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心里叫苦不迭,他就是拼尽全力,也打不过小九呀,天一应该是能打赢小九的,可他打不赢,这绝对是硬伤,陆柏说,“你是我未婚妻,我肯定会让你。”
“每次都被打,不疼?”
“打是疼,骂是爱。”为了不和陆小九比试武力,陆柏也是拼了,节操都丢到一旁成路人了。
“不要脸。”这样的天一,对于陆小九而言,是新鲜又熟悉的,所以,她很愿意和天一亲近,最近更是越发地想见他,看着他的眼睛,在他身边,她觉得很宁静。
她很想和天一说一声,不要模仿谁,他就是他,可她什么都没说,不想伤了天一的心。
陆柏和她并肩走在林荫小道上,很想去牵她的手,他忍不住在想,天一牵过小九的手吗?牵着她的手,小九会排斥吗?他和小九经常有亲密接触,却都不是情人间的亲密接触。
月光正好,环境幽静,真是一个约会的好天气。
他心爱的姑娘就在身边,不牵她的手,太没勇气了吧。
他是天一,又不是陆柏,是吧?
牵自己未婚妻,不是天经地义吗?
陆柏尾指蠢蠢欲动,动了动,又没敢去牵,就像情窦初开意识到自己喜欢陆小九后就这么一直不敢试探,小心翼翼的,深怕适得其反。
陆小九伸手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陆柏,“……”
竟然被小九主动了。
主动了。
动了。
陆柏手心里,全是汗,陆小九说,“瞧你,想牵个手而已,紧张得都是汗。”
“闭嘴!”陆柏粗声粗气地怒喝。
两人十指紧扣,彼此的汗水想要黏在皮肤里,密不可分。
陆小九要显得落落大方得多,陆柏心里又矛盾,又窃喜。
喜欢一个人,那么久,总想以亲密情人的身份去牵她的手,却一直求而不得,却以另外一个身份,得偿所愿,他也分不清,他心里究竟是苦,还是甜。
陆小九只觉得很安心,在陆柏过世后,她第一次觉得她的世界里,又有了希望。
天一……
或许是太像陆柏,给她太多的安全感和熟悉感。
两人甜甜蜜蜜牵着手走回首相府,已快午夜,陆柏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手,这一路上就没放开过,仿佛要把过去错失的全部补回来。
“晚安。”
陆小九一笑,“晚安。”
她走了几步,回头一笑,陆柏突然追上来,挑着她的下巴,侧头在她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陆小九有些措手不及,却没推开他,过分熟悉的触感和气息让她有一些恍惚,陆柏心想,她不生气,也不推开他,是不是可以要求更多?
他这么想着,已经轻轻地在她唇上舔了一圈。
陆小九,“……”
陆柏轻轻地放开她,陆小九说,“警卫员拿枪指着你呢。”
陆柏说,“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陆小九一笑,“我回去了。”
“晚安。”
一直到陆小九进了首相府,陆柏才转身,一开始还很淡定,走了几步高兴地跳起来,像是多年夙愿得偿的少年,恨不得尖叫来表达自己惊喜。
老子终于亲到陆小九了。
总算不是梦。
陆柏高兴地跳起来的同时,狠狠地捏自己的脸。
真的不是梦。
陆柏回到将军府,诧异地发现接受化疗的天朗将军回来了,正一脸严肃地在客厅坐着,桌子上是放着一杯他喝了一半的鲜牛奶。
将军府里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天朗将军。
“爸,你怎么回家了?医生同意了吗?”陆柏慌忙奔过来,两个多月来的朝夕相处,陆柏是真的很紧张天朗将军的身体,大半夜的,他回家来做什么?
天朗将军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关心,那么的明显,没有虚假,并不是间谍潜入他身边,天朗将军排除了最坏的想法,静静地看着他。
“爸?”
“我儿子对牛奶过敏。”天朗将军说,“一点牛奶都沾不得,特别鲜牛奶,一沾上会休克。”
陆柏背脊一凉,惊讶地看着他。
天朗将军问,“阿柏,为什么假扮天一。”
他抚上陆柏的脸,摸不到一点面具的粗糙质感,就像是人体的皮肤一样,甚至是声带,都没有一点点假象,倘若不是这一次牛奶露出马脚,天朗将军根本不会怀疑,这不是他的儿子。在结合他考试时的异样,很容易判断他是谁,最近陆柏失踪了。
他就在猜,若不是间谍,那可能是陆柏。
可是,为什么?
他的儿子呢?
陆柏嘴巴张了张,眼里一片死寂,恨自己无能。
就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假扮天一,等天朗将军过世,他就可以做回自己,这么简单的事情,他竟然没做好,他不知道天一对牛奶过敏。
“你怕什么?叔叔能吃了你吗?”天朗将军格外温和,虽然陆柏是他和玲姨之间最大的阻碍,可他从未厌恶过陆柏,他是他最好兄弟的遗腹子。
“叔叔,我……”陆柏欲言又止。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面具一点都看不出破绽,也没有黏痕,声带也和天一一模一样。”
“这是新技术,有一个改变声音频率的仪器,经过仪器调整后的声音能和你想要的声音一样。”陆柏说,“叔叔,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天一呢?”天朗将军充满希望地看着他,“我儿子呢?”
陆柏死死地咬着牙,天