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哎……咲夜扶额长叹一声,但不管怎样,现在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啊——那是什么?好漂亮!”
就在这时,小男孩儿……嗯,刚刚问出名字是叫陆生来着,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叫喊着便跑了。
“不要走太远哦。”
咲夜嘱咐道。
摇了摇头,还是小孩子啊,贪玩,好奇,会因为蝴蝶而高兴地到处奔跑。
她缓缓往回走去,也就是那个男人,陆生的父亲那里。
男人仍然立于原地,他的手中不知何时折了一枝山吹花,神色忧郁,语气低沉而充满了思念的悲伤。
“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
随着咲夜靠近,一句诗随风从男人那里飘了过来,让得她脚步一顿,瞳孔猛地涨缩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
那句诗就仿佛钥匙一般,打开了她脑海中某处的一个封印,让得其中的记忆纷纷跑了出来。
温馨的,快乐的,幸福的,悲伤的,痛苦的,不舍的……
种种画面,种种声音,交汇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名叫山吹乙女的幽灵的一生。
“鲤伴……大人……”
无意识的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咲夜抱着剧痛的脑袋再也站不住,噗通一生跪倒在了地上。
脑在抽搐,灵魂仿佛正在被异物冲击着,有什么想要钻入进去,有什么想要完全的控制它。
可恶!
你以为本小姐是谁?
咲夜一下子收缩所有的精神,只留下了些许本能,剩下的全部都去对抗那部分想要控制她的灵魂意念。
不管如何,任何想要消除她好不容易得到的自我的家伙,都不可原谅!
但这样以来,那些瞬间汹涌而出的记忆便占据了极大的主动。
就本能而言,她现在与其说是十六夜咲夜,还不如说是半个“山吹乙女”。
不过,就时间而言,也就是几个眨眼之间而已。
精神收缩,只剩下些许本能,表现在外的就是,她马上会陷入昏迷。
但不知是这具身体中的残魂被记忆所催发,还是由于记忆中的情感太过强烈,刺激的那些许本能出现了“山吹乙女”的反应行为。
“鲤伴……大人……”
这个名字,再一次的从她的口中说了出来。
被那道跪倒的声音所惊醒回神,听到咲夜的叫声,鲤伴迅速跑了过来,抱起咲夜,神色焦急的喊道:“喂,丫头,你怎么了?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请您……小心……”
最后的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句警醒。
鲤伴瞳孔一缩,强大的妖气顿时从身上弥漫开来。
有刀光砍过,但两人的身影却仿佛幻影一般,在刀斩之后化作墨色消散。
“你这家伙……是哪里的妖怪?”
黄袍,丑恶的老头面容,极高的脑门上有着一颗恶心的眼珠子在不停的转动着。
“桀桀桀……不愧是号称最强的二代目,奴良鲤伴,毫无防备,还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丑恶老头儿阴笑着,手中的刀刃垂下,其上有着一丝血迹缓缓滑下。
失败了么?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有着如此意志!
这样的想法,丑恶老头儿的内心绝不像表面这样平静。
鲤伴当然也发现了那丝血迹,他急忙低头,而这时咲夜已经陷入了完全的昏迷之中,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从右肩到胸口一道刀痕,鲜血沾染了白皙的肌肤,粘稠了只余下一条吊带的衣裙。
“喂!丫头!振作一点儿啊!!”
难言的怒火汹涌而出,强烈的杀意像风暴一样席卷开来,抬头,但是不管是那个丑恶老头儿还是那把刀,都已经不见了身影。
“混蛋!”
我又要再次失去了吗?不!绝不!
“陆生!”
鲤伴抱起咲夜,同时喊住因为这里的变化而跑过来的陆生,让他爬到背上,然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以惊人的速度向奴良组本家赶去。
“父亲,她被妖刀砍伤了,快救救她!”
兴许是关心则乱,纵横数百年一直压的江户其他所有凶恶妖怪没脾气的奴良组二代目,此时竟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只知慌乱的向父亲求助。
“冷静一点儿,鲤伴!”
滑瓢虽然惊讶于鲤伴的慌乱,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向他怀里的小女孩儿看去。
只是这一看,即使是他也忍不住惊讶起来。
“乙女!?”
但随后他就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年龄不对,而且气息也不对。
山吹乙女乃是幽灵,而这个小女孩儿则拥有着鲜活的ròu_tǐ和人类的气息。
“父亲!”
鲤伴焦急的喊声瞬间召回了滑瓢的思绪。
“冷静一点儿,鲤伴,仔细听,她似乎正在说什么。”
滑瓢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即使已经过了四百年的时光,鲤伴对乙女的感情也还是不曾削减分毫啊……
“鸦天狗,去把鸩请来一趟。”
他紧接着吩咐道。
“是。”
鸦天狗领命飞走。
而鲤伴则附耳到咲夜嘴边,仔细的分辨起她那模糊不清的呢喃。
良久,这才略微听清几个重复极多的词汇。
“……血……血……给我……血……”
“我知道了,要血是么?”鲤伴连忙问道。
然后得到的却只有那同样的呢喃声。
“……血……”
鲤伴咬牙,然后在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