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王先生也已经很细心地用手帕把我手上的泥水擦完了,拉着我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只能被他拥着往前走,连回头都不能够了!
看着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很强烈的想感谢他的意思。只是因为刚才别人都笑我的时候,他很稳重地没有附和。要不然,都笑我,我一定会恨不得钻到泥水缝隙里去,不想低到尘埃里,可能也办不到!
他从后备箱里拿出还没有开封的一袋衣服、一袋鞋子,还有一袋包装得不知什么东西,递给了我。我按着他的意思,轻轻地、小心地进入车内,生怕把他的房车弄脏了。和他接触了一段时间,我已经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都有很强的洁癖,强得都有些强迫症了。
打开衣服的盒子,竟然是一袭白色飘逸的长裙,上身样式有些接近旗袍的款式,下身很飘逸,长筒款式地自然下垂;鞋子是奶油颜色的北京布鞋,鞋的侧面绣着一朵粉色的楔,和裙子前身的楔遥相呼应!
套上裙子,穿好紧身的肉丝袜子,提上鞋子,去这个房车的后侧走去,在穿衣架前一站,感觉自己好像《色戒》中的汤唯!心里暗暗对自己说,绝对不能像《色戒》中的“麦太太”一样,因为一个戒指,就自恋地病态地以为别人爱上了自己,就不顾自己的生死了!对,什么东西都没有命值钱!
这样想后,定了定神,穿上长袖的淡蓝色的和裙子一样长的外套,带上奶油色的侧面有一束奶油色楔的礼帽,才从奶油色的房车里走了出来。心想,这身装扮,更不用打球了吧,只有看的份上。这样也好,最起码,帮不了他,也拉不了他的后腿了!
从车里面出来,低着头面对着他,轻轻地向他点了一下头。许久,没见他反应。我以为他又天南地北地想事情,还没回过神,抬起头想再叫他一声。不想,却发现他正定定地像《西游记》中的女王看唐僧一样,望着我,温柔地微笑着。
我不好意思地,又低下了头,说:“王先生,我们可以过去了!”
他扶着我的肩,却把我塞进了副驾驶里,一加油门,驶离了高尔夫球场。
电话接连响了几次,他也不接。我提醒他,他也充耳不闻,只时不时地对着我笑,还开玩笑地自嘲他自己正乐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