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能出这种事情?”楚森不免震惊。
“我也和对方交涉过,答应赔偿,可对方根本没和我接触,直接把公司给查封了。”李昭无奈的道。
虽然说这事儿有可能是老爸给我下的套,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件事成本太高,装修一套房子得花多少钱?以此为代价的栽赃陷害至少得牵扯几万块钱的维修资金,而且翻来覆去的折腾只是为帮老爸这种忙,除非是对方脑子进水了。
想到这儿我问道:“这家的业务是谁接的?”
“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你应该有印象,那天来的是一对老夫妻,老头说他参加过淮海战役。”
我立马想了起来道:“说他当时负责后勤,让我们猜他的军衔,后来告诉我们他是个厨子。”
“对,就是那老头,房子是替他儿子装修的,我们公司也是他儿子查封的。”
“真是没王法了,就算工程中出了问题至少应该协商解决问题,协商不成再用狠招,哪有上来就把人店封了的道理?”我恼火的道。
“店被封后我就直接找你爸了,找你也没用,但他就是让我别把事情告诉你,别的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你这话问的真奇怪了,我哪知道你爸的意思。”李昭道。
我也没再继续聊下去,看得出他还是有些不快,于是我和楚森也没多逗留,起身告辞了。
之后是各回各家,到家后老妈自然是一番嘘寒问暖,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老爸也到家了,聊了几句闲话我问道:“爸,我的公司是被谁查封的?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和你说了也没用,还不如让你安心在三叔手下干点事情。”
我简直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爸这借口找的也实在太勉强了,我道:“爸,你不是想让我上班出的阴招吧?”
老爸也没生气道:“你在合同里承诺使用的材料被查出是套牌的赝品,这可是你违反合同在先,而且具有诈骗性质,封你的公司都算是轻的。”
“套牌赝品?这怎么可能,我就没用过假冒伪劣的东西。”我不服气的道。
“这是经过检验后的结论,你打柜子使用的板材,包括整体橱柜,包括几个水龙头和插电板,用的全是赝品,这话可不是我乱说,你去问问李昭不就知道了。”
看老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就知道公司里面肯定出了问题,于是我立刻打电话给李昭询问了这件事。
他没有立刻解释,默然无语半响才道:“你爸说的是真实情况。”
“你是不是疯了,居然背着我干这种事情?”我顿时火冒三丈。
“老大,这公司的经营你从来不管,就是个甩手掌柜,你知道装修市场有多难做吗?今年统计下来你还收入了四千块,如果不是用赝品,你亏四万都不止。”李昭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我给他气的,憋了半天才道:“亏多少钱我愿意,但是卖假货你想过后果吗?”
“后果就是我没让你亏本,还让你赚了四千块。”
“我不想为了这四千块而失去诚信。”
“别和我说这些大道理,你是不缺钱,但你想过我吗?想过公司里其它的人吗?大家都不赚钱,凭什么跟你干?要我说这样的公司被查封也没什么不好,大家反而落得清闲。”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我肺都快气炸了,可静下心来想他说的话也没错,我是能不赚钱干耗着,可总不能让所有人都陪我干耗。
我没有再打电话给李昭,怪别人没什么意思,一个根本赚不到钱的公司还谈什么道德底线,能撑几年不倒就已经是奇迹了。
从这件事上让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是兄弟就不要阻人的财路”。
转过天就是礼拜三了,公司已经不存在,想要赚钱就得把乌龟卖了,于是我用一口玻璃缸装着象龟去了一处规模较大的花鸟鱼虫市场,找了一间卖鱼的门面,将乌龟放在他门边一侧,老板期初不乐意,我给了他五十块钱的“摊位费”,这才没说什么。
来的时候我满心希望最好是立刻能把这乌龟卖出去,但很快我就明白把事儿想的太简单了,因为来来往往的人群对我兜售的这只乌龟根本不感兴趣,驻足观望的都没几个,更不用说问价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问价的人,我报了八万的价格后,这人就像看疯子那样看我一眼,赶紧走开了。
我开始怀疑三叔给我的“财路”到底是否靠谱,但又想以他的身份总不会是那我穷开心,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既然我相信了他就要坚定不移的相信下去,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
于是我坚定的守了一天,结果晚上带着乌龟和饥肠辘辘的肚皮回了家。
“我说你带着一个乌龟在外面待了一整天到底干什么去了?”老妈在厨房里问。
“卖乌龟去了。”我颇为无奈的道。
“什么?”老妈拎着锅铲从厨房里走出来。
“卖乌龟赚钱去了。”我又重复了一遍。
老妈叹了口气回到厨房边炒菜边道:“其实你爸找的那份工作挺好的,活儿不累,工资也不低,你干嘛非要死犟着不去呢?”
我不想和老妈讨论这个问题,赶紧回了房间关门上网。
倒霉的是电脑居然坏了,接通电源后主机虽然能正常启动,但显示器花屏了,黑乎乎的屏幕上一道道长条状的雪花从下往上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