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她:“伊伊,没事,真没事。”
“没事,这就叫没事吗?你当我是傻子不成?明明,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担心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会更难受的。”莫伊伊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眼圈都红了,我看着她,伸出手给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见我还不说,莫伊伊带上了哭腔:“明明,你还是不说对不对?”
我呼拉一下头发:“说,我说。”
刚要开口说话,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却是振动起来,我拿出来示意莫伊伊等会,一看屏幕,是钱乐打过来的,我有些纳闷了,他给我打电话干啥?我忙接通:“喂,乐哥,找我什么事啊?”
“什么事?你现在在哪呢?”钱乐情绪有些激动,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声音跟着也低下来了:“吃饭呢,怎么了?”
“吃你个大爷,赶紧的来琴房吧,就等你了,王大力跟薛乾坤让人给砍了,挨了十几刀,现在在医院躺着呢,你快点过来。”钱乐急的不行了。
钱乐一说完,我大脑“嗡”的一声就响了,硬是没反应过来,钱乐见我没回话,再次大喊一声:“明明,你干啥,赶紧过来。”
“我知道了,这就去。”我强忍着泪水,朝天抬了抬头,将手机挂断,用手捂着鼻子,对莫伊伊说道:“媳妇,我有点事,你自己回去吧,嗯,先这样。”
“明明,怎么了?”莫伊伊见我脸色特别差,有些担心的问道,我摆摆手:“别问了,我难受。”
心里堵得特别厉害,我告别莫伊伊,奔着综合楼就冲了过去,一路上难受死我了,上了楼,飞也似的进了琴房,一脚就是踹开门,接着看到钱乐他们几个,我上前一把拉住钱乐:“他们怎么样了?”
“具体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就等你了,我也是刚刚接到电话,咱们赶紧过去。”钱乐一拽我就出了琴房,孙诚他们也是紧随其后,我们一行人急切的下了综合楼,冲着学校后面就过去了。
校门的叔也没拦我们,我们出去之后,钱乐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几个人坐了进去,钱乐开口道:“师傅,中心医院,快点,麻烦你了。”
司机点点头,也没再多问,一踩油门,出租车就出去了,我们几个都是烦躁难耐,也不知道两人怎么个情况了,尤其是我,心里特别难受,大约行了十五分钟,我们终于是来到中心医院。
钱乐甩手五十块钱,连话都没说,第一个出了车,我们紧随其后,也根本不管身后出租车司机的叫喊,一行人,使劲往前跑,边跑着钱乐再次拨过去一个电话,连点头带说话,挂断之后,一招手:“二楼。”
我们跑得更快了,上了二楼,老远的就看到张驰在那站着,我们跑过去,钱乐一拽他:“薛乾坤、王大力怎么样?”
张驰叹息一声,一指对面的门:“还在手术中。”
我一下子就瘫地上了,这下可大发了,心里那叫一个痛苦,我抱着脑袋来回碰,钱乐他们就过来拉我:“明明,你疯了,你这是干什么?”
泪水再也忍不住,狂飙出来,心里难过的要死,这时候,我看到走廊尽头两个人朝这边跑过来,前面跑的是个女人,后面跟着男人,这个女人来到我们身边,一扯钱乐就问道:“钱乐,我们家小坤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我抹了一把眼泪,慢慢的站起来,揉了下肚子,心里想起了毕云涛,都是他,都是他,一切都是因为他,肯定是他找人砍得薛乾坤跟王大力,我心里激动起来,一转身,就奔出了医院,也不顾身后钱乐的喊声,我要去找毕云涛,我要废了他,我要跟他玩命。
我攥紧拳头,紧紧咬着嘴唇,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而我却丝毫没有在意,我在意的是我的兄弟,我在意的是为他们报仇,毕云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兄弟,我定要了他的命,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来到公路边上,我站住身子,随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我坐了进去:“师傅,下河桥。”
“好咧。”出租车师傅点点头,一踩油门便是踏上征程,此刻我的心里特别的激动,全身都有股火山喷发的感觉,一想起王大力同薛乾坤的情况,一想起他们还在手术室躺着,我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都是我惹出来的事,要不是因为我,现在两人也不会在医院躺着,我十分内疚。
车还在行驶,出租车师傅见我脸色比较差,也没深聊,简单的说了两句就认真开起车来,车内只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不一会的工夫便是载我到了下河桥,我付钱下了车,又是暗暗攥了攥拳头。
可能有人要问我来下河桥干什么?那么我来告诉你吧,我是来买甩棍的,对,就是甩棍,专门打架用的那种甩棍。
下河桥是我们这最大的黑市交易市场,东西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钱,只要你不怕事,搞支黑枪也不成问题。
虽然我有想要有一把黑枪的冲动,然后指着毕云涛的脑袋,“啪”的一声就要了他的命,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来到公路边上,我站住身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