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长老话音一落,几个青孚山弟子立刻脸色大变,那胆子略大一些的更是直接喊道:“桂长老,不可啊!”
“有什么不可的!”桂长老瞪了几人一眼:“你们还要来管我不成?”
“不敢,不敢!”
几个青孚山弟子已经是冷汗淋淋,急忙解释道:“回桂长老,这药田铲不得啊!”
“有什么不能铲的?”桂长老反问:“都种些这没用处的东西,要不是还要养着药田,老子就是一把火直”
“这……这……”青孚山弟子结结巴巴,终于是轻声说道:“桂长老,这丹房之前的管事乃是张常宁师叔。”
桂长老立刻火气更大了:“什么张常宁,张断宁的,一个丹房弄的像个绣房,老子还没找他算账呢。”
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一下问道:“你说的这张常宁可是张澜秉的女儿?”
“正是,正是!”几个弟子连连点头,仿佛听到了救音。
没想桂长老脸色又是一变:“张澜秉来了老子都要烧,何况是他女儿。都给老子滚蛋,不然就留下来一起做事。”
“不敢,不敢!”
几个弟子连连点头哈腰,再一阵风的跑下山了。这药田一铲,必然出事,他们还是尽本分去报个信才好。
等到这几人离去后,桂长老与陈未名吩咐道:“赶紧的,做事,记住了不能用神通功法,只能用手拔。拔了后从中间掐断,根的那部分给我堆到这里来,另一部分直接丢药田里就是。”
“记清楚了,只能用手拔,要坏了我的药田,我拿你们当肥料。”
“弟子明白!”
陈未名急忙点头,等到桂长老进了石屋后,再对其他五人说道:“行了,开始做事吧!”
说完就朝药田走去,走过几步,一回头,现那五人还傻傻的站着,顿时眉头一皱,出言问道:“怎么的,不是我要命令你们啊,这是桂长老的命令,我不也得做事吗?赶紧的,省的节外生枝。”
“那个……”一个修士轻声问道:“你还真敢铲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陈未名反问道:“桂长老的命令啊!”
“这……不是啊!”那修士又是轻声说道:“兄弟你这对青孚山的情况不怎么了解吗?”
陈未名点了点头:“你说对了,我初来乍到,还真是不太了解。”
那修士恍然大悟:“难怪了,原来是从外边过来的啊!可是从玉虚大6过来?”
陈未名忙是摇头:“啊……不是不是,海外无名散修而已!”
他对这个世界还完全不了解,多说多错,马上终止这个话题又是问道:“阁下刚才所说何意?”
“这事在南北岛可是个都知道的事情!”那人解释道:“这天下人吧,虽然都是修士,可都是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就如这炼丹而言,南北岛炼丹最有名的乃是青衣谷。焚音宗炼丹水平也是不错,所以本来北岛上就只有这两宗有丹房。”
“张常宁前辈乃是青孚山宗主张澜秉的独女,一直深受其宠爱。张常宁本来是修行青孚山的归虚罡雷剑法有所成就,却不知道为何突然对炼丹有了极大兴趣,硬是让张澜秉在青孚山弄出这个一个丹房。”
“可有兴趣不代表就能做好,她那炼丹水平也已经是岛上有名,用青衣谷修士的话形容,就是一个不入流。后来有心人故意离间,张澜秉对此事耿耿于怀,因而与青衣谷交恶。”
“如今虽然是请了这外来的炼丹大师,但这丹房我估计还是得张常宁说了算。这些药田如果都是她刻意种植的,不允许他人动分毫。我们这动手铲药田的话,麻烦就大了。”
“就是,就是!”另一个修士点头附和:“这个桂长老实力强,地位特殊,敢对张澜秉宗主不客气,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张常宁前辈要怪责的话,就只有你我这些替死鬼了。”
“啊!”
陈未名一愣,不想这事情居然还如此复杂。
这几人担心也是不无道理,看几个青孚山弟子吓出的模样,这个张常宁估计也不是省油的灯,就不知道年纪如何。
不过应该是不小的,青孚山的门派按照天澜昌语,定音归墟的顺序排的辈分。而常通昌,张常宁该是昌字辈,年纪不会很小,但应该也不至于特别老。
这样的女人若是犯起混来反而麻烦,难以伺候。
略作沉思后,终于是做出决定,牙关一咬:“不关了,该做还是得做,不然你们能过眼前这一关吗?”
说完就直接朝药田走去了。
若是可以,他也会选择什么都不做,但此时不同啊。他想要留下来,最好的方式就是拜入青孚山,哪怕最最外围的记名弟子也可以。
可如文刀所说,误入后山,虽然不至于大罪,却是已经成了被怀疑对象,不可能有机会拜入青孚山。
正常方法不行,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这个桂长老那是青孚山宗主张澜秉请回来的贵客,知道此人脾气怪异,还敢请来,应该就是做好了接受其无礼的准备。
若能让这桂长老感受到自己的用出,加上他正是手头缺人,留下自己的机会自然很大。
左右无法,只能如此去赌一赌了。
那几人虽然如此说,实则也是感觉不知道如何做才好。加上本就不是多坚定的人,喜欢从众。见有人领头,略作犹豫之后也是一个个跟了过去。
若是能用神通,就算是把整个山头反过来,陈未名也不觉得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