门的灵丹,请务必要服用,别辜负了我们的一番好意。我们,包括师傅。”
从莫溪的语气中,萧念便听出了不妥,再加上萧森的话,他更觉得这冰灵子得来不易,并且背后定然另有隐情,而且跟宁小小脱不了干系。
萧念一个跃起便“飞”到了莫溪和萧森的马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小呢?”他神色凝重,已经猜测到宁小小没有出现多半和这冰灵子有关。
莫溪答道:“小小在客栈,她不想见你。”
这说法合情合理,萧念找不出突破口,但他也绝对不是能轻易打发的主。
他举起手中的锦囊,瞧了一眼又问:“那这冰灵子又是怎么得来的?”
莫溪在马上居高临下,说话的语气都似乎有气势多了:“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冰灵子能解你身上的毒,你安心享用便是了,其他的不必知道。”
萧念却无心跟他拼气场高低,只是从容道:“我怎么就不必知道呢?好歹是吃进我肚子里的东西,我总得清楚它的来源?若是你们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服用的。”
他从方才萧森的话里听出了他们担心他忘记服用,于是他便借此反过来威胁他们说出真相。
“你……”莫溪果然一下子气结。
虽然他答应了宁小小保密,但若是萧念坚持不用那冰灵子,那么宁小小的牺牲岂不是白费了?
两两相害取其轻,纵然他并不想自己对宁小小出尔反尔,但相比之下,他更不想辜负宁小小倾尽一生的付出。
萧念的威胁成功了,莫溪说出了真相。
说的人越说越激动,听的人却由始至终都那么平静。
最后,莫溪说完了,萧念也只是嗯了一声,而后说了“我懂了”三个字,便回到自己的白色骏马上,继续领着他的迎亲队入了皇宫。
看着萧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